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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麥踩着紅綠燈飛快的滴答聲走到酒店門口,看見那裏停了一輛張揚的紅色保時捷911。
車牌是高調的豹子號。
她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躲在柱子後面的狗仔,淡定摘下口罩走進酒店。
來到頂樓的總統包廂,她一進門,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壓在門上。
“這麼大膽,敢一個人來?”
那低沉的聲音讓人渾身酥麻。
一雙熾熱的大手撫摸上她的腰肢,還有往下探去的意思。
“今日我來是和你談合作,裴總要是懷疑我身上還帶了東西,倒是讓我覺得寒心。”
裴行軒微微挑眉,輕笑一聲,這才收回手後退幾步拉開二人的距離。
“幫我從廖雲延手裏拿回鴻基集團,事成之後,夏家30%的財產歸你。”
夏清麥看上去不急不慌,坐到沙發上淡淡抿了一口茶。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裴家跟廖雲延一向不對付,現在更是一個難得可以扳倒他的好機會。
裴行軒不會拒絕。
鴻基是夏家幾十年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落入廖雲延手裏。
只有公司在手,她才有跟廖雲延硬碰硬的資本。
“加多一個條件,等你離婚後,來跟我。”
裴行軒修長的手指搭在夏清麥帶來的合同上。
“好。”
他怔住片刻,眼裏玩味的情緒甚濃。
“看來夏小姐也並非跟傳聞中的那般自持。”
夏清麥斂眸。
“我不介意出賣我的青春,青春不賣,也是會過的。”
她回到淺水灣,卻發現門鎖換了。
夏清麥微微皺眉,敲了敲門。
明明別墅裏面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給她開門。
香港入了秋,晚上冷的嚇人。
肅殺的風吹的她渾身顫抖,仿佛渾身血液都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清麥眼前有些發黑,渾身發燙。
快要倒下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不是廖雲延。
是個穿着浴袍,脖子上露出點點紅痕的女人。
周奕諾上下打量了夏清麥一眼,饜足的神情裏多了幾分輕蔑和不屑。
“雲延在洗澡,先進來吧。”
“他善良,知道你現在一無所有也沒把你趕出去,以後你就去雜物間睡。”
說罷,她轉頭走進房間。
夏清麥當然知道廖雲延這麼做不是因爲他大發慈悲。
反而是因爲太恨她,才要將她困在身邊反復折磨,不願跟她分居,給她能提起離婚的任何機會。
夏清麥高燒不退,渾身都沒了力氣。
她走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踩空,直接摔了一跤。
一只大手將她拉起,她下意識想要說聲謝謝。
可話還沒說出口,廖雲延就捏住她的胳膊,力氣之大讓她忍不住皺眉悶哼一聲。
“你可真有本事,爲了離開我,甚至直接爬上裴行軒的床?”
“你不會真的以爲,他會爲了你跟我撕破臉吧?”
“只要一天沒離婚,你就該認清楚自己是誰的人,別妄想通過這種方式就可以逃避你們家應該有的懲罰。”
男人的眼神幽深之極,帶着無邊森然的怒意將夏清麥從頭到腳完完全全的掃視一遍。
他突然間直接拉住夏清麥的胳膊,猛然一拽,將她壓在真皮沙發上面。
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直接闖了進去。
夏清麥疼的眼前發黑,瞬間臉色變得煞白。
“不要!”
鮮血順着她的大腿汩汩流下,將地板染成觸目驚心的鮮紅。
“當初我媽在西九龍被活活燒死的時候也求過你爸,他可沒放過她。”
廖雲延冷笑一聲,看着她蒼白的神色,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夏清麥渾身一僵,緩緩閉上眼睛,咬牙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見她沒了動靜,廖雲延漸漸覺得無趣。
掃了一眼她身下一灘鮮血,眼神暗了幾分,很快又恢復如常。
“帶下去治療,別讓她就這樣死了。”
周奕諾聽見動靜出來,微微皺眉,看向夏清麥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團爛肉。
她走到夏清麥身邊,用腳踹了踹。
“起來,裝什麼裝。”
見夏清麥一點動靜都沒有,周奕諾才不耐煩地讓管家將她丟回雜物間。
夏清麥忍着渾身像被車輪狠狠碾壓過一樣的疼痛,蜷縮在肮髒的地板上。
身上因爲過敏泛起密密麻麻的紅疹,呼吸變得急促。
暈過去之前,她不知怎的,想起之前跟廖雲延的相遇。
她第一次見到廖雲延是在夏家名下的福利院。
他笑着,朝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志願者代表,廖雲延。”
後來她在很多地方都能看見廖雲延。
學校的學生會發言上,甚至是鴻基集團的實習生裏面。
她覺得他是個上進、努力的人,漸漸被他吸引。
現在想來,所謂的偶然,不過是他一次次的別有用心。
她太相信廖雲延,才真的以爲他會心甘情願在公司裏做小伏低。
他唯一的真心,就是對她的報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