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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曾經威風凜凜的阿富汗獵犬,變成了一只光禿禿的肉蟲。
只留下尾巴尖上一撮毛,看起來滑稽又惡心。
這還沒完。
我拿出一罐紅色的噴漆,搖晃了幾下。
在那光溜溜的狗背上噴了兩個大字:野雞。
鮮紅的油漆順着狗皮淌下來,看起來有點驚悚。
我把狗拖起來,扔進後山最髒的一個泥坑裏。
做完這一切,我回房補覺。
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
一聲尖叫劃破林家莊園的寧靜。
“啊!!!”
我慢條斯理地起床洗漱,下樓來到餐廳時,傭人們亂作一團。
林若溪癱坐在地上,抱着那只滿身泥濘的怪物痛哭。
那狗背上紅色的野雞兩個字,在早晨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爺爺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
管家正在調監控。
屏幕上,我的一舉一動清晰可見。
林若溪看到監控,猛地抬頭,雙眼通紅。
“蘇窈!我要殺了你!”
她瘋了一樣朝我沖過來,揚起巴掌就要扇我。
我側身一步,伸腳一勾。
林若溪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正好趴在滿身泥漿的狗身上。
狼狽不堪。
我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抿了一口。
“姐姐這是行什麼大禮?”
“哦,也對,大過年的,我也沒提前給你準備紅包,快起來吧。”
林若溪爬起來,精致的妝容花了,頭發上也沾了狗身上的紅油漆。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對公爵做這種事?!”
我放下咖啡杯,語氣平靜:
“不用謝,我看這狗毛太長,怕它熱,幫它剃個毛涼快涼快。”
我看着她氣得扭曲的臉。
“昨天姐姐說我是野雞,畢竟,物似主人型,既然主人嘴裏總掛着野雞。”
“那寵物身上背着這兩個字,也算相配。”
爺爺一拍桌子:“夠了!”
“蘇窈,你太過分了!那是你姐姐最喜歡的狗!”
我轉頭看向爺爺,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爺爺,昨天她把我推下水的時候,您只說是不小心。”
“今天我只是給狗剃了個毛,怎麼就過分了?”
“難道在您心裏,您的親孫女,還不如一條狗?”
爺爺被我堵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
林若溪尖叫着:“爺爺!您別聽她狡辯!她就是個心理變態!”
“她嫉妒我!她想毀了這個家!”
我冷笑一聲:“毀了這個家?”
“林若溪,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後頭呢。”
林若溪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上的牛奶杯就朝我砸過來。
我頭也沒抬,伸手穩穩接住,反手潑了回去。
白色的牛奶淋了她一臉。
“啊!!!”
又是一聲尖叫。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下次扔準點。”
“還有,別惹我,我脾氣不好。”
“以前那個老板惹我,現在還在踩縫紉機,你也想進去陪他嗎?”
我的音量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林若溪愣住。
她第一次意識到,我這個被找回來的野種,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而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管家喊道:“二爺回來了!”
林若溪的眼睛瞬間亮了。
那是她的靠山,她的父親,林建業。
她惡毒地盯着我,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蘇窈,你死定了。”
“我爸回來了,我要讓他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