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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發年終獎的那天，屬於我的獎金變成了一盒安全套。
“銷售部就是公司的紅燈區，業績還不都是靠陪酒陪睡換來的。”
我抬起頭，看着滿臉淫笑的女秘書。
“自己爽了還能賺錢，我都想去了。”
會議室裏響起幾聲猥瑣的笑聲。
我合上筆記本，起身離開。
我靠在窗邊，點開微信，死對頭公司的副總三天前發來的消息還躺在對話框裏。
“顧總，考慮得怎麼樣了？帶着客戶過來，副總的位置是你的。”
......
身後的會議室裏傳出幾聲猥瑣的笑聲。
緊接着是王總那公鴨嗓般的叫囂：“出了這個門就別後悔！”
我沒有回頭，大步走向辦公區。
琳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追了出來。
她在走廊裏故意拔高了音調：“顧姐，別裝清高了。”
“離了公司你什麼都不是，記得去財務領那盒避孕套，算是王總給你的遣散費。”
周圍的同事紛紛側目，有人竊竊私語。
我停下腳步，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琳達抱着手臂，臉上掛着勝利者特有的嘲諷笑容。
我不怒反笑，轉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桌上還堆着上個月的業績報表。
那是帶着團隊連續熬了三個通宵拼出來的戰績。
就在十分鍾前，王總輕飄飄一句話，把這一切抹殺得幹幹淨淨。
我看着隔斷外那些熟悉的面孔。
小張低着頭假裝打字，肩膀卻在微微發抖。
李姐紅着眼眶，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我的方向。
這一刻，我心裏的最後一點猶豫徹底煙消雲散。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來，屏幕上是死對頭公司金源科技陳副總的消息。
“顧總，考慮得怎麼樣了？”
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擊。
“我帶項目過去，我要銷售總監的位置。”
對方幾乎是秒回。
“成交，合同已備好，車在樓下。”
我把手機塞回口袋，開始收拾東西。
並沒有拿那個裝滿雜物的紙箱。
我只是拔下了自己的加密U盤。
接着，我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
拷貝了核心客戶資料後，便直接刪除了文件。
只留下了公司系統裏那一堆毫無價值的表面數據。
做完這一切，我關上電腦，神清氣爽。
王總不知何時沖出了辦公室。
他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桌面，臉上的橫肉抖了抖。
“顧清，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讓行業裏沒人敢用你！”
他指着我的鼻子怒吼：“你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別以爲換個地方就能洗白！”
又要開始造黃謠了。
這是他一貫的手段，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逼我就範。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王總，省省吧。”
隨手摘下脖子上的工牌。
當着所有人的面，我把工牌狠狠撕成兩半。
手一揚，碎片精準地落入旁邊的垃圾桶。
“留着你的威脅和避孕套自己用吧，小心別把自己作死了。”
全場死寂。
王總氣得臉色鐵青，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拎起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出公司大樓，深秋的冷風吹在臉上，卻讓我覺得無比暢快。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路邊。
陳副總親自下車，替我拉開了車門。
“顧總，歡迎加入金源。”
沒有任何試用期的廢話，直接就是核心聘用合同。
我籤下名字，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
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金源科技嶄新的工牌。
文案只有簡單的一行字。
“新起點，靠腦子賺錢，不靠臉。”
幾分鍾後，手機瘋狂震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