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推門進來,拿着一疊文件。
看到我們的姿勢,他臉色出現了裂痕。
“孟小姐,裴總剛醒,閒雜人等請出去。”
嚴恪是裴既白最忠誠的助理,知道孟寒枝的所有爛事。
我鬆開裴既白的手站起來。
“嚴特助,既白剛醒,記憶有些混亂。”
我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他似乎只記得我了。”
這是假的,裴既白誰都不記得。
嚴恪的眼神像要吃人,他大步走到床前。
“裴總,您別聽她胡說八道!”
“她是商業間諜,您出車禍前正準備處理她!”
裴既白靠在床頭,把玩着水果刀。
視線在我和嚴恪之間遊移。
“既白。”我紅着眼眶看着他。
“我就知道不該留下的。”
“你爲了保護我,僞裝成要處理我,連嚴恪都瞞着。”
“現在你失憶了,這個局是不是就破了?”
我在賭裴既白多疑的本性。
果然,裴既白抬手制止了嚴恪。
“她說的是真的嗎?”裴既白問嚴恪。
“當然是假的!裴總,她滿嘴謊言!”
“我問的是,我出車禍前,是不是對外宣稱要處理她?”
嚴恪僵住,咬牙點頭:“是,但是……”
“那就對了。”裴既白打斷他。
他看向我。
“看來,我們的關系確實很復雜。”
他拍了拍床邊的位置:“過來。”
我頂着嚴恪殺人的目光坐過去。
裴既白突然攬住我的腰,將我帶進懷裏。
他貼着我的耳朵,聲音低沉:“孟寒枝,你最好祈禱你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刀片輕輕劃過我的腰側。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處理。”
我渾身僵硬,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我等你記起來,既白。”
嚴恪氣得捏皺了手裏的文件。
我知道,第一關,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