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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令人羨慕。
因爲我出生的顧家不僅是京海市著名的豪門,家裏還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姐姐。
作爲家裏唯一的男丁,和家族裏唯一的繼承人。
姐姐們無論走到哪裏他們都爭着抱我,生怕讓我收任何一點委屈。
直到成年那天。
長年在國外飄蕩的父親托人帶話
說我並不是家裏的血脈,而是管家的孩子。姐姐們頓時變了臉色
影壇明星的大姐爲拍戲將我丟進鱷魚池,任由鱷魚撕咬我。
醫學專家二姐,把我當做小自鼠注射各種藥劑。
商界新星三姐,讓我做最低賤的牛郎任由貴夫人折磨。
金牌律師四姐,更是用強奸未遂罪讓我入獄三年。
只因我不是顧家血脈,要爲過去的待遇買單。
三年後,我出獄了。
這時傳遞父親消息的人卻告訴我,消息搞錯了。
姐姐們才是管家的孩子。
........
“這不是我們當金貴少爺貢了十幾年的小野種嗎?大牢裏的飯是不是比我們顧家的山珍海味好吃多啦!”
“今天是園接管家族的大日子,邀請的全是我們顧家的貴客,快把這個滿身臭氣的猥褻犯扔出去!”
大廳絢爛燈光下,世家公子們爭先恐後的簇擁在三姐顧園身邊。
她一身高定酒紅色深V魚尾裙,包裹着曼妙起伏的身姿,冷豔美眸中發出的審視。
這是我出獄後第一次回家,三姐還是和往日一樣耀眼。
顧園卻是滿臉厭惡:“當初我和顧家得清白都差點毀在你這白眼狼手裏!你怎麼還敢來!?”
三年前,一個傳信,說我並非父親血脈,而是管家的兒子。
四個姐姐一夜變臉。
那晚酒會上,我看到幾個男人把顧園拖到二樓。
她被掐着脖子壓在身下,淫蕩的手在她長腿上遊走。
是我拼命跟他們大打出手,眉骨被花瓶砸破。
可主家帶人沖進來時,她卻當場給了我一巴掌。
捂着胸口哭喊說我強奸她。
我才是強奸犯。
身爲金牌律界四姐顧盈一句“法無人情”,親自上場將我送進監獄裏待了九百個日夜。
剛入獄時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竟然讓本來疼愛我的姐姐,厭惡到把我送進大牢!
現在我才知道。
她們疼愛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那個留着顧家血的第一繼承人。
我冷漠的移開視線,監獄苦寒再加上早年間留下的病根,讓我沉重的咳嗽兩聲。
剛要轉身,二姐顧晚猛沖上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的踉蹌,慌亂中白色的藥瓶從我口袋中掉出來。
剛要彎腰去撿,被她搶先拿走,
顧晚用手拖着下巴,她圓圓的金絲邊眼鏡後,閃着譏諷的目光,
嘴裏說的話更和她那副身穿素雅棉布長裙,大家閨秀氣質格格不入。
“野種就是野種,體弱多病,完全沒有顧家人的樣子。”
我臉色蒼白的看向她,眸中滿是陌生。
原本家裏我的身體最好。
直到顧晚說自己患上特殊病,時日不多。
爲了給她的健康,我毫不猶豫以身試藥,日夜隔絕在研究所。
八十多天,我渾身上下布滿烏青的針孔,人不人鬼不鬼。
直到那天抽血太多我暈倒在實驗室,卻聽見她的輕蔑的嘲諷。
“有他這個稀有血型的小白鼠爲再生培育實驗試藥,這次國際醫學獎一定是我的!”
“他白吃白喝我們顧家這麼多年,也就這點作用了!”
心口像被撕裂一樣,我拿着命去試藥,搞垮了身體,結果只是被她當成小白鼠。
從頭到位,她都是在裝病!
現在她竟然還有臉拿我的身體說我不是顧家人。
真是可笑。
譁——
顧盈將酒杯用力砸過來,破碎的玻璃渣混着紅色液體從我額前低落。
接着,怒罵和斥責從四面八方涌上來。
顧園又想摸起刀叉時,整張甜品台被我一腳踢翻。
我穿過人群,怒視着她們,話筒中傳出我清晰冷靜的聲音。
“三天後,你們就會知道,到底是誰該滾出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