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統兜底，陳默的底氣前所未有的足。他沒有急着進行瘋狂大額消費，而是先研究系統。他發現系統對“符合判定”的消費定義很寬泛，衣食住行、娛樂購物，甚至…給路邊乞丐的錢（必須真給出去）都算。但單純轉賬、還款、購買虛擬幣等套現行爲無效。單筆上限目前是一萬元，單日返現上限十萬。也就是說，他每天合理操作，淨賺九萬。
第二天，他去退了城中村的租房，押金都沒要。然後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式公寓“雲鼎國際”，刷卡，年付。一個月租金兩萬八，一年三十三萬六。支付成功瞬間，三百三十六萬到賬！看着銀行卡餘額瞬間突破三百七十萬，陳默深吸一口氣，才壓住仰天長嘯的沖動。
他購置了全新的行頭，從裏到外，頂級品牌。人靠衣裝，當陳默穿着剪裁合體的阿瑪尼西裝，戴着百達翡麗（入門款，花了一百萬，返現一千萬），從形象設計中心走出來時，氣質已然天翻地覆。曾經的落魄和怯懦被一種內斂的銳氣取代，眼神沉靜，卻透着自信的光芒。
晚上，他去了滬上最有名的頂級酒吧“MUSE”。這裏一杯酒可能就是他過去一個月的生活費。但他現在需要適應，需要進入這個曾經遙不可及的圈子。
酒吧裏光影迷離，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着金錢與荷爾蒙的味道。陳默在吧台點了一杯“沉默的第三者”，靜靜觀察。他的衣着品位和手腕上若隱若現的名表，已經吸引了不少獵豔的目光。
很快，兩個風格迥異卻同樣引人注目的女人，出現在他視野。
一個坐在卡座裏，獨自飲酒。她看起來二十五六歲，一身酒紅色絲絨吊帶長裙，襯得肌膚雪白，身材曲線驚心動魄。栗色的大波浪卷發，五官明豔大氣，尤其是那雙鳳眼，帶着些許醉意和漫不經心的慵懶，眼波流轉間，卻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凌厲氣場。她像一朵開到極盛的玫瑰，美麗，帶刺。周圍不少男人蠢蠢欲動，卻沒人敢輕易上前搭訕。陳默從旁邊幾個富二代的低聲交談中，隱約聽到“沈總”、“星耀娛樂”、“惹不起”之類的字眼。
另一個，則在舞池邊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女孩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和淺藍色牛仔背帶褲，帆布鞋，扎着清爽的高馬尾，素面朝天，卻清麗絕倫，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清澈明亮，好奇又略帶怯生生地打量着周圍光怪陸離的一切。她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純淨的氣質與這裏格格不入，反而讓她更加顯眼。幾個穿着潮牌的年輕男子正圍着她，試圖搭訕，女孩滿臉窘迫，不斷後退。
陳默的目光在御姐和蘿莉之間轉了個來回。系統沒有發布任務，但他知道，這或許就是“符合系統判定”的另一種“消費”——投資人際關系，尤其是與“高質量”異性的關系。
他放下酒杯，徑直走向舞池邊緣。
“小妹妹，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哥哥們請你喝一杯啊？”一個黃毛青年伸手想去拉女孩的手腕。
“不，不用了，謝謝，我在等人…”女孩慌忙躲閃，背已經靠到了冰冷的牆壁。
“等誰啊？男朋友？叫他出來見見？”另一個戴耳釘的男人嬉笑道，伸手想去撩她的馬尾。
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女孩頭發時，被另一只骨節分明、戴着名貴腕表的手，穩穩架住。
“她等的人，來了。”陳默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意。他剛剛到賬千萬，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底氣十足的強勢。
黃毛一愣，想掙脫，卻發現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他抬頭，對上陳默平靜無波的眼神，又瞥見他手腕上的表和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氣焰頓時消了幾分。能在MUSE混的，多少有點眼色。
“你誰啊？多管閒事？”耳釘男色厲內荏。
陳默鬆開黃毛，往前半步，將女孩完全擋在身後，淡淡地說：“我是她哥。有問題？”
他身材挺拔，雖然不算特別魁梧，但此刻氣場全開，竟將幾個小混混鎮住了。加上陳默的穿着打扮明顯非富即貴，幾個混混交換了下眼神，嘟囔了幾句“晦氣”，悻悻地散開了。
