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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翠青咧嘴大笑:“那個老不死的,臨死時還在念着你的名字。”
“我就是用她頭上這枚簪子,一點點刺進她的心髒....”
聞言,我發了瘋般的掐住她的脖子:“原來是你!”
“我說祖母這麼健康,怎麼會突然病倒!你真是該死!”
姜翠青卻忽然換上一副柔弱模樣。
她眼角含淚:“姐...姐姐,你先鬆開我...”
“翠兒!”
下一秒,我被人重重推倒在地。
陸舟離將翠青護在懷裏,滿是嫌惡的看着我。
姜翠青在他懷裏可憐哭訴:“我回來只是想和姐姐重歸於好,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掐我的脖子....”
陸舟離眼中難掩失望,忍不住朝我吼道:“姜月,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他的眼神似在看什麼髒東西。
我早已麻木的心忽然刺痛了下。
死死盯着姜翠青,我聲音沙啞:“簪子,還我......”
“給翠兒道歉!”陸舟離大聲打斷我。
我沒理會他,只是瞪着翠青:“我再說一遍,簪子,還我。”
那時祖母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
我不能弄丟。
“夠了!一個破簪子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陸舟離一把奪過簪子,丟進一旁的炭火裏。
還不忘沖我吼道:“姜月,趕緊向翠兒道歉!”
“不要!”我大聲嘶喊着,不知疼痛的將手伸進炭火裏。
見狀,陸舟離瞳孔猛地一縮,立刻拽住我胳膊:“阿月,你瘋了?!”
我掙開他的手,帶着哭腔道:“那是祖母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陸舟離愣了下,眼裏多了幾分愧疚:“你說什麼?!”
姜翠青立刻委屈地哭訴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若是喜歡我的簪子,我再給你一個新的就是了,何必非要奪阿離送給我的!”
聽了她的話,陸舟離眼裏恢復了往日的疏離。
他一把抱起姜翠青:“姜月,爲了讓我注意你,你居然不惜編出這樣的謊話來!”
我忍着被火燒傷的疼痛,將熏黑的簪子護在懷裏擦了又擦。
陸舟離失望的搖着頭,自嘲般的開口:“我本來還想念着年少的情分,爲你請旨一門好親事,你這般惡毒,配馬夫都算高嫁!”
“你霸占翠兒的錦鯉體質這麼多年,她都既往不咎,如今你卻容不下翠兒,那我不妨告訴你,日後我會向父皇請旨,讓她風風光光嫁進東宮!”
說完,他抱着姜翠青揚長而去。
我將簪子死死護在手心,絲毫沒注意到,姜翠青眼底化不開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