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我做了什麼,讓你在背後挑撥我和姐姐的關系。”沈知秋,紅着眼睛,不敢相信,平時,對她比媽媽還好的二嬸。
居然,試圖背後攛掇姐姐反悔,答應成全她和張弛的婚事。
“知秋……”趙紅英,驚慌一瞬間。
怎麼都沒有想到,沈知秋這個時候回來。
“不是你聽到的那樣,二嬸,是想……”
“是啊,妹妹,二嬸說陸大哥是兵魯子,和我不配,”沈知夏白嫩的臉上,滿是疑惑懵懂:“難道和我不般配,就和妹妹你相配嗎?二嬸,我知道你偏疼我,但,知秋是我親妹妹,你看不上知秋,就是看不上我們大房。”
“爸,妹妹都被二嬸欺負哭了, 你怎麼還坐着?”
媽媽,過世之後,按道理說,沈父沈建國,就應該是她們姐妹倆的主心骨。
可是,這個父親,在媽媽過世,又做了什麼。
家裏事情,一概交給奶奶和二嬸。
說是,家裏的小事,就應該家裏的女人管,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管。
原著裏,沈建國,更是對丟失的大女兒,不聞不問。
兩年後,跟紡織廠一個寡婦領了結婚證,替別人養兒子,不亦樂乎。
女主和男主發達後 ,沒有少幫襯沈建國的繼子。
書中,沈建國,經常抽着煙,淡淡說道:“老了還是靠兒子”。
沈知夏,想到沈父的腦抽抽言論,相當無語。
難道親生女兒,比不上別人的兒子可靠。
“知夏,你二嬸說的不錯,陸家小子,和你不配。”沈建國和稀泥道。
年逾四十,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多,中年的儒雅,被這個年紀的沈建國詮釋到完美。
扔掉手裏的煙頭,站起身,在地上踩了踩。
不耐煩的眉頭緊皺,自以爲,義正言辭的訓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媽不在了,聽你奶奶和二嬸的。”
“知秋,你既然和張弛,婚事定下來,就在家安心等着出嫁,不要三天兩頭往張家跑,讓人以爲我們沈家的女兒,不自重不自愛。”
在他的觀念裏,女人主內,男人主外。
這樣的小事,母親和弟妹管,再好不過。
聽到沈建國的話,沈知夏心中冷笑。
默默問候,沈建國的祖上十八代,這是,打算斷她的生路。
“爸,沈寶珠嫁給陸大哥,我嫁給誰?”
“爸爸,下午爺爺,已經給陸大哥去了電報,說了姐姐和陸大哥的婚事?”沈知秋也跟着,柔聲提醒道。
不知爲什麼,沈知秋,還是希望姐姐能離開赤水縣。
被兩個女兒,當衆反駁,沈建國儒雅的臉上,閃過不快。
一雙狹長的眼,無聲掃過兩人。
“不是說了,聽你奶奶的。”
沈老太太知道大兒子的脾性,隨即,把趙家想要提親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頭子,前幾天,趙廠長的愛人,跟我說趙鵬看上我們家知夏,想要娶知夏進門,你看?”
這樣,三個孫女,都有了好的着落。
沈老太太,臉上肉眼可見的笑意滿滿。
“趙鵬?”沈知夏腦海中,快速搜索這個人名。
很快,臉上冷如冰霜。
趙鵬,紡織廠副廠長的獨子, 又胖又矮,因爲是獨子,被寵的驕縱,性情暴戾。
原著裏提到趙鵬,是因爲家暴,打死懷孕的老婆。
趙鵬老婆一家人,不滿意趙家私了的金額,鬧到派出所。
這才鬧大,緊接着查出趙家大額來源不明,巨額財產。
趙副廠長也被逮了進去,趙鵬被判了死刑,趙母被送到大西北開荒。
還真是,親奶奶給她這個親孫女,找的好親事。
“對對,爸,大哥,趙家,可是難得的好人家,就在咱們家屬院裏,離得近,知夏有什麼事情,也好照應。”趙紅英激動的附和。
“二嬸,趙家,這麼好,我就讓給寶珠妹妹了。”
“這哪裏能行,趙家,看上的人,是你,不是你寶珠妹妹。”
“怎麼,二嬸,趙家看上我,我就必須嫁過去嗎?怎麼,他們家是天潢貴胄?”
“趙家是副廠長……”可不是,天潢貴胄嗎?
