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女士,你母親的手術費還差五十萬,希望你盡快湊齊,再拖延下去神仙都救不活了。”
沐甜甜走在街邊,想起從醫院離開前醫生對她說的話,心中仿佛被一塊大石壓着,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路燈拉長了她孤單的背影,她仰頭看向天上,悲痛的問蒼天,爲什麼要對她和母親這麼殘忍。
母親被出軌離婚後,一個人撫養她長大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容易熬到她長大了,現在又查出患癌。
好在不是晚期,還有救!
可是六十萬的手術費對她一個剛畢業工作半年的大學生來說,是一筆巨額。
她一個月四千多的的文員工作,所有能借的網貸都借了,只能貸到三萬,這些年省吃儉用省下的錢,加上工資和母親的存款,勉強湊到十萬。
還差整整五十萬!
渣爹這些年因爲拆遷發了一筆橫財,五十萬應該借得出,但是渣爹不肯借。
她厚着臉皮去問渣爹借,渣爹說母親和他離婚了就什麼關系都沒有了,憑什麼借給她。
渣爹的第二任老婆,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慫恿,說就算拿去捐給乞丐也不會借給她。
她氣得扇了那毒婦一個耳光。
那毒婦撲到渣爹的懷裏假哭,渣爹也扇了她一耳光。
她被打得耳朵嗡嗡響,捂住臉死死的看着渣爹,要將渣爹狠心無情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裏。
曾經母親那麼愛他,他卻見死不救。
渣爹的親戚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知道問他們借也不會有人借。
她和母親的朋友不多,僅有的幾個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幾年經濟不好賺錢不容易,自己生活都很拮據了,想幫母親也有心無力。
她凝望着遠方燈火,陷入了巨大的迷惘。
在這個紅燈酒綠的繁華大都市裏,她是一粒塵埃,那麼的微不足道。
她恨,爲什麼有錢人不能多她一個。
現在有什麼辦法能一夜之間籌到五十萬?
除非一個有錢老板看上她!
但現實不是偶像劇,且不說有錢老板會不會看上她,她現在連接觸到有錢老板的機會都沒有!
去搶劫銀行?不切實際,風險大。
去陪酒賣身?一晚上也賺不到五十萬。
她該怎麼辦?
絕望之際,她在路過的路燈燈杆上看到了一則小貼紙廣告。
加大字體的重金求子四個字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過去看,上面寫着:本人付俊生,50歲,曾是丁克族,現年紀漸大,妻子又車禍去世,倍感孤獨,但不想再婚,只想求得一子,尋求靚麗的年輕女性爲我生一個兒子,酬勞最低五十萬,有意者請聯系133xxxx……
沐甜甜看到酬勞最低五十萬這句,就激動得摸出手機,點開撥號頁面輸入數字了。
五十歲,比她大了整整27歲,可是只要能拿到錢,什麼她都能忍。
太過激動,加上路燈燈光有點刺眼,她將最後一個6看成了8,沒有核對就直接撥打過去。
電話打得通!
電話那頭。
傅政霆正在會所包間裏和一衆商圈同行喝酒聚會,放在酒水台上的手機響了一會兒,他才聽到。
拿起手機,看着亮起的屏幕,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疑惑的皺了皺眉。
他這個號碼是私人號,只有幾個熟悉的朋友知道。
帶着幾分好奇,他起身出去接聽了。
“喂……”
一道軟糯甜美的女聲隔着電話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