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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後的第二天，原公司就炸了鍋。
據小張偷偷發來的消息，銷售部亂成了一鍋粥。
王總把打印出來的客戶名單直接摔在琳達臉上。
“以前都是顧清這娘們把着資源，現在給你！”
他指着那長長的名單吼道：“你去籤單，證明銷售就是靠臉！”
琳達拿着那疊只有聯系方式的文件夾，自信滿滿。
她換上了一件低胸的緊身紅裙，香水味濃得隔着兩條街都能聞到。
第一個目標，就是千萬級的大客戶——騰飛集團的趙總。
琳達帶着兩個剛畢業的小姑娘，直接殺到了騰飛集團樓下。
她以爲還是以前陪王總應酬的那一套。
但我太了解趙總了。
那是真正的實幹派，最反感這種帶暗示性的“公關”方式。
果然，不到半小時，琳達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趙總不僅沒見她，還直接給公司前台打了個投訴電話。
“告訴你們王總，再派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騷擾，就等着收律師函！”
王總在辦公室裏氣得摔了杯子。
他舍不得罵琳達，轉頭就沖着銷售部的其他人發火。
“都是你們沒配合好琳達總監！”
“一群廢物！連個客戶都搞不定！”
前同事李姐在電話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姐，我們實在受不了了。”
“王總逼我們去給客戶送禮、陪酒，還暗示女員工學琳達......”
我握緊了手機，聲音冷了幾分。
“再撐兩天，大戲在後面。”
掛斷電話，我看着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分析。
在金源科技，我沒有浪費一秒鍾，連夜趕出了一份方案。
完全摒棄了原公司的“酒桌文化”。
趙總答應了我的邀約。
地點定在一家安靜的商務茶室。
我沒有點酒，而是點了一壺上好的普洱。
拿出那份厚厚的分析報告，推到趙總面前。
“趙總，這是針對騰飛集團提供的方案。”
趙總翻看了幾頁，眉頭漸漸舒展。
“顧總，還是你懂我。”
他合上文件，感嘆了一句：“之前那家公司換的人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我微微一笑，給他添了一杯茶。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趙總，我們只談生意。”
這場會面非常愉快。
我不僅拿到了趙總的口頭承諾，還掌握了一個關鍵信息。
原公司的供應鏈環節出現了重大漏洞。
因爲我也曾負責協調供應鏈，所以我知道他們的底褲在哪裏。
周末的行業酒會上，冤家路窄。
王總帶着琳達盛裝出席。
琳達挽着王總的胳膊，那件禮服開叉幾乎到了。
看到我，她故意提高了嗓門。
“喲，這不是被趕走的顧清嗎？”
周圍的目光瞬間聚集過來。
琳達扭着腰走過來，上下打量着我這身職業裝。
“去了對家就能籤單了？別是又去陪睡了吧？”
王總在旁邊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顧清，金源那種破廟也容得下你？”
“聽說是陳副總親自接的你？看來你也就在這方面有點本事。”
兩人的污言穢語在酒會大廳裏回蕩。
不少人開始對着我指指點點。
我端着果汁，看着這兩個跳梁小醜。
這一刻，我沒有憤怒，只有一種看戲的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