只不過,這話,趙紅英瞥到公公的臉色,沒有敢說。
“副廠長,怎麼了?原來,我外公也是副廠長呢!”
沈知夏不屑道。
她沒有說謊,原身外公的副廠長, 是用了蕭家所有的資產,換來的。
事跡也是被縣報,報道過的,只是,終究,還是……
趙紅英,再一次,被氣的說不出話。
見對方不說話,沈知夏看向主事的兩人:“爺,奶,陸家,陸璟安,我嫁定了。”
至於趙家趙鵬,誰愛嫁,誰去,反正她不去。
就趙鵬那長相,還不如趙磊一般,同是趙家堂兄弟,趙磊, 對她胃口多了。
可惜,心有所屬,又是自己兄弟,沒有做夫妻的道理。
她要去禍害,也要禍害陸家,陸璟安。
“你……”沈知夏態度堅決,沈家婆媳也沒有了主意。
沈老太太,沒有想到大孫女,鐵了心要嫁陸家小子。
一時,也沒有了主意,頭疼不已。
這個孫女,從小就是來他們沈家,討債的,她也不敢硬逼着對方。
剛從醫院回來,她可不想再被氣出個好歹,進醫院花錢,又受罪。
“當家的……”
“好了!”沈老爺子煙鍋,重重敲在桌子上,厲聲呵斥道:“知夏和陸家婚事,就這麼定了,知秋嫁張家小子。”
目光銳利看向趙紅英:“寶珠,才15歲,好好上學,比什麼都強。”
被老爺子,這麼直白下面子,趙紅英也是嫁到沈家十幾年來,第一次。
惡狠狠瞪向沈知夏,如果不是這個小蹄子,一意孤行,非要嫁到陸家。
陸家的婚事,肯定落到她家寶珠身上。
注意到公婆不善的眼神,臉上很快陰轉晴,訕訕說道:“我,知道了。”
雞飛狗跳的晚飯,很快就散了。
沈知夏,按照以往的習性,吃完雙手一攤,就往自己房間裏鑽。
至於刷鍋洗碗,別說原身,沒有做過。
穿來的“沈知夏”,更是不可能做。
因爲陸家婚事,沈知夏接下來的幾日,都被趙紅英記恨。
不是吃飯不喊她,就是她碗筷沒有她的。
或者,大早上,用過的髒水,裝作看不到,撒了她一身。
好好的鞋子,晾在院子裏,無緣無故不見了一只。
總之,把沈知夏上一世,沒有經歷的小算計,連番在她面前用了一遍。
“趙紅英!我的雪花膏呢,賠我雪花膏……”
“姐姐……”
趙紅英滿臉得意,站在沈知秋身後。
嘴上無辜道:“知夏啊,我不會故意的,我以爲是你用完的東西,剛才不故意扔掉了……”
“姐姐,我這裏還有一瓶新的,你用我的吧?”沈知秋從小隔間裏,拿出一瓶嶄新的雪花膏,放到沈知夏手裏。
眼裏滿是乞求,又看了看門外看熱鬧的人。
沈知夏,還能怎麼辦。
“算了,這是張弛送你的。”不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每次趙紅英惹禍,都挑沈知秋在家,女主出來做和事佬。
她不想被女主,記上一筆。
只能忍着,沈知夏只能祈禱,陸璟安的信件,趕緊到。
她要盡快離開,要不然,她就要成忍者神龜了。
趙紅英,越是想得到什麼,她越是不退縮。
原著裏,陸璟安,是某作戰旅的副營長,更是,沈知秋的第N號愛慕者,屬於默默付出,守護型。
當時,沈知夏看到書裏,對陸
在沈知秋和張弛結婚後,很少出現,但,至始至終都是未婚。
有人說他愛而不得,便終身未婚,有人說,他執行任務中,傷了子嗣,用曾經的未婚妻當幌子,這才不結婚。
猜測紛紛,直至一次任務中犧牲。
陸家人,失去了優秀的繼承人,悲傷之餘,把陸璟安的遺物,交到女主手裏。
心疼陸璟安沒有得到所愛,陸家人,更是在以後幫女主良多。
才讓張弛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沈知夏,想到陸璟安對沈知秋情根深種,心裏不由打鼓,但,爲了逃脫劇情,不被秒殺。
也只能依靠陸璟安的關系,逃脫。
至於以後,她,現在沒有時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