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潭死寂,蝕骨冰水浸泡着凌雪每一寸肌膚。劇毒如活物在經脈中啃噬,每一次心跳都牽扯着冰魄玄氣與九幽噬魂毒的殊死絞殺。她將自己更深地沉入寒水,只留口鼻在墨玉般的冰面上,呼出的白氣瞬間凝成細碎冰晶。

“嗡——”

潭心那朵新凝結的霜蓮驟然碎裂。

凌雪猛地睜眼,瞳孔深處冰芒一閃而逝。幾乎同時,三道凝練如實質的殺意自三個方向釘入寒潭,冰封的潭面“咔嚓”一聲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沒有風聲,沒有破空之響。只有三道漆黑的鎖鏈,如同從幽冥深處直接鑽出的毒蛇,無聲無息地撕裂冰層,瞬間纏繞上凌雪浸在水中的腳踝、腰肢和脖頸!鎖鏈並非實體,而是純粹的陰冷魔元凝聚,其上浮動着密密麻麻的細小符文,每一次符文閃爍,都有一股凍結靈魂的寒意和撕裂神魂的劇痛瘋狂涌入。

**幽冥鎖魂陣!** 影閣獵殺棘手獵物的慣用手段,以魔元化鏈,縛身鎖魂,消融反抗意志。

“癸組辦事,束手就死,留你全屍!” 一個沙啞如砂紙摩擦的聲音從左側冰崖的陰影裏傳來。三道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鬼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裂開的冰窟邊緣,呈三角之勢將凌雪死死圍住。清一色的夜行玄衣,臉上覆着毫無表情的慘白面具,只餘眼洞處兩點幽綠鬼火般的眸子。

脖頸上的鎖魂鏈驟然收緊,冰冷的符文幾乎要勒進皮肉。凌雪悶哼一聲,冰魄玄氣本能地反沖,一層薄霜瞬間覆蓋住纏繞的魔元鎖鏈,但符文閃爍得更急,寒意與撕裂感成倍暴漲,喉間涌上腥甜。她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神識卻如被萬針攢刺。

不能硬抗!念頭電轉間,凌雪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借着鎖鏈拉扯之力,整個人更深地沉入刺骨寒水之中。冰水瞬間淹沒頭頂,刺骨的寒意激得她靈台一清,鎖魂陣帶來的神魂撕扯感竟被這極致的冰寒暫時壓制了一瞬!

就是現在!

她右手在水中閃電般一劃,五指成爪,掌心凝聚的冰魄玄氣瞬間將周遭潭水凍結、壓縮、塑形!一支三尺長的尖銳冰錐在幽暗的潭底瞬間成形,錐體剔透如水晶,卻散發着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氣。

“起!” 心中一聲低喝,凌雪左手猛地拍向潭底淤泥,身體借助反沖之力,如同離弦的冰箭,頂着纏繞周身的鎖魂鏈破水而出!帶起的水花在空中便被殘留的冰魄玄氣凍結,化作漫天細碎的冰晶霧靄,瞬間彌漫了整個冰窟。

視線陡然被阻!

“雕蟲小技!” 右側的殺手冷哼一聲,雙手結印,纏繞凌雪的鎖魂鏈符文大亮,魔元洶涌灌入,意圖將她直接勒斃於霧中。

然而,冰霧非但未散,反而愈發濃重。凌雪的身影在霧靄中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每一次閃動,都帶起更濃的寒氣與更迷蒙的冰晶。鎖魂鏈上傳來的力道忽左忽右,難以捉摸其真身所在。

“小心!她在借霧遁形!” 正前方的殺手最先察覺不對,厲聲示警。他手中多了一柄薄如蟬翼的漆黑短刃,刃鋒上流淌着詭異的綠芒,顯然是淬了劇毒。他警惕地掃視着翻滾的冰霧,試圖鎖定那抹微弱的氣息。

晚了!

