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耐不住寂寞!讓你偷男人!”
“老娘打死你這個賤蹄子!”
昏暗破敗的泥土房裏,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肚子高高隆起。
一旁的老婆子拿着燒火棍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女人忍着身上的疼痛,掙扎着往門外跑。
“小賤人,還敢跑?”老婆子一把拽住女人的頭發,毫不留情得將她拽了回來。
舉起棍子繼續打。
“啊!”
女人吃痛,大喊出聲,求饒着:“我沒有,別打了,別打了……”
“大嫂,大哥當兵,你卻在家裏偷人,你可把陸家的臉都丟盡了。”
“大哥可是把一大半的津貼都給了你,你用大哥的錢,養野男人和野種,就算你是城裏來的知青,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兩人的話一出,陸老婆子下手更狠了,絲毫沒有顧及女人還懷着孩子。
“你個騷浪貨!說!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
“孩子是振哥的,……”
“我呸!”
陸老婆子對着她吐了一口唾沫。
一棍接着一棍,繼續打在女人單薄的身體上。
寒冬臘月的天氣,女人的腳上還穿着漏風的棉鞋,洗的發白還打滿補丁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亂不堪。
漸漸地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就連求饒聲都消失了。
那兩妯娌見她不再反抗,兩人同時鬆手,任由女人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但關鍵時刻,她的雙手緊緊地護着自己的肚子。
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
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娘,您看她!到現在還要包庇那個野男人,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裏。”
“小叔子和小姑子馬上就要說親了,娘,可千萬不能讓這個賤蹄子害了他們啊。”
兩個女人在一旁挑唆着。
她們的手也沒有空着,趁機在女人的身上又掐又捏。
聽到這話,陸老婆子心中怒火翻天。
“賤蹄子!那個野男人是誰,老陸家可不會認這個野種,你快點交代!”
陸老婆子狠着勁打,這個兒媳婦她原本就看不中。
城裏來的知青,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看着就晦氣!
一怒之下,手中的棍子竟然對着女人的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小兒子和閨女可是她的心頭肉,誰也別想害他們!
“嘭!”
女人的頭上瞬間破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咕咕往外冒。
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看着女人頭上的血越冒越多,那兩個妯娌不由得有些害怕。
“大……大嫂……你……你別以爲躺在地上裝死就能躲過去。”
“娘,她……她……”
不會是死了吧?
這幾個字,兩人都不敢說出口。
“呸!這賤蹄子命硬得很。”
陸老婆子更是不在乎女人是死是活。
她罵罵咧咧地走到炕邊,翻着炕上的東西,很快就翻出了一個餅幹盒子。
“還敢霸着津貼,一個破爛貨,她也敢拿!”
陸老婆子打開盒子,一張張大團結看的幾人眼神發熱。
特別是那兩個妯娌,這些錢以後可都是她們的!
“娘,快數數少了沒,可別讓這個賤人貼補了野男人。”
“對對對,娘,您快數數。”
陸老婆子聞言,趕緊數了起來。
同時對兩個兒媳婦說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嘛,沒點眼力見的,趕緊把能搬的全都搬走!這裏的東西可全都是我們老陸家的!”
陸老婆子拿到了錢,眉眼間都是笑容。
“誒!都聽娘的。”
兩人麻利地打開麻袋,但凡是能用的,全部都裝了起來。
剛才的害怕早就一掃而空。
而此時,地上原本沒有動彈的女人,手指輕微動了一下。
蘇輕輕只覺得全身都疼,特別是腦袋和肚子。
誰敢趁她睡着的時候對她下黑手?
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猛然睜開雙眼,那是一雙極爲漂亮的丹鳳眼,此刻眼中仿佛裝着蝕骨的冷意。
只是黏膩的血糊着她的眼睛。
MD!
她被偷襲了?!
她一邊準備使用木系異能療傷,一邊轉頭朝上的時候,卻看到破敗漏風的房頂。
眼中的冷意不由得染上一絲狐疑,就連異能都停了下來。
雖然是末世,但她的住所可是基地最豪華的,什麼時候成了茅草屋了?
耳邊還有三個吵鬧的聲音,似乎一直在說搬東西。
她不由得閉上眼睛,想要讓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一點。
突然,腦袋一陣劇痛襲來,那些她遺忘在歲月長河裏的記憶,朝她席卷而來。
再睜眼時,眼裏再也沒有迷茫,只有一份狂喜。
她竟然回來了!
她!
重生了!
她是末世的蘇輕輕,更是夏國的蘇輕輕!
沒有占據誰的身體,而是回到了她的上一世。
那這一次,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她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而今天,就是陸老婆子帶着兩妯娌爲了搶走她的錢票,污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
她就是在這一棍子之下,喪了命!
就連小宇也被她們賣給了人販子!
肚子一陣一陣地抽疼,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的雙手正放在肚子上,她能夠感覺到她的寶寶,在向她求救。
不再猶豫,木系異能所特有的治愈能力,快速在她的體內遊走。
當治愈力來到腹部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寶寶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的眼眶漸漸發熱,這是她的孩子,她怎麼會忘了他們。
寶寶,沒事了,這一次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還好,重生在這個時間點,一切還來得及。
眼神餘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陸老婆子合上餅幹盒,一抬頭正好對上蘇輕輕冰冷的視線。
那一瞬間,陸老婆子只覺得脊背發涼,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
拿起燒火棍,朝着蘇輕輕就沖了上去,滿臉陰毒地吼道:“好你個賤蹄子,老娘就知道你躺地上裝死!”
一邊吼,一邊舉起燒火棍對着蘇輕輕狠狠地砸了下去!
然,纖細的手快速抬起,精準地抓住對着她腦袋打下來的棍子。
隨即借勢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陸老婆子錯愕的眼神中,蘇輕輕一把奪過了燒火棍。
陸老婆子竟後退了幾步,她的臉此刻仿佛變成了調色盤。
她指着蘇輕輕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當婆婆的管教你天經地義,你竟然還敢反抗!”
“嗤……”蘇輕輕眼眸在她們身上來回掃視,嘲諷道,“你也配?”
她抬起燒火棍,朝着陸老婆子的腰間打了過去。
“啊!”
陸老婆子痛呼出聲。
然而蘇輕輕手下的棍子可沒有停,一棍接着一棍。
快狠準地打着那幾個痛覺最明顯的位置。
旁邊兩個妯娌也愣住了,她們哪裏會想到一向好欺負的蘇輕輕,竟然會動手打婆婆!
這還是平時不管他們怎麼磋磨,都忍氣吞聲的蘇輕輕嗎?
此刻的蘇輕輕看着就好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身上髒亂的衣服早就染上了血,就連那張臉,此刻也被血染的幾乎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這看的她們心驚不已。
陸老婆子被打的尖叫連連。
“你們兩個還愣着做什麼!”
“還不給給老娘抓住她!”
兩妯娌突然驚醒,一人一邊朝着蘇輕輕抓了過去。
“你個賤人,居然敢對娘動手!”
“娘!我這就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