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斯安還未開口辭退我,我心知自己大概率是不能再留在季家了。
之前就有一個王小姐,自視年輕漂亮,自信滿滿,以爲自己可以拿下渝城這鑽石王老五,半夜脫光了,直接爬上了季斯安的床。
結果季斯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直接將人,連人帶被子扔了出去。
不僅如此,那王小姐還被季斯安勒令搬離了渝城。
5
剛下樓,就見到陳助理正扶着身高腿長的季斯安進來。
季斯安何時出門的啊?
他昨夜不是一直在樓上嗎?
怎麼還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陳助理身高比季斯安矮了一截,將季斯安扶上樓頗爲吃力。
猶豫片刻後,我還是走了過去,將季斯安另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和陳助理一起將季斯安扶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我第一次離季斯安這麼近。
即便是染了酒氣,他身上的氣味也不算難聞。
若有似無的清冽味道,如他這個人一樣,冷厲疏離。
他的房間和他這個人一樣,簡潔的灰黑色主調,家具和擺件都極少,顯得一張床孤零零的。
將他扶上床後,我正準備抬腳離開,陳助理就訕笑着對我說道:“林小姐,公司還有急事等着我去處理,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季先生?”
What the 嗶?
他就不怕我趁着季斯安醉酒把季斯安給辦了嗎?
這助理也忒不靠譜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離開,陳助理就先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開門離去了。
陳助理變了!
我剛來季家那會兒,好幾次陳助理扶季斯安回來時,他都不要我幫忙,跟防賊似的,生怕我撲上去玷污了他高貴的季總似的。
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他不僅將他高貴聖潔的季總扔給了我,離開時,嘴角還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真是……莫名其妙!
6
雖萬般不情願,還是得給季斯安脫鞋。
季斯安潔癖有點嚴重。
有一次,我就瞧見他抬起高貴的手,摁了一下電梯後,立馬就皺着眉抽出一張溼紙巾,將那根手指頭反反復復擦了許久。
還有一次,爲了不給林子豪丟臉,我化了妝去參加學校家長會。
還沒來得及卸妝,就遇見了外出歸來的季斯安。
路過我身邊時,他眉頭微皺,停下腳步,冷冷說了句:“把臉上的髒東西洗掉!”
我:……!
什麼?
髒東西?
這可是我平時都舍不得用的東西,好吧!
他竟然一臉嫌棄地說這是髒東西!
是可忍,是的,我還是可以忍!
爲了那誘人的薪水,我忍!
我心裏發苦。
季斯安本就已經誤會我昨天勾引他了,若他知道自己醉酒後和我待一個房間,說不定以爲我像那個王小姐一樣想爬床。
我默默將陳助理罵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苦着臉,去脫季斯安的皮鞋。
手才剛觸到鞋面,季斯安原本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
他雙眼迷蒙,認真看了看我後,就突然伸手,將我扯進了懷裏。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太快,我猝不及防就撞入了他滾燙的胸膛。
還沒來得及掙扎,頭頂就響起他低沉的聲音:“你倒是長得和她很像。”
我屏住呼吸,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她是誰?
那個拋棄他出國的小青梅未婚妻?
片刻後,季斯安的聲音又響起。
“前面幾個都不像她,只有你像。”
言罷,季斯安突然翻身,將我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