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冀北山區的夜色濃如墨汁,烏雲沉沉壓在山巔,連月光都被徹底遮蔽。林硯跟着李隊一行抵達山外廢棄林場時,周建軍正站在一輛軍用指揮車旁,手裏攥着一張標注得密密麻麻的地圖,身邊圍着十幾名身着迷彩服的特勤隊員,每個人都背着全套作戰裝備,腰間的強光手電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林先生,你可算來了。”周建軍快步迎上來,聲音壓得極低卻透着果決,“根據俘虜的口供和我們的補充偵查,已經確認黑風寨後山的山洞工坊有三道防線:第一道是隱秘小路中段的臨時崗哨,由兩名邪修看守;第二道是山洞入口的鐵門,有四名持械打手和一個監控室;第三道是工坊核心區域,鬼爺和黑狼大概率在那裏,還有十名雕刻工匠被他們囚禁着。”

他指着地圖上的紅圈,逐一部署任務:“我帶第一組,共八人,在隱秘小路中段設伏,解決第一道崗哨後,跟着運輸隊的三輪車摸到山洞入口,配合第二組突破鐵門;李隊帶第二組,包括林先生和小王、小張,共五人,提前潛伏到山洞入口左側的灌木叢,等運輸隊抵達、鐵門開啓的瞬間,立刻突襲控制監控室和守門打手;第三組共十人,由張副隊帶領,留守亂石坡外圍,等我們發出信號後,立刻沖進去抓捕開采點的嘍囉,同時封鎖所有下山路口,防止有人逃脫。”

周建軍頓了頓,目光落在林硯身上,語氣多了幾分鄭重:“林先生,你的觀氣術是關鍵。等會兒行動時,麻煩你全程感知邪修的位置,尤其是鬼爺和黑狼,他們的修爲不明,一旦發現異常,立刻用對講機通知我們。”

“放心,周隊。”林硯點頭應下,指尖悄然運轉靈氣,將自身氣息完全收斂,“我已經將辟邪符提前畫好了,等會兒分給大家,能驅散一部分邪異靈氣,避免被他們的邪術幹擾。”說着,他從背包裏掏出一疊黃色符紙,每張符紙上都用朱砂畫着復雜的紋路,正是他下午修煉時繪制的辟邪符——借助玄清觀玉印的靈氣加持,這些符紙比之前的威力更強,不僅能辟邪,還能在危急時刻形成一道微弱的靈氣防護罩。

特勤隊員們雖然對符籙半信半疑,但見周建軍都鄭重收下,也紛紛接過,小心翼翼地別在衣領內側。晚上八點半,三組人員按照部署分頭行動,林硯跟着李隊、小王、小張,借着夜色的掩護,沿着隱秘小路往山洞入口潛行。

山路比白天更難走,腳下的碎石沾着夜露,溼滑難行,稍不留意就會發出聲響。小王走在最前面,手裏拿着一把軍用開山刀,悄無聲息地斬斷擋路的荊棘;小張殿後,每隔一段距離就用熒光粉做下標記,方便後續部隊跟進;林硯走在中間,雙眼微眯,觀氣術全力運轉,金色紋路在眼底鋪展開來,方圓百米內的靈氣波動都清晰地傳入腦海。

“前方三十米,有兩道邪異靈氣,應該是第一道崗哨。”林硯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衆人,壓低聲音道,“兩人都在修煉邪術,靈氣比之前的嘍囉精純不少,大概是入門後期的修爲。”

李隊立刻示意衆人蹲下,從背包裏掏出熱成像儀。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兩個紅色人影,正靠在一棵大樹下抽煙,手裏的獵槍放在腿上,警惕性遠不如白天的巡邏嘍囉。“周隊他們應該快到了,我們先等一等,別打草驚蛇。”李隊對着對講機低聲呼叫,“周隊,第一組是否到位?”

