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敢動我鴛姐,信不信老子把你那玩意兒割下來喂狗!”趙二驢眼底戾氣暴漲,砂鍋大的拳頭帶着三年牢獄磨出的狠勁,一下下砸在朱焦範面門。
慘叫聲混着鮮血的飛濺,在包廂裏炸開!
緊接着他抓住沖上來的保鏢的頭發,硬生生將人按在茶幾上,另一只手猛的砸在腦袋上,那保鏢身體抽搐着倒了下去。
其餘的保鏢沖上來的時候手足發軟,被他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
滿臉是血的朱少被手下攙走了,逃離出包廂才敢放句狠話:“小子,三天之內,小爺要你命!”
這一刻,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看着嗜血瘋狂的趙二驢。
“你知道打的是誰嗎?這是老板的親兒子!”林鴛回過神,語氣帶着不敢置信。
“他們父子關系好不到哪去吧。”趙二驢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表情恢復了平靜,“這人明着是沖着妮可,實則是打他老子的臉。我替他教訓兒子,他未必會真的動我。”
這話讓林鴛心頭一震,三年的牢獄,這個一起長大的弟弟練出了洞察人心的銳利,變得既熟悉又陌生。
“王經理,”林鴛按下心頭的震撼,轉頭對王春吩咐,“我表弟趙二驢以後就是保安部的人,給他換身幹淨衣服,按最高規格發待遇。我去給老板打電話匯報。”
王春連忙應下,看向趙二驢的眼神滿是敬畏。
林鴛急匆匆離開後,妮可突然開口,聲音還帶着剛哭過的沙啞:“二驢哥哥,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
王春見狀,曖昧地拍了拍趙二驢的肩膀,識趣地退了出去。
妮可身段妖嬈,眉眼含媚,此刻衣衫不整,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她撲上來就想抱住趙二驢的腰,聲音帶着哭腔:“謝謝你救了我……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你就睡了我吧!”
趙二驢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往後退了半步,眼神清明:“不必了。我救你,因爲你是我鴛姐的人,不是圖你的報答。”
妮可愣了愣,又要去解他的腰帶:“我不是什麼處女,不用你負責的……在這夜總會裏,想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虧!”
“城市女人開放,也不是這麼個開放法。”趙二驢皺着眉將她推開,語氣冷了幾分,“你無非是想讓我在鴛姐面前替你說情,免得這件事牽連到你,沒必要用這種法子。”
妮可的動作僵住,眼淚瞬間沒了蹤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我會跟鴛姐提一句,但成不成看她的意思。”趙二驢轉身就走,沒再看妮可一眼。
離開包廂後,站在走廊抽煙的王春滿臉不可思議:“妮可是店裏最漂亮的頭牌,你居然忍得住?算了,我先帶你去保安部吧。”
往保安部走的路上,趙二驢向王春打聽朱家的情況。王春壓低聲音,生怕被別人聽見:“朱焦範是老板朱坤和前妻生的兒子。幾年前老板娘撞破朱坤養小三,哭鬧着要說法,結果反倒被朱坤掃地出門,小三帶着私生子登堂入室。”
“自那以後,朱焦範就隔三差五來夜總會找茬。”王春嘆了口氣,“咱們這些當下人的,誰敢管老板的家事?”
趙二驢聽得眉頭直擰:“正妻捉奸,反倒被小三上位?這個老板挺狠啊。”
“噓!”王春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這話不敢亂說!總之,憑借林總的地位護着你應該沒問題。妮可……她就自求多福吧。”
換上保安服後,趙二驢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林鴛踩着高跟鞋過來接他,旁邊的保安同事們小心翼翼地喊着“林總好”。
跟着林鴛來到一個綠化極好的小區,三樓一室一廳的房子,裝修精致又溫馨。“這裏地段好,房價不便宜,當了三年總經理,也只能買得起這麼大的。”林鴛一邊倒水一邊解釋。
趙二驢甩掉鞋子,大大咧咧地躺在沙發上:“我今晚睡哪?”
“跟我睡臥室。”林鴛走過來,醉眼裏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你連妮可那樣的美人都能拒絕,我還怕你什麼?”
趙二驢心頭一跳,包廂裏的事她竟然知道了。他坐起身,認真問道:“妮可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妮可沒有表面看着那麼簡單,不要太擔心了。”林鴛端着水杯的手頓了頓,語氣冷了幾分,“眼下棘手的是朱焦範,他已經找了幾個道上的高手,揚言要找你報仇。”
“報仇?我還怕他不成?”趙二驢不屑地冷哼。
“別沖動。”林鴛按住他的肩膀,眼神裏滿是擔憂,“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手裏可能還藏着家夥。明天我帶你去賠個不是,先把這事壓下去。”
趙二驢看着她眼裏的擔憂,心裏一軟,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林鴛滿意地笑了,抬手指着浴室:“你先洗澡,洗完澡進臥室睡。”
趙二驢走進浴室,熱水沖在身上,突然瞥見架子上掛着件紅色內衣,布料薄得像蟬翼,指尖在上面碾了碾,放在鼻尖,真香。
洗完澡他走進臥室,林鴛已經換了件絲質睡衣,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眼暈,溫柔看了他一眼:“快睡吧。”
趙二驢躺在她身邊,突然翻身胳膊撐在她頭頂,居高臨下地盯着她:“鴛姐,你跟朱坤到底有沒有事?”
林鴛的呼吸頓了頓,眼神充滿了真誠:“我跟他只是合作關系。”
趙二驢盯着她的嘴唇,那嘴唇很軟,想低頭吻她,卻聽見林鴛輕聲說:“報仇的事慢慢來,別着急。”
夜裏,林鴛迷迷糊糊地翻了身,小腿蹭進他懷裏,還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趙二驢能清晰感受到她柔軟的胸脯貼在手臂上,心底的火“噌”地燃了起來。
他的指尖抬起半寸,又狠狠攥成拳頭,可就在這時,林鴛突然睜開眼,眼底沒有絲毫睡意,反而帶着一絲復雜的審視,輕聲問道:“二驢,你真相信自己能讓所有人都敬你如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