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浴巾,光着腳出來時,撞見了剛剛回家的霸總。
我以爲一向厭女的季斯安,會將我扔出去。
沒想到他竟耳尖通紅,落荒而逃!
1
季斯安推開別墅大門時,我正裹着浴巾,光着腳,溼漉漉地從浴室裏走出來。
季斯安寬肩腿長,西裝筆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住。
他的眸子漆黑,仿佛被人點了穴,帶着詫異,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心口急跳,臉頰發燙。
將浴巾往上提了提,又捂緊了胸口。
我心裏一顫:完犢子了,這份好不容易遇到的高薪工作,就要遭除脫了。
據說,前面的幾任的保姆,各個都高學歷,年輕貌美。
可她們都無一例外,都被季斯安炒魷魚了。
原因正是,她們對季斯安有了非分之想。
我這樣裹着浴巾出現在他視線裏,很難不被他誤以爲我對他有覬覦之心。
我心裏哀嘆,低垂着頭。
以季斯安之前對勾引他那些女保姆的厭惡程度來看,他多半厭女。
久久沒有聽到季斯安的聲音,我疑惑抬頭,只瞧見季斯安匆匆上樓的挺拔背影。
只是,那腳步似乎有點匆忙和凌亂,而他原本冷白的耳尖,竟紅得像豬肝。
2
我能成爲渝城房產大亨季家的保姆,還得多虧我前面幾任保姆的“no zuo no die。”
聽聞之前季家請的保姆至少都是本科學歷,碩士學歷的海歸也有幾個,唯獨我是個例外。
季斯安那兒子季樂陽小小年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顏控。
季斯安請的保姆年齡大了,他不樂意。
年輕漂亮的,又無一例外,很難抵擋季家的財力和季斯安的魅力。
是的,季斯安長得很好看。
他眉眼精致,挺鼻薄唇,尤其那一雙深邃冷沉的眼睛,看着你的時候,仿佛要把人吸進去。
恰好我之前的總監是季斯安的朋友。
他覺得我工作踏實,模樣尚可,向季斯安推薦了我。
就這樣,經總監牽線搭橋,我成爲了季斯安的兒子季樂陽的第八任住家保姆。
季斯安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早出晚歸,我與他碰面的幾率也不多。
白日裏,偶爾得閒,我還能去學校,見縫插針地見一見我的兒子林子豪。
3
我一邊吹頭發,一邊懊惱:怎麼就這麼巧,竟然在這個時間點去洗澡,還恰好忘了帶幹淨的衣服啊?
穿好衣服後,我念念不舍地掃了一眼這個我住了兩個月的房間,裏面早已充斥着我的風格,讓我眷戀得像第二個家似的。
還有季樂陽,他雖偶爾會調皮搗蛋,可對我卻很眷戀。
每次去幼兒園接他放學,他一見到我,原本酷酷的小帥臉上就會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像極了林子豪小時候。
據傳,季斯安未曾結過婚,卻曾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五年前,那個女人拋下季斯安就出國了,再沒回來過。
大家都說,那個女人是季樂陽生母。
我忐忑地坐在床沿,等待那把即將落下來的刀。
可我等了又等,等到眼角泛淚,捂着嘴打了好幾個哈欠後,還是沒能等到季斯安任何表態。
別墅裏死一般寂靜,只有客廳牆上掛着的鍾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也終究沒抗住困意,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4
第二天早上,我無比忐忑地走到了二樓季斯安的房門前,幾次抬手後,還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