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秦川領着新得的兩個媳婦,回到了他那位於村子最西頭的家。
說是家,其實就是兩間低矮的茅草屋。
土坯牆裂着幾道明顯的縫隙,屋頂的茅草在秋風裏顯得有些稀疏,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風掀開。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略帶寒酸的空氣撲面而來。
屋內光線昏暗,陳設簡陋得一眼就能望到頭——
一張破舊的木桌,幾個歪歪扭扭的凳子,角落裏堆着些雜物。
夏冰清和夏玉潔跟在秦川身後,小心翼翼地踏進門檻。
盡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這比想象中還要破敗的景象,姐妹倆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擔憂和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
尤其是夏玉潔,那雙剛剛止住淚水的大眼睛。
不安地四處打量,小手緊緊攥住了姐姐的衣角。
秦川將她們的神色盡收眼底,心裏也有些發澀。
他摸了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家裏是破了點,先將就着住吧。”
他走到米缸前,掀開蓋子,裏面只剩下薄薄一層糙米。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就算熬最稀的粥,恐怕也支撐不了幾天。
嘆了口氣,