“已到位,在你們後方五十米處潛伏。”周建軍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運輸隊預計還有四十分鍾抵達,準備行動。”

衆人屏住呼吸,潛伏在灌木叢中。夜色裏,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林硯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兩個崗哨的靈氣波動忽強忽弱,顯然是在一邊警戒一邊修煉邪術,周身縈繞的陰冷氣息如同實質,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他悄悄拿出一張辟邪符,指尖注入一絲靈氣,符紙瞬間散發出微弱的金光,將身邊三人的氣息都掩蓋住,避免被崗哨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講機裏傳來周建軍的提示:“運輸隊已出發,三輪車的聲音正在靠近,準備行動。”

林硯立刻集中精神,觀氣術鎖定那兩個崗哨。只見他們聽到遠處傳來的三輪車“突突”聲,立刻站起身,拿起獵槍,警惕地看向小路入口的方向。就在這時,周建軍帶着第一組隊員如同獵豹般從灌木叢中竄出,手中的麻醉槍精準地射中兩人的肩膀。崗哨悶哼一聲,剛想運轉靈氣反抗,林硯指尖一動,兩道提前凝聚好的靈氣彈瞬間射出,正中他們的眉心,兩人眼神一滯,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解決!”周建軍低喝一聲,示意隊員將崗哨綁起來,自己則帶着人迎向運輸隊。林硯跟着李隊,趁機快速穿過崗哨位置,繼續往山洞入口潛行。

十分鍾後,山洞入口出現在眼前。這是一處極爲隱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擋,只留下一個能容三輪車通過的缺口,缺口處裝着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監控室,裏面亮着昏黃的燈光,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在裏面晃動。林硯用觀氣術掃過,發現鐵門後有四名打手,都拿着砍刀和鋼管,監控室裏有一人正在操作監控設備,四人都是普通凡人,沒有修煉過的痕跡。

“監控室一人,鐵門後四人,都是凡人。”林硯對李隊低聲道,“三輪車快到了,等鐵門開啓,我們先解決監控室的人,再控制鐵門後的打手。”

李隊點了點頭,示意小王和小張分別守住監控室的兩側,自己則和林硯潛伏在藤蔓後面。很快,三輪車的“突突”聲越來越近,只見白天在亂石坡見過的兩個嘍囉,正駕駛着三輪車,車上裝滿了用麻袋包裹的粗玉料,朝着山洞入口駛來。

“是自己人!開門!”駕駛三輪車的嘍囉朝着鐵門喊道。監控室裏的人探出頭看了一眼,按下開關,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在鐵門打開的瞬間,李隊如同猛虎般竄出,一腳踹開監控室的門,手中的手銬瞬間銬住了裏面的人,動作幹淨利落。小王和小張則同時沖向鐵門後的四名打手,手中的橡膠棍帶着風聲砸去,打手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紛紛倒地哀嚎。

“控制住了!”李隊對着對講機喊道。周建軍立刻帶着第一組隊員趕來,留下兩人看守鐵門和俘虜,其他人跟着林硯,順着山洞往裏走。山洞內部漆黑一片,只有牆壁上掛着幾盞昏暗的油燈,空氣中彌漫着濃鬱的玉粉味、鬆煙墨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和邪異靈氣。

“大家打開頭燈,注意腳下,別碰到兩側的機關。”林硯提醒道,他用觀氣術感知到,山洞兩側的牆壁上藏着一些簡易的陷阱,比如絆索和毒針,顯然是用來防備外人闖入的。小王立刻拿出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清理掉絆索,小張則用手電筒照射牆壁,找出隱藏的毒針陷阱,逐一拆除。

山洞蜿蜒曲折,走了約莫兩百米,前方出現一個寬敞的大廳,這就是黑風寨的工坊核心區域。大廳裏擺放着十幾張雕刻台,台上散落着各種雕刻工具和未完成的高仿玄清觀器物,有玉佩、令牌、香爐等,每件器物上都刻着細小的“鬼”字暗紋。十位雕刻工匠被綁在雕刻台旁,神色憔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看到衆人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卻又不敢出聲,顯然是被長期囚禁,受盡了折磨。

