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飯。”楊大山也推了碗筷。
“爸。你不吃飯了?”
“不吃。”
楊大山悄悄看了一眼宋香蘭,扛着鐵鍬出了門,偷感十足的來到張玉娟家附近。
看到張玉娟的兒子兒媳出了門。
這才悄悄的進去。
“娟。”
“大山哥。你怎麼過來了?”張玉娟正在刷鍋碗,忙拿着鍋刷子出來。“天啊。臉比早上更腫了?”
楊大山委屈的不行。
“娟,我肚子餓。”
張玉娟家的日子比村裏一般人家都好,拉着他進了廚房。
給煎了四個雞蛋。
煮了一碗雞蛋面線,裏面還放了文蛤提鮮,最後放了一小勺蔥頭油。
楊大山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雞蛋面線。
最後小心翼翼提出跟張玉娟借點錢,“那毒婦不給我錢。我總不能天天來你這裏吃飯,你先借我十塊錢行不行?”
“這麼多?”張玉娟一臉爲難。
“五塊也行。”
“這……”
“娟。連你也不喜歡我了嗎?”楊大山想要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偏臉上痛的他變了形。
齜牙咧嘴了一下。
換來張玉娟略帶嫌棄的眸色。
“大山哥。你吃了飯先回去,等我先去借兩塊錢給你。我家那口子好幾個月沒回來,家裏早沒有餘錢了。”
楊大山知道張玉娟有錢,往常他也拿了宋香蘭的工資也送來給她。
“娟。”
他視線落在張玉娟的唇瓣上,心裏起了燥意。
一把摟住她的腰。
大手掌順着懸崖峭壁來回揉。
“別。這是廚房。”
“建軍才是我們的兒子。你家裏的這個兒子跟王大海那條老狗十足十的像,都說出海的男人到一個地方都叫女人。你就樂意爲他守着……?
不想嗎?漫漫長夜,你忍得住?
娟。只有我才能給你快樂,將來陪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他抱着張玉娟啃了起來。
張玉娟本就是個不容易滿足的人。
楊大山又是老手,知道她的每一個快樂的地方。
來回遊走。
她已經沒了力氣,眼角的魚尾紋都盛滿了風情和邀約。
兩人迫不及待的在廚房有了動作。
王聰和妻子梅芳去上工。
兒子榮寶不過四歲,出去找小夥伴玩。半路上尿褲子,被幾個小夥伴笑話。
他一路跑回家。
推了推院門,沒推開。
扯着嗓子喊:
“奶奶。”
張玉娟聽到了聲音,忍着喉嚨裏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大山哥,榮寶回來了。”
“別管他。”
楊大山持續賣力中。
小榮寶等了一會兒,只好跑去地裏找他媽媽梅芳。
外面沒了動靜。
張玉娟興趣正濃,愣是沒讓楊大山離開。拉着他又換到桌子旁邊繼續……
梅芳抱着榮寶回來。
剛推開院門,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音。
她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趕忙退到了外面,榮寶不懂事,詫異問:“媽。怎麼不進去?”
屋裏冷靜了幾秒鍾。
又繼續……
梅芳抱着榮寶到河邊,脫下他的褲子洗幹淨了放在石頭上晾曬。
腦海裏全都是剛才的聲音,又想到村裏有八卦說她婆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像個正經人。
梅芳曾經對罵過。
可對方卻說:你男人知道一點。
她也問過王聰,男人聽到有人說這話紅了眼眶怒罵梅芳跟着別人往母親身上潑髒水。
回過神來。
梅芳把榮寶放在地上,“去玩吧。”
榮寶就這麼光着屁股去玩,農村四五歲的小男孩時常光着屁股到處跑。
她再次回到了家裏。
躲到了廚房後面。
裏面的戰鬥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不過一分鍾就結束。
張玉娟幽幽的鬆了一口氣。
看向楊大山的眸色滿是歡喜,“大山哥,這麼多年來越發的厲害。”
楊大山舔着臉,“娟。我從前給了你多少錢,現在一時有了難處。你看在建軍……”
“好了。”
張玉娟打斷了他的話。
從褲腰的封口袋裏摳出一個手帕包,打開來拿出五張一塊錢。“給你五塊錢。到了宋香蘭發工資,可要還我十塊錢。”
“再給你買雪花膏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張玉娟四十多歲,比一般人保養的都好。不看眼角的魚尾紋,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海邊的女人,常年勞作風吹日曬。
即使三十歲的女人都沒有她標致,有韻味。她慢條斯理的用水瓢在水缸裏舀了水,稍微清洗了一下。
楊大山早提了褲子出去,穿小路看到躲在廚房後面的梅芳。
兩人一愣。
楊大山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對着梅芳做了個令人作嘔的手勢。“你這小媳婦怎麼還偷聽牆角?想跟叔試試嗎?”
梅芳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老不羞。
嚇得跑的比兔子還快。
到了路上心還撲通撲通的跳,一張臉紅成了茄子。
她不敢跟任何人講。
看到前面熟悉的身影,趕忙跑過來搭訕:
“宋嬸。”
宋香蘭一中午盯着陳秀琴幹了活,這才想起要去山上把張玉娟藏起來的寶貝挪個地方。
扛着鐵鍬,背着簍子在前面走。
冷不防聽到有人喊,回過頭來就看臉也紅脖子也紅耳朵滴血的梅芳。
“梅芳,你怎麼了?”
梅芳慌亂的伸手摸了滾燙的臉,“宋嬸子。那個我……沒事……我就是……”這種話怎麼說出去,太他媽的丟人了。
萬一被人倒打一耙說她偷聽怎麼辦?
她眼裏蓄滿了淚水,咬着嘴唇搖頭。“嬸子,沒事了。”
宋香蘭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楊大山又去你家了?”
梅芳張大了嘴巴,錯愕的愣在這裏。“天啊。嬸子,你怎麼知道的?”
她把大隊裏有些人的閒話說了一些。
宋香蘭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早有傳聞,前世她聽到誰說楊大山一句,總以爲人家挑撥離間。
心跟被牛屎糊住一樣,被人下了降頭一樣認爲楊大山是一頂一的好男人。
村口那些情報小分隊的老太太們都知道。
就她不知情。
“嬸子。你說我怎麼辦?”梅芳生怕被楊大山給堵住,那老東西還說要跟她玩一玩。
“不要臉。”
梅芳差點跪下了,“嬸子,我沒有……”
“傻丫頭,我罵楊大山那個老登。”
梅芳不知道老登是什麼意思,反正覺得不是好話。
“嬸子,我該怎麼辦?”
宋香蘭想了個主意,拉着梅芳說起了悄悄話。說完後盯着六神無主的梅芳。
顯然,被嚇傻了。
“我婆婆很凶的,我家王聰又是個媽媽長媽媽短的孝順兒子。
不怕嬸子笑話,我們結婚那一天還是婆婆跟我們一個屋裏住。
她說看到兒子結婚心裏難受。
覺得養大了的兒子被別的女人搶走,王聰去哄了她很久。
最後在我們屋裏搭了一張小床,一直住了有一個月才搬出去。”
這不要臉的東西,跟楊大山還真是茅坑的屎對上綠頭蒼蠅,就是那個味。
王家日子富裕。
梅芳娘家父母也重男輕女,她哪裏敢有反對意見。
宋香蘭最擅長煽風點火跟畫餅。
慫恿的話說出去。
未來的藍圖先給梅芳打了個底,說的這個傻女人眼睛裏冒綠光。就差改口喊老媽。
“行嗎?”
“你聽我的。到時候你攥緊王家的錢財,還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