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珏在一起第七年。
他的青梅竹馬回國。
他像變了一個人,忘記他愛我,我開始被忽視。
缺席我的生日,錯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甚至在我流產住院時,他也沒有出現。
最後,他護住了副駕駛的小青梅。
而我因爲在車禍中頭部遭受重創,失去記憶。
再睜開眼,面前,是一個陌生男人。
我眼中的陌生疏離被他捕捉。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聲線嘲諷冷漠,「江溪,別裝了,你裝得再像,我也不會可憐你一分一毫的。」
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他也真的不知道。
我沒裝。
我是真的不認識他。
劇烈的頭痛將我從混沌意識中喚醒。
睜開眼,頭頂的白色天花板晃得我頭疼。
我坐起來,依稀記得自己是出了車禍。
環顧一周,病房裏面,只有我,和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長得不錯,西裝革履,只是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都足夠吸引視線。
就是......
態度不怎麼樣。
「你好?」
我客氣禮貌地主動問他。
我想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既然和我出現在一個病房,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吧,
「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睡了多久?」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我以爲是因爲我問錯人,他覺得被冒犯。
陌生人搭話,心有戒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轉瞬,他那股茫然就被夾雜着冷意的嘲諷取代。
他那雙銳利的眸子緊盯着我,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溪,別裝了,你裝得再像,我也不會可憐你一分一毫的。」
「既然醒了,裝夠了,就趕緊出院,別在醫院躺着浪費資源......」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
只是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他便春風拂面般地愜意。
他接起來,嘴角帶笑,聲音溫柔,和不久前,在我面前的他,仿若兩個人。
「寶寶醒了?」
「嗯,還是城西那家的小籠包?」
「好,馬上去給你買,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寶寶餓肚子的。」
「我也愛你,乖乖等我回來。」
掛了電話再看我時,臉上冷硬神情依舊。
「這種苦肉計一次兩次就夠了,以後再來,就算是你被五馬分屍了,我也不會再來看你一眼的。」
「江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再沒有多說一句話,沒有多看我一眼,他雙手插兜,腳步匆匆地離開。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我。
他前腳剛走,後腳一個護士就走進來。
扭着脖子,看向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
隨即轉頭看我,「江女士,你剛剛蘇醒,可不能吃小籠包這樣油膩的食物,趕緊把人叫回來吧。」
我沒動。
一是就憑剛剛那人的態度,我是肯定叫不回來人的。
二......
「他不是給我買的。」
護士聽着笑了,「你老公不給你買,還能給誰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