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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王姨怎麼說。
簡赴青都一意孤行。
他沒有變過,以前現在,都一樣偏執。
許洛洛一進門,看見我,怔在原地。
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她了。
自從…她害我流產之後。
許洛洛僵在門口,不敢進來。
簡赴青眼神火熱,拉着她:“不用怕她洛洛!”
“我贏了!是我贏了!我終於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許洛洛的眼神變得奇怪,但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撲到簡赴青懷裏,嚶嚶地哭:“真的嗎?”
“赴青,我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嗎?”
“是!”簡赴青抱着她,像戰勝的英雄,“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一起吧。”
我平靜開口。
許洛洛身子猛地一抖。
我瞥向她,又很快移開,對着簡赴青道:“正好,明天我們去領離婚證。”
王姨見我們二人都鐵了心,含淚搖頭。
“造孽。”
第二天,車上。
我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
簡赴青分出只手握着許洛洛的手,皺眉道:“我早上搜你,發現被雪藏了。”
“是孟家做的,是不是?!”
許洛洛詫異,透過後視鏡看我。
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關於孟家落魄之後,再沒有之前的鼎盛名望。
關於現在的滬京,是他簡氏一家獨大。
關於......
當年她被雪藏,是盛怒的簡赴青…親自做的這件事。
我自始至終保持沉默,許洛洛見我不摻和。
雖不清楚狀況,但小聲說道:“算了…”
“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好。”
簡赴青愛憐地吻了她手背:“不提了。”
“今後,有我好好疼你。”
我睜開眼,前面二人警惕看過來。
而我只是淡淡道:“到了。”
離婚證很快辦好,拿到手中,我仿佛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醒過來。
此後,孟媛只是孟媛,再不是那個卑微可惜的簡太太。
我突然想到,五周年的前一晚,我背對着他睡。
簡赴青從身後輕抱我,語氣興奮,說爲我準備了最特別的禮物。
我一定會喜歡。
那是什麼呢?
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知道了。
背上包,我轉身離開。
......
簡赴青好似做了一場幻夢。
大夢初醒,他睜開眼睛,腦中銳痛。
他只記得着要給媛媛一個驚喜,以緩和日漸僵硬的關系。
後來發生了什麼?
身旁一團溫軟靠過來。
簡赴青一瞬僵硬,不敢亂動。
自從孟家出事後,他幾乎記不清上次孟媛親近自己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小心抱着懷中人。
溫聲低哄:
“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