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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性涼薄,不懂什麼是拍馬屁。
老板爲了討好客戶,讓我去陪一個禿頂老男人喝酒。
老男人色眯眯地要摸我屁股,我直接一瓶紅酒砸過去給他腦袋開了瓢。
老板暴跳如雷,要在行業內封殺我。
我反手把他公司籤陰陽合同、挪用預售款的證據全捅了出去。
最後公司破產,老板入獄。
此時,收購前公司的千億財團董事長找到我,說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女。
前老板在探視室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董事長,您這孫女太狠了,千萬別讓她接管公司啊!”
爺爺只當他是嫉妒。
直到除夕夜回到莊園,那個受寵的堂姐林若溪把我推進泳池,還一臉高傲地說:
“這裏是上流社會,不是你這種野雞能待的地方,給我清醒點!”
......
冰冷的池水灌進鼻腔,我拼命掙扎着爬上岸。
林若溪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周圍簇擁着林家的親戚和傭人,卻沒人伸手拉我一把。
我渾身溼透,凍得牙齒打顫。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我剛到林家時,林若溪一臉倨傲地等着我去奉承她這個珠光寶氣的大小姐。
而我卻面無表情地略過她直接進門,把她氣得像只炸了毛的大公雞。
爺爺拄着拐杖走過來,他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林若溪立馬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爺爺,我看妹妹衣服上有髒東西,想幫她拍拍,結果腳底滑了一下。”
她指了指泳池邊那雙鑲滿鑽的高跟鞋:“也不怪妹妹沒站穩,可能是不習慣穿這種高定禮服吧。”
周圍響起低笑。
爺爺嘆了口氣:“行了,大過年的,別鬧了,蘇窈,你去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這就完了?
沒有責罵,沒有懲罰,僅僅是一句別鬧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視線掃過林若溪。
她正得意地沖我挑眉,旁邊那只巨大的阿富汗獵犬沖我狂吠。
這狗叫公爵,林若溪平時把它當兒子養。
林若溪摸了摸狗頭:“公爵乖,別跟野雞一般見識。”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冷意:“知道了,爺爺。”
我轉身回房,身後傳來林若溪的嘲笑聲: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落湯雞的樣子真適合她。”
回到房間,我沖了個熱水澡。
想讓我像個下人一樣討好你?可惜那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林若溪最在乎什麼?
面子,還有那條狗。
那是她炫耀的資本,也是她在社交圈立愛心名媛人設的工具。
我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調出了莊園的安保系統圖。
後半夜,整個莊園都陷入沉睡。
我換了黑色的運動裝,手裏提着工具箱,悄無聲息地摸進後山的狗舍。
公爵睡得正香。
即使是狗舍,也裝了空調和地暖,比普通人的臥室還豪華。
我拿出準備好的摻了安眠藥的火腿腸引誘它。
它吃得很歡。
沒過幾分鍾,就癱軟在地。
我戴上手套,從箱子裏拿出最大功率的推子。
一推子下去,露出粉紅色的皮肉。
既然林若溪說我是野雞,那我就讓她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沒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