一道極淡的冰藍色影子如同融化的雪水,悄無聲息地從他背後濃得化不開的冰霧中滑出。沒有一絲殺意泄露,只有刺骨的寒意驟然逼近!殺手駭然轉身,只看到一支晶瑩剔透的冰錐,帶着凍結靈魂的鋒芒,精準無比地刺向他的咽喉!

太快!太近!他甚至來不及催動護身魔元。

“噗嗤!”

冰錐毫無阻礙地穿透了他脆弱的喉骨,帶出一蓬滾燙的血霧。那血霧尚未落地,便被冰錐散發的寒氣凍結成細小的紅色冰粒,簌簌落下。殺手眼中的綠芒瞬間熄滅,身體僵直地向後倒去,砸在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一擊斃命!

“老三!” 左側的殺手發出驚怒交加的嘶吼。同伴的瞬間死亡讓他心神劇震,鎖魂鏈的控制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遲滯。

就是這千分之一刹那的遲滯!

凌雪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在冰霧中一個不可思議的轉折,以毫厘之差避開了從右側襲來的、帶着腥臭毒風的刀氣。然而,左側殺手含怒劈出的那道凝練刀氣,卻已如跗骨之蛆,撕裂濃霧,直劈她因閃避而暴露出的左側肩胛!

刀氣未至,那股陰冷腐蝕的勁風已激得她左肩肌膚泛起雞皮疙瘩。凌雪瞳孔驟縮,避無可避!她猛地擰身,將冰魄玄氣瘋狂凝聚於左肩,試圖硬抗。

“嗤啦——!”

刀氣狠狠劈在護體冰罡之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冰罡只阻擋了一瞬便宣告破碎,殘餘的刀氣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貫入她的左肩!

“呃啊!” 鑽心蝕骨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左肩的骨頭仿佛被瞬間碾碎,一股陰寒歹毒的魔元順着傷口瘋狂鑽入,與她體內本就狂暴的九幽噬魂毒劇烈沖突,互相撕咬!凌雪眼前一黑,身體被巨大的沖擊力帶得向後踉蹌數步,腳下冰面寸寸碎裂。左肩傷口處,深可見骨的創面邊緣,肌肉呈現出詭異的灰綠色,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腐蝕!劇毒!

“賤人!給老三償命!” 左側殺手雙目赤紅,趁她立足未穩,手中淬毒短刃化作一道淒厲的綠芒,直刺她心口!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

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下。凌雪強忍左肩撕裂般的劇痛和體內兩股劇毒的瘋狂對沖,右手緊握的冰錐已在剛才格擋時被刀氣震碎大半。她眼神驟然變得比寒潭更深邃,一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狠厲涌起。不退反進!

她身體以一個違反常理的微小幅度側偏,險之又險地讓過毒刃刺向心髒的致命軌跡。嗤!毒刃深深扎入她左臂外側,劇痛再次襲來,但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借着這側身貼近的瞬間,她僅剩的右手並指如劍,凝聚了全身殘餘的冰魄玄氣,指尖迸發出一點刺目欲盲的冰藍寒星!

“冰魄·點星!”

指尖如電,精準無比地點在左側殺手因全力刺擊而暴露的、毫無防護的太陽穴上!

“啵!”

一聲輕響,如同冰珠碎裂。殺手前沖的身體猛地僵住,臉上猙獰的表情凝固。一點冰藍自他太陽穴處迅速擴散,瞬間覆蓋了整個頭顱,將他化作一座表情扭曲的冰雕。冰雕內部,腦髓與神魂已被極致的寒氣徹底凍結、粉碎。

“砰!” 冰雕砸落冰面,碎裂成無數帶着血肉的冰渣。

短短幾個呼吸,兩名影閣精銳斃命!

冰霧漸漸散去,露出凌雪搖搖欲墜的身影。左肩和左臂鮮血淋漓,灰綠色的毒痕在雪白的肌膚上猙獰蔓延,體內兩股劇毒的沖突讓她五髒六腑如同刀絞,嘴角不斷溢出帶着冰渣的黑血。她拄着半截冰錐,勉強支撐着身體,冰冷的眼神死死鎖住僅剩的最後一名殺手——那個最初在冰崖陰影處發聲的人。

這殺手顯然比死去的兩人更老辣,也更沉得住氣。他沒有因同伴的死亡而暴怒失智,反而在凌雪擊殺左側殺手時,悄無聲息地後退了數步,重新隱入一塊巨大的冰岩陰影中,氣息收斂得近乎完美。此刻,他慘白面具下的幽綠眼眸,如同打量獵物的毒蛇,冰冷地掃過凌雪身上兩處可怕的傷口和她蒼白如紙的臉。

“不愧是身負冰魄玄氣的獵物…果然難纏。”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和更深的貪婪。“可惜,到此爲止了。”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枚漆黑如墨、邊緣卻流轉着暗紅血光的令牌憑空出現,懸浮在他掌心之上。令牌正面刻着一個猙獰的鬼面,背面則是一個古篆——“癸”字!一股遠比之前鎖魂鏈更精純、更陰冷的魔氣波動自令牌散發出來,仿佛打開了連接幽冥的門戶。

凌雪的心猛地一沉。這令牌的氣息…遠超剛才的鎖魂陣!

殺手眼中綠芒暴漲,聲音帶着一種宣判般的殘酷和一絲病態的興奮:“能逼我動用‘癸七令’,你足以自傲了!待少主親至,定將你神魂抽出,點成九幽魂燈,永世煎熬!”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手中癸七令向凌雪擲出!令牌離手瞬間,迎風暴漲,化作一面丈許大小的漆黑鬼面巨盾,盾面上那張扭曲的鬼臉仿佛活了過來,張開獠牙巨口,噴涌出滔天的黑色魔焰,如同來自地獄的洪流,帶着焚燒靈魂的惡毒詛咒,朝着凌雪當頭罩下!魔焰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凍結、腐蝕,發出滋滋的哀鳴!

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凌雪甚至能聞到魔焰中那股硫磺混雜着腐朽靈魂的惡臭。體內冰魄玄氣在連番激戰和劇毒侵蝕下早已枯竭,九幽噬魂毒更是趁機瘋狂反撲,沖擊着她的心脈。

真的要葬身於此?

不!

一股源自骨髓深處的不甘與戾氣轟然爆發!她猛地咬破舌尖,劇痛刺激下榨出最後一絲潛力,將殘存的、帶着冰渣的鮮血混着最後一點冰魄本源,盡數噴在手中那半截冰錐之上!

“給我…破!”

冰錐瞬間染上淒豔的血色,爆發出一種決絕的、玉石俱焚的慘烈寒芒!她不再防御,不再閃避,將所有力量,所有意志,都灌注在這一擲之中!

血色冰錐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撕裂魔焰的血色流星,帶着凍結萬物的極致寒意和凌雪最後的不屈意志,悍然射向鬼面巨盾中心那張咆哮的鬼口!

“轟——!!!”

冰與火,血與魔,在狹窄的冰窟中轟然對撞!狂暴的能量亂流如同失控的巨獸,瘋狂撕扯着周圍的一切。堅硬的玄冰岩壁被炸開巨大的缺口,潭水被卷起數十丈高的巨浪又在瞬間凍結成冰棱。刺眼的光芒與毀滅的轟鳴吞噬了所有。

混亂的能量風暴中,一道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狠狠拋飛出去,重重砸在後方布滿裂痕的冰壁上,又頹然滑落。是凌雪。她周身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布滿裂痕的冰甲,那是冰魄本源最後的守護,此刻也寸寸碎裂,化爲齏粉。左肩和左臂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與灰綠色的毒痕交織成可怖的圖案。她劇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喘息都帶着冰渣和血沫,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在劇痛和劇毒的撕扯下搖搖欲墜。

風暴漸漸平息。

那面癸七令所化的鬼面巨盾,中心位置赫然被洞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邊緣殘留着血色冰晶,整面盾牌光澤黯淡,哀鳴一聲,縮小變回令牌本體,“當啷”一聲掉落在遠處的冰面上。

而那個僅存的殺手,癸七令的主人,此刻正踉蹌着從一塊被炸塌的冰岩後站起。他胸前的黑衣被撕裂,露出裏面一件閃爍着烏光的軟甲,軟甲中心位置凹陷下去,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顯然,那血色冰錐的大部分威力被這件保命軟甲擋下,但殘餘的沖擊力和那恐怖的冰魄寒氣依然讓他內腑震蕩,嘴角溢出一縷黑血,面具下的臉色想必也極其難看。

他死死盯着癱軟在冰壁下、氣息奄奄的凌雪,幽綠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更深的殺意。這女人,油盡燈枯之下,竟還能毀了他的癸七令,甚至差點要了他的命!

“好…好得很!” 他聲音嘶啞,帶着濃重的喘息和壓抑不住的怒火,一步步朝凌雪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在冰面上留下一個帶着寒霜的腳印。手中,再次凝聚起一柄漆黑的魔元匕首,刃鋒上綠芒吞吐,比之前更加凝練、惡毒。“我倒要看看,你這冰做的骨頭,還能硬到幾時!”

凌雪掙扎着想動,但身體如同灌了鉛,又像被無數冰針釘住,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視線開始模糊,殺手的腳步聲如同催命的鼓點,越來越近。死亡的冰冷氣息,幾乎要貼上她的皮膚。

就在那淬毒匕首高高揚起,即將刺落之際——

“噗!”

一聲悶響,並非匕首入肉的聲音。

殺手的腳步猛地頓住,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一截尖銳的、染血的冰棱,從他心口位置透了出來。冰棱的尖端,還帶着他溫熱的血液,瞬間被寒氣凍結成紅寶石般的晶體。

他艱難地扭過頭。

只見凌雪癱倒的位置旁邊,一塊因爆炸而鬆動、尖銳如矛的玄冰棱柱,不知何時被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以腳尖極其隱蔽地踢斷,又借着身體的微小挪動,將斷口對準了他的方向。而他因憤怒和傷勢,心神激蕩之下,竟毫無防備地踏入了這最後的陷阱!

“你…” 殺手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漏風聲,眼中的綠芒迅速黯淡下去,充滿了不甘和怨毒。他手中的魔元匕首無力地滑落,身體向前撲倒,重重砸在冰冷的潭面上,濺起一片帶着冰渣的血花。氣絕身亡。

冰窟內,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寒潭水波輕蕩的微響,以及凌雪壓抑不住的、破碎的喘息。

她癱在冰壁下,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左肩和左臂的劇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沖擊着神經,體內九幽噬魂毒失去了冰魄玄氣的壓制,如同脫繮的野馬,瘋狂沖擊着殘破的經脈,每一次沖擊都帶來撕裂靈魂般的痛苦。冷汗浸透了破碎的衣衫,緊貼着冰冷的肌膚,帶來刺骨的寒意。

目光艱難地移動,落在不遠處那面跌落在地的癸七令牌上。黑色的令牌,在冰面幽光的映照下,邊緣那抹暗紅血光顯得格外妖異。

“少主親至…你必死…” 殺手臨死前那怨毒的聲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耳邊回蕩。

夜無痕…影閣少主…他要來了?

一股比寒潭之水更冷的寒意從心底升起。她掙扎着,用唯一還能動的右手,五指深深摳進身下冰冷的冰面,拖動着殘破的身軀,一寸寸,朝着那枚癸七令的方向挪去。每一次挪動,都牽扯着全身的傷口,帶來鑽心的劇痛,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混雜着冰屑和暗紅血水的痕跡。

指尖終於觸碰到那冰冷的令牌邊緣。入手沉重,非金非木,帶着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寒。她費力地將令牌翻轉過來,目光落在背面那個猙獰的“癸”字上。在“癸”字的下方,果然刻着兩個更小的、卻透着森然殺氣的古篆數字——

**癸七**。

血水順着她顫抖的指尖,滴落在冰冷的數字上,瞬間凍結成暗紅的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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