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音心狂跳:千萬別進來!!!老天奶我還是不是你愛孫了?
她哪怕事後報警有什麼用,要是現在受到傷害,她一輩子都毀了。
“信不信我往你家潑油漆?黑狗血?我告訴你,在不聽話孫大少爺多的是手段!”
虞嘉音不敢激怒他,更不敢作答。
“啊!!!!!!!!”
公寓門外傳來的不是預想中的油漆潑灑聲,而是幾聲沉悶的擊打和壓抑的痛呼,隨即一切歸於寂靜。
虞嘉音蜷縮在門後,心髒狂跳,只感覺心幾乎要撞出胸腔。
她手裏緊緊攥着一個沉重的金獎杯,那是她的短劇金掃把獎,她指節泛白。
不會是,那些堵在樓下、寄來死老鼠和黃紙紙元寶、揚言要給她好看的極端黑粉,終於找到這裏了嗎?
遭了的,那還不如這些狗腿子呢。。。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平穩,有力,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規律性,與剛才的喧鬧截然不同。
虞嘉音屏住呼吸,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門外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與這混亂的場面格格不入。
是司薄然?!
那個自己嫌棄過的老登!
他腳邊,躺着兩個哼哼唧唧、被制服得無法動彈的陌生男人,旁邊還丟着幾罐未開封的紅色油漆。
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模樣的人沉默地立在兩側,如同暗夜的影子。
他怎麼會在這裏?
虞嘉音猶豫着,還是打開了門,依舊只露出一道縫隙,警惕地看着他:
“司總?”
司薄然的目光越過門縫,精準地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以及她手中那個可笑又可憐的金掃把獎杯上。
他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只淡淡道: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他側過頭,對身後的保鏢吩咐:
“處理幹淨。”
“是,司先生。”
保鏢動作利落,如同拖死狗一樣將那兩人拖走,連帶着那幾罐刺目的油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那場鬧劇從未發生。
司薄然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向門內的虞嘉音,他向前一步,無形的壓迫感讓虞嘉音下意識後退,門徹底敞開了。
他走進這間曾經象征着虞嘉音獨立的頂層公寓,一整個房間全是吃剩的飯盒,看得出來過得很差了。
司薄然視線掃過拉得嚴絲合縫的窗簾,掃過沙發上屏幕依舊閃爍着她被萬人唾罵新聞的平板,最後,落回到她強裝鎮定卻難掩狼狽的臉上。
好乖。
“虞小姐,”他開口,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玩味,“我記得上次慈善晚宴,你拒絕和我跳開場舞,理由是……”
他頓了頓,像是在回憶一個有趣的笑話,“我這種老男人,不配和你這輪新月共舞?”
虞嘉音臉頰瞬間燒了起來,那是她風光無限時口無遮攔的任性,媽耶那時候自己十八歲,看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肯定是這樣啊!!
就算現在,這個老登也比自己大七歲好吧?
她抿緊唇,別開臉:“司總如果是來看笑話的,現在可以走了,大不了下次我肯定和你跳舞行了吧,只要你不怕腳被我這個新人踩爛就行。”
“看笑話?”司薄然低笑一聲,緩步靠近,他身上清冽的雪鬆混合着煙草的氣息瞬間侵占了她的空間,“我只是來確認一下,我這把老骨頭,現在有沒有資格,請動你這輪……暫時蒙塵的明月。”
“至於踩爛,別說是腳,別的地方也不是不行。”
虞嘉音:?
他的話語像帶着鉤子,每一個字都戳在她最渴望的地方。
虞嘉音猛地抬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那裏面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一種赤裸裸的、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她明白,他不是來雪中送炭的,他是來趁火打劫的。
她的聲音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你什麼意思?”
不會是看上本小姐天資聰穎聰明伶俐演技出衆,所以想請自己去演戲吧?還是m癮發作了?嚇死人了好嗎。
“意思很簡單。”司薄然抬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她微微顫抖的下頜,卻又在毫厘之差停住,帶着一種折磨人的克制,“籤了我的公司,我幫你擺平眼前所有的麻煩,那些罵你的,辱你的,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失去的資源,我十倍幫你拿回來。”
他微微俯身,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帶着惡魔般的低語:“當然,代價是,你,虞嘉音,從今往後,歸我。”
歸我。
這兩個字像驚雷炸響在她耳邊。
驕傲在瘋狂叫囂着拒絕,可現實卻冰冷地告訴她,她已經無路可走,虞家棄她如敝履,全世界都在與她爲敵,司薄然是她眼前唯一的浮木,哪怕這根浮木,通往的是另一個深淵。
她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她曾經不屑一顧的老男人。
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和掌控欲。她知道,籤下名字,她就將失去自由,成爲他司薄然羽翼下的金絲雀,或者……籠中獸。
眼眶酸澀得厲害,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嚐到一絲血腥味。
良久,她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帶着屈辱,更帶着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
“好。”
這一聲“好”,輕飄飄的,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曾經高高揚起的頭顱,在這一刻,爲了生存,不得不向他,向她曾經嫌棄的男人,低了下來。
司薄然看着她眼底最後一絲掙扎湮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命般的灰寂,他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獵物的掙扎,總是最能取悅獵人。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遞過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歡迎加入歡虞,我的……虞小姐。”
虞嘉音大筆一揮就籤下這個合同,看都沒看內容,短劇都這樣,你漂亮成仙女,沒背景不聽話都別想出頭。
虞嘉音籤約完成,期待的看着他:
“那個,老登,咳咳咳,不是,司總,那個婚約還能不能履行啊?雖然虞家真千金不是我,但畢竟我們名義上也算訂了兩年吧?感情基礎還是有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