大廳兩側站着十個打手,手中都拿着砍刀,看到衆人闖入,立刻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什麼人?敢闖黑風寨!”一個身材高大的打手怒吼道,揮舞着砍刀就朝着最前面的周建軍砍去。周建軍側身躲過,手中的警棍反手一揮,砸在打手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打手的手腕被打斷,砍刀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雙方瞬間陷入混戰。特勤隊員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就壓制住了打手們。林硯則站在大廳中央,觀氣術全力運轉,搜索着鬼爺和黑狼的蹤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大廳深處的一個石門後,傳來兩股強大的靈氣波動,一股陰冷駁雜,帶着濃鬱的邪異氣息,應該是黑狼;另一股則更加詭異,靈氣波動忽強忽弱,如同蟄伏的毒蛇,顯然是鬼爺。

“周隊,鬼爺和黑狼在大廳深處的石門後!”林硯對着周建軍喊道,同時運轉靈氣,指尖凝聚出一道辟邪符,朝着一個試圖偷襲特勤隊員的打手扔去。符紙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弧線,精準地貼在打手的背上,打手只覺得渾身一麻,一股清正之氣順着脊背蔓延全身,瞬間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周建軍聞言,立刻指揮隊員清理殘餘的打手,自己則帶着李隊、小王、小張和林硯,朝着大廳深處的石門走去。石門厚重,上面刻着一些詭異的紋路,正是邪修常用的鎮壓靈氣的符文。林硯用觀氣術掃過,發現石門上沒有機關,只是被一股邪異靈氣封印着。

“讓我來。”林硯上前一步,從背包裏掏出玄清觀玉印,握在手中。玉印剛一出現,就散發出濃鬱的清正靈氣,與石門上的邪異靈氣相互對沖,石門微微震動起來。林硯將玉印貼在石門上,運轉體內的靈氣,順着玉印注入石門之中。金色的靈氣如同潮水般涌入,石門上的邪異符文瞬間被沖散,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冰塊遇到烈火。

“轟!”石門轟然倒塌,露出一個幽深的洞穴。洞穴中央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煉丹爐,爐內燃燒着黑色的火焰,散發着刺鼻的氣味,正是邪修修煉用的陰火。煉丹爐旁,站着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臉上戴着一張猙獰的青銅面具,正是鬼爺;他身邊站着一個臉上有刀疤、左手缺一根手指的男人,眼神凶狠,周身縈繞着陰冷的靈氣,正是黑狼。

“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鬼爺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們,也小看了那個持有玄清觀玉印的小子。”他的目光落在林硯手中的玉印上,帶着毫不掩飾的貪婪。

“鬼爺,你涉嫌仿制古玩、非法拘禁、故意傷害,現在立刻束手就擒!”周建軍語氣冰冷,手中的警棍緊握,警惕地盯着鬼爺和黑狼。

“束手就擒?”鬼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瘋狂,“就憑你們這些凡人,也想抓我?黑狼,給我殺了他們!”

黑狼應了一聲,身形如同鬼魅般朝着周建軍撲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淬毒的匕首,匕首上縈繞着黑色的邪異靈氣,顯然是塗了劇毒。周建軍側身躲過,警棍朝着黑狼的胸口砸去,卻被黑狼輕易格擋。黑狼的修爲果然不低,已經達到了入門後期巔峰,比之前的崗哨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小心他的匕首,有毒!”林硯提醒道,同時運轉御物術,洞穴角落裏的幾塊碎石瞬間懸浮起來,朝着黑狼的後背射去。黑狼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不得不側身躲避,周建軍抓住機會,警棍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黑狼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小子,你找死!”黑狼放棄周建軍,轉身朝着林硯撲來,匕首帶着風聲,直刺林硯的胸口。林硯早有準備,身形如同蝴蝶般輕盈地躲過,同時拿出陳老給的《玄門辟邪術詳解》,快速翻到其中一頁,口中念動咒語。瞬間,一道金色的靈氣屏障出現在他面前,黑狼的匕首刺在屏障上,發出“當”的一聲響,被彈了回去。

“辟邪術?你竟然修煉的是玄清觀的正統法術!”黑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更加凶狠,“不過,就憑你這點修爲,也想擋住我?”他運轉體內的邪異靈氣,匕首上的黑色靈氣更加濃鬱,再次朝着靈氣屏障刺去。

“能不能擋住,試過才知道!”林硯眼神一凝,將玄清觀玉印舉到胸前,玉印的靈氣瞬間涌入靈氣屏障,屏障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黑狼的匕首再次刺來,這一次,靈氣屏障沒有被彈開,而是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靈氣被快速消融。黑狼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手腕一麻,匕首掉在地上,整個人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撞在洞穴的牆壁上,吐出一口黑血。

“廢物!”鬼爺見黑狼被打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緩緩走上前。他周身的邪異靈氣越來越濃鬱,洞穴內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黑色的陰火也變得更加旺盛。“小子,把玄清觀玉印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傳你更強大的邪術,讓你在修真界橫着走。”

“歪門邪道,也敢稱強大?”林硯冷笑一聲,握緊手中的玉印,“玄清觀的正統法術,豈容你這等邪修玷污!”他運轉體內的靈氣,按照《玄門觀氣略》中的口訣,將靈氣注入玉印之中。玉印散發出萬丈金光,金色的靈氣如同瀑布般傾瀉而出,朝着鬼爺涌去。

鬼爺臉色一變,沒想到林硯的靈氣竟然如此精純,還能借助玉印的力量。他立刻運轉邪術,雙手結印,一道黑色的靈氣護盾出現在他面前。金色靈氣與黑色護盾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洞穴內的碎石紛紛掉落。林硯能清晰地感覺到,鬼爺的修爲比黑狼高得多,已經達到了熟練初期,而且修煉的邪術極爲詭異,能吸收周圍的陰邪之氣增強自身實力。

“小子,你的靈氣確實不錯,可惜,太嫩了!”鬼爺冷笑一聲,雙手再次結印,黑色的靈氣護盾突然散開,化作無數道黑色的靈氣絲,朝着林硯纏繞過來。這些靈氣絲帶着強烈的腐蝕性,所過之處,洞穴的牆壁都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林硯心中一凜,沒想到鬼爺的邪術如此詭異。他立刻運轉御物術,將懸浮在身邊的碎石朝着靈氣絲砸去,同時快速畫出一張辟邪符,扔向空中。符紙在空中炸開,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擋住了黑色靈氣絲的進攻。但金色光幕只堅持了片刻,就被靈氣絲腐蝕出一個個小洞,顯然是抵擋不住。

“林先生,我來幫你!”周建軍見狀,立刻帶着李隊、小王、小張沖了上來,手中的警棍朝着鬼爺砸去。鬼爺側身躲過,隨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靈氣彈射出,擊中了小張的肩膀,小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肩膀瞬間變得烏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小張!”李隊怒吼一聲,朝着鬼爺撲去。林硯心中焦急,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將玄清觀玉印緊緊貼在胸口,同時拿出那枚從老鄉手裏買來的高仿玉佩,運轉觀氣術,將玉佩中的駁雜靈氣強行抽出,與自身的靈氣融合在一起。雖然玉佩中的靈氣駁雜,但在玉印的淨化下,很快就變成了清正靈氣,林硯的修爲瞬間提升了一大截,達到了入門後期巔峰。

“受死吧!”林硯怒吼一聲,雙手結印,金色的靈氣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長劍,正是辟邪術中的“靈氣劍”。他揮舞着靈氣劍,朝着鬼爺砍去,劍風凌厲,帶着強大的清正之氣,瞬間將黑色靈氣絲斬成碎片。鬼爺臉色大變,沒想到林硯竟然能瞬間提升修爲,還能凝聚出靈氣劍。他連忙後退,再次運轉邪術,煉丹爐內的黑色陰火瞬間暴漲,朝着林硯撲來。

林硯毫不畏懼,揮舞着靈氣劍,朝着黑色陰火砍去。金色的靈氣劍與黑色陰火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陰火被快速消融。林硯趁機上前,靈氣劍直刺鬼爺的胸口。鬼爺躲閃不及,被靈氣劍刺中肩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青銅面具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張猙獰的臉——臉上布滿了疤痕,一只眼睛是瞎的,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眼眶,看起來極爲恐怖。

“我的臉!”鬼爺捂着肩膀,看着地上的青銅面具,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要殺了你!”他運轉體內最後的邪異靈氣,全身的皮膚瞬間變得漆黑,指甲也變得又長又尖,如同野獸的利爪,朝着林硯撲來。

林硯眼神一冷,知道鬼爺是想燃燒精血,施展禁術提升實力。他立刻將玄清觀玉印扔向空中,玉印在空中旋轉起來,散發出更加濃鬱的靈氣,形成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將鬼爺的邪異靈氣牢牢困住。鬼爺只覺得渾身一緊,體內的靈氣無法運轉,燃燒精血的進程也被打斷,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倒在地上。

周建軍趁機上前,拿出手銬,將鬼爺牢牢銬住。李隊則快速拿出解毒劑,給小張注射,小張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有些虛弱。林硯緩緩收功,玄清觀玉印落在他手中,他長舒一口氣,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他大量的靈氣,現在只覺得渾身酸軟,但看到鬼爺和黑狼都被抓獲,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成就感。

“周隊,工坊裏的工匠都被囚禁着,我們快救他們出來。”林硯提醒道。周建軍立刻指揮隊員解開工匠們的束縛,給他們鬆綁、遞水。工匠們獲救後,紛紛泣不成聲,向衆人講述了自己被囚禁的經歷——他們都是被鬼爺的人綁架來的,被迫爲他仿制玄清觀器物,稍有不從就會被毒打,甚至有工匠因爲反抗,被打斷了手腳。

隨後,周建軍讓人清理現場,查封了所有高仿器物和雕刻工具,將鬼爺、黑狼和殘餘的打手都押上警車。同時,他讓人聯系了當地的醫院,將受傷的工匠和小張送去治療。林硯則走到煉丹爐旁,仔細觀察起來。煉丹爐是用一種罕見的黑色石頭制成的,上面刻着詭異的邪異符文,爐內的黑色陰火還在微弱地燃燒。林硯運轉觀氣術,感知到煉丹爐內殘留着濃鬱的邪異靈氣,還有一些被煉化的玉料殘渣,顯然是鬼爺用來修煉邪術和仿制玉印的工具。

“這煉丹爐是邪修常用的‘陰火爐’,專門用來煉化陰邪之物和仿制帶有邪異靈氣的器物。”林硯對周建軍說,“最好把它銷毀,以免落入壞人手中,再次危害他人。”周建軍點了點頭,讓人將陰火爐搬到山洞外,澆上汽油,一把火將其燒毀。黑色的火焰在汽油的加持下,燃燒了很久才漸漸熄滅,空氣中的邪異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凌晨時分,抓捕行動徹底結束。周建軍帶着隊員押着俘虜,護送着工匠們下山,林硯則和李隊一起,留在最後清理現場。看着被查封的工坊和遠處漸漸泛起的魚肚白,林硯心中感慨萬千。這場與鬼爺團夥的較量,從拍賣會上拍下玄清觀玉印開始,到今天徹底端掉黑風寨工坊,歷時一個多月,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林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李隊拍着林硯的肩膀,語氣中充滿了敬佩,“要不是你的觀氣術和辟邪術,我們根本找不到工坊的位置,更不可能這麼順利地抓獲鬼爺和黑狼。你可真是個奇人啊!”

林硯笑了笑:“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對了,小張怎麼樣了?”

“已經送去醫院了,醫生說解毒及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李隊說道。

下山的路上,林硯接到了劉德海的電話。電話裏,劉德海的聲音帶着幾分激動:“小林,你沒事吧?周隊已經告訴我了,你們成功端掉了黑風寨工坊,太厲害了!聚寶閣這邊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劉老板,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林硯笑着說,“等我回去,再跟你詳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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