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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了男友提出零彩禮向我求婚那天。
第一世,我當場提出分手,他拿刀把我的心挖了出來。
“誰讓你不乖呢。”
第二世,我轉身邊跑邊報警,可在警察來之前,我已經被他開車壓成了一灘肉泥。
“下輩子見吧。”
第三世,我假意答應在婚禮前夜逃跑,結果被抓住生生活剮。
“前兩次不夠痛?這次能長點記性了吧?”
第四世,我主動求婚,讓他零彩禮入贅我家。
他一把扭斷了我的脖子,“下次想好了再說。”
最後一世,我徹底麻了,他單膝跪在我面前手裏舉着一枚易拉環戒指,含情脈脈看着我。
“薇薇,你願意嫁給我嗎?”
......
陳朗第五次單膝跪地時,我已經能把他的台詞倒着背了。
“薇薇,雖然我沒有錢,給不來你彩禮,但我能給你足夠的愛和......”
“我願意。”
我打斷他,目光一點一點往下移,咽了幾下口水。
“寶,你穿的......”
我傾身,鼻尖離他只有一寸,深深吸氣,
“還是那條我送你的蠟筆小新內褲,汗味混着沐浴露發酵了十二個小時......真好聞。”
“真想舔一口。”
我牽起他的手,低頭,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背。
舌尖掠過皮膚,他握着易拉環戒指的手懸在半空,那張演了五世深情男友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程序錯亂般的卡頓。
“你真的......願意?”
他眨了眨眼,試圖重啓表情管理系統。
“當然願意!”
我把臉貼在他胸前,聽着那顆心不停地狂跳。
“跟彩禮比起來,我更喜歡你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口呼吸,還有你洗澡時水流過脊背的弧度,尤其你切菜時小指翹起的角度最性感了......”
我每說一句,手指就順着他襯衫紐扣的縫隙鑽進一寸。
“這些比錢珍貴多了,我的寶......”
我的嘴唇貼着他鎖骨說話,熱氣滲進布料。
“還是說......你不舍得把這些給我?”
我邊說邊在心裏狂吐槽。
第一次我就是說了句“彩禮是誠意”,被他當場挖心。
第二次我學聰明了,表面答應,轉頭就報警。
結果警車還沒到,我先成了他車輪下的二維生物。
第三次我決定玩把大的,假意答應結婚,婚禮前夜收拾東西跑路。
結果他早就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
被抓回來後,我被他活剮了。
第四次我徹底擺爛,行,你不是要零彩禮嗎?我反向操作,我讓你入贅,孩子跟我姓,你全職主夫,房產公證。
話還沒說完,我的脖子就體驗了一百八十度旋轉。
得,四連跪!
行,看來這瘋子是個變態,就看是我變態還是他更變態了。
“薇薇?”陳朗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警惕。
這孫子學精了。
但很快調整回深情模式:“你今天怎麼有點不一樣。”
“那是因爲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你了呀!”
我抱住他的胳膊,把腦袋靠上去。
“寶貝,我們什麼時候領證?今天好不好?現在就去,我們領證後就把床焊死好不好?”
“你洗澡我要站在旁邊幫你搓背,順便舔掉你身上的水珠。你睡覺我要扒着你的內褲邊,聞着你的味道入睡。你連拉屎我都要守在廁所門口,不然我會擔心有人搶你的味道。”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眼神從警惕變成困惑,從困惑變成......惡心?
我感覺到他的肌肉在繃緊。
我努力那麼多次,只是想要活下去。
可事實一次比一次令人絕望。
既然他不讓我活,那就一起去死吧!
只要我提前介入,就會打亂他的陣腳。
我的卑微和溫柔讓他放鬆。
顯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