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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妄復婚的第三年,我成了圈子裏公認的“忍者神龜”。
他在私人會所給當紅小花砸錢過生日,我笑着去結賬。
他在賽車場爲了綠茶青梅把腿摔斷,我毫無怨言去陪護。
兄弟聚會上,有人喝高了調侃:
“妄哥,你家這位真是極品,你在外面彩旗飄飄,她在家紅旗不倒。”
“上次那個嫩模都那樣挑釁了,她還能笑着給你洗內褲,絕了!”
周妄得意地吐了個煙圈:“那是,這就叫御妻有術,她離不開我的活兒。”
“不過說實話,她在床上像條死魚,哪有薇薇帶勁,叫得我都心癢。”
衆人哄笑。
但我只是安靜地坐在隔壁包廂,聽完全程。
沒關系,我不介意他怎麼評價我的床技。
我只介意上次離婚時腦子進水,居然只要了自由。
這回新擬好的離婚協議裏,淨身出戶滾蛋的人,不可能再是我。
······
“既然在,那就別閒着。”
周妄開門看到我愣了一下,把懷裏幾乎掛在他身上的林薇薇往前一推。
“薇薇喝多了,我不方便開車,你去把車開過來,送我們回別墅。”
林薇薇順勢倒在他懷裏,臉頰緋紅,眼神迷離。
她沖我挑釁地笑了笑,嘴裏卻喊着:“妄哥,嫂子在呢,這樣不好吧......”
我看着周妄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三年前的那一幕在腦海裏回放。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眼裏揉不得沙子,只要了自由。
結果呢?
我前腳走出民政局,後腳董事會就吞並了我爸的股份。
徐家破產,我爸氣急攻心,死在病床上。
我成了喪家之犬。
兩年前,我回來復婚。
所有人都說我徐念賤,離開周妄活不了。
但爲了拿回屬於我爸的一切,我不介意再做一次沒有尊嚴的笑話。
“好,我去開車。”
我語氣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絲溫順。
周妄很滿意我的態度,手指在林薇薇腰間掐了一把,惹得她一聲嬌喘。
“妄哥,好熱啊......”
她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把手伸進周妄的襯衫裏。
“沒聽見嗎?薇薇說熱。”
周妄冷冷地開口。
“把空調開大點,別把她凍着,也別讓她熱着。”
我面無表情地伸手調節溫度。
心裏卻在盤算着,剛才的談話。
到了別墅門口。
周妄說道,“今晚我去客房睡,薇薇怕黑。”
停頓了一下,見我依舊面無表情,周妄有些不滿。
他突然伸手,指尖輕輕蹭過我的耳垂。
“怎麼?吃醋了?”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以前這種時候,我早就紅着眼眶質問他爲什麼要帶林薇薇回來。
可現在,我連依舊平靜。
這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適,“念念,只要你開口求我,今晚我就不去客房。”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轉了一圈,湊近我:
“只要你乖乖聽話,這已經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分了。”
我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退。
這動作徹底激怒了他,抱起林薇薇,大步往樓上走去。
深夜,樓上傳來那種毫不遮掩的動靜。
黑暗中,手機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我聽着樓上的動靜,叫吧,叫得再大聲點。
畢竟,這樣的好日子,你們過一天少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