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傅瑤的話,像一排排生鏽的鋼針,瞬間將我的心扎得鮮血淋漓。
原來我自以爲是的愛情,自始至終都只是她精打細算、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我還愣在原地消化這個殘忍的真相的時候,傅瑤已經開始大張旗鼓地爲舒羽鋪路了。
她帶着他出入所有重要的場合,讓所有人都認識這位未來的“大哥。”
那時的我,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眼裏揉不進任何沙子的年齡。
我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和感情,就這樣拱手被另一個男人搶去。
我傷心難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於是,在傅瑤爲舒羽舉辦的生日宴上,我去大鬧了一場。
我當着一百多號弟兄們的面,將他們那點齷齪事抖落得人盡皆知。
酒杯與盤碟的碎裂聲中,傅瑤眼底滿是疲憊與不耐:
“陸塵,你非要鬧的這麼難堪?讓弟兄們看我笑話?”
我仰頭直視她,寸步不讓,
“對呀!憑什麼我不好過,你們瀟灑痛快。”
傅瑤氣得當場拉着舒羽的手摔門而去。
當晚,我就收到舒羽打來的視頻電話。
視頻裏,傅瑤背對着手機,跨坐在舒羽身上,忘情地吻個不停。
“親愛的,今天你的真香。”
舒羽的胳膊環着她的腰,一臉挑釁地問道:
“阿瑤,你說,我和陸塵比,誰讓你更爽啊?”
傅瑤寵溺的親了一下他的唇。
“寶貝,他一個手上沾滿血,一身都是傷疤的男人,怎麼能和你比?如果不是因爲他爸留下的那些弟兄還有些用,他碰我一下,都覺得惡心。”
傅瑤一邊說,一只手向下摸去。
舒羽假裝不願意道:
“小妖精,昨天不是剛喂過你......”
“恩,我最討厭......”傅瑤的嗓音裏充滿了求投喂的渴望。
喘息聲越來越大,兩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我的心像是被捅穿了一個大窟窿,撕心裂肺的疼。
那一刻,我徹底瘋了。
我把我和傅瑤的婚紗照狠狠摔在地上。
屋子裏的東西被我砸了個稀巴爛。
趁着傅瑤不在的功夫,我又沖到舒羽的住處,揪着他的衣領,連着扇了他幾十個耳光。
又動用了我爸積攢半生的人脈,向市公安局舉報傅瑤這些年所有的非法生意和暴力行徑。
我要把她從雲端拉下來,讓她變回那個一無所有的乞討者。
然而現實很快給了我沉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