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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出現,瞬間吸引了全村人的注意。
“這不章強家寡婦嗎?男人剛走沒半年,這就勾搭上建國了?”
“嘖嘖,看她着哭天搶地的樣兒,怕是早就和陳建國不清不楚了!”
我被綁在椅子上掙脫不開,女人死死黏在我身上,胭脂水粉味嗆得人難受。
“你少胡說八道,我壓根沒見過你!”
女人聽我這麼一說,哭得更凶了。
她從懷裏掏出一塊刻着“陳”字的龍紋玉佩舉得老高:
“我有信物的!這玉佩是你當初硬塞給我的,說是俺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你說等你回家和黃臉婆離婚就來娶我,怎麼如今不作數了呢?!”
我瞳孔驟縮。
這玉佩的確是爺爺親手傳給我的,是陳氏長孫獨一份的標志,做不了假。
衆人眼睛瞪得老大。
現在是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
我出軌養二奶的事情近乎是板上釘釘。
可......
我咬牙切齒吼道:
“這枚玉佩我半年前就丟了!鬼知道被誰撿去成了你的野男人!”
我媽趕緊接話,聲音發顫:
“對!建國這塊玉佩丟了快一年!”
“我還說找個匠人重新打一個,忙來忙去沒來得及!”
“你就是見了玉佩想攀龍附鳳,這才編排出這鬼把戲!”
衆人頓時炸開鍋,剛有人想張嘴質疑。
女人紅着眼,突然捂着肚子尖聲叫嚷:
“你不認我沒關系,但你總得認我肚子裏的親骨肉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視線紛紛落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她生的柔弱,手腳細長,唯有那個肚子高高鼓起。
我媽只是看了一眼,立馬便被嚇暈過去。
我爸趕忙找人幫忙抬着我媽送去醫院。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好好的元旦家宴變成了八卦聚集體。
爺爺站在樓梯上,面色陰沉地凝視着我:
“陳建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落下,爺爺身後的老管家上前,將我胳膊反捆在身後扔進柴房。
狂風卷着暴雪從破爛的窗戶闖入。
我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也毫無血色。
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傷口被冰雪凍住,沒有再繼續流血。
意識模糊之際,房門被推開,王桂花走了進來。
“陳建國,我知道你也是重生的,老老實實把祖宅的地契交給我。”
“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王桂花腳底踩在我臉上反復碾壓,塵土不斷朝着我嘴裏鑽。
我目眥欲裂地瞪着她:
“想要地契?做夢去吧!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把地契給你!”
聽我說着這些話,王桂花倒也不惱怒,反倒獰笑出聲: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老實,不過沒關系,我有得是辦法讓你聽話。”
話落,孫向陽單手拎着兒子從門外進來。
一兩歲的小奶娃在他手裏哭鬧不止。
孫向陽嫌吵,一巴掌給兒子扇過去,鼻血瞬間涌出,臉頰霎時腫得老高,青紫的痕跡格外明顯。
“狗東西,安靜點!”
看着兒子被這樣虐待,我瞳孔猛地縮緊,心痛到極致。
見狀,王桂花微微挑眉,
“地契和孩子二選一。”
“要不然,我就親手弄死他。”
說着,孫向陽將兒子高舉過頭頂,隨時一副要向下砸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