女孩驚魂甫定，抬起頭，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小聲道：“謝…謝謝你。”
陳默轉身，臉上冷意散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沒事，這裏龍蛇混雜，女孩子一個人要小心。等人？需要我陪你等到你朋友來嗎？”
女孩臉微微一紅，搖搖頭：“其實…我沒等誰。我就是…好奇，進來看看。我同學說這裏特別好玩…”她聲音越說越小，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很蠢。
陳默啞然失笑，果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這裏不適合你。我送你出去吧，打車回學校？”
女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點了點頭：“嗯…謝謝哥哥。我叫蘇雨萌，在滬大讀大三。”
“陳默。”陳默報上名字，很自然地護着她往外走。他能感覺到，吧台那邊，那位明豔御姐的目光，似乎似有若無地掃過他們。
送蘇雨萌上了出租車，並提前付了車費（系統判定爲合理消費，觸發返現），看着她安全離開，陳默才返回酒吧。卡座裏，那位御姐還在，只是面前又多了兩個空杯子。她似乎喝得有點多了，手撐着額頭，眉頭微蹙，少了些凌厲，多了幾分慵懶的脆弱。
陳默想了想，走了過去，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陳默開口，聲音平穩。
沈曼（陳默後來才知道的名字）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迷離，但深處的銳利並未完全消散：“剛才英雄救美，現在又想換目標了？”聲音帶着醉後的微啞，磁性而撩人。
陳默笑了笑，不置可否，招呼侍者：“給這位小姐一杯蜂蜜溫水，再給我一杯和她剛才一樣的。”
沈曼挑了挑眉，沒說話。溫水送來，陳默很自然地將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解解酒，女孩子喝太多傷身。”
或許是陳默的態度太過坦然，沒有一般男人的急色和討好，也或許是酒精降低了防備，沈曼竟真的端起溫水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下肚，胃裏舒服了些。
“你倒是會照顧人。”沈曼放下杯子，重新打量陳默，“不過，我可不是剛才那個小白兔。搭訕我，成本很高。”
“看出來了。”陳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裏面琥珀色的液體折射着迷離的光，“星耀娛樂的沈總，久仰。不過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可能需要一個不圖你什麼、也不會被你嚇跑的…酒友？”
沈曼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對方認出自己還這麼淡定。她忽然笑了，這一笑，如冰雪初融，明豔不可方物：“有點意思。行，酒友。那…說說你吧，陳…默？”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陳默沒有刻意炫耀，但言談間流露的見識和對某些行業的理解（得益於系統灌輸的初級商業知識包），讓沈曼漸漸收起了輕視。酒精和氛圍的作用下，沈曼也難得卸下了一些女強人的面具，吐露了些許工作上的煩悶——公司一個新晉小花被對頭挖角，還帶走了不少資源。
陳默安靜地聽着，偶爾插一句，卻總能點到關鍵。最後，沈曼醉意更濃，眼神都有些飄了。
“我送你回去。”陳默結賬（天價賬單，巨額返現），扶起沈曼。沈曼沒有拒絕，靠在他身上，馥鬱的香氣混合着酒氣鑽入鼻尖。
送沈曼到她位於頂級地段的豪華公寓樓下，陳默將她交給早已等候的公寓管家。“沈總，到了。”
沈曼在管家攙扶下，回頭看了陳默一眼，醉眼朦朧，卻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陳默…你這個人，有點讓人看不透。今天…謝謝。欠你一次。”說完，轉身進了電梯，留下一個搖曳生姿的背影。
陳默站在奢華的大堂裏，笑了笑。沈曼，蘇雨萌…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而系統界面，在接觸到沈曼，尤其是完成“護送”和“解決潛在麻煩”（指酒吧混混）後，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一條新的提示浮現：【人際關系網絡拓展，特殊消費渠道解鎖中…】
他知道，這個世界，正向他敞開一扇扇新的大門。而他的“消費”與“返現”之路，也絕不僅僅局限於物質了。真正的遊戲，或許現在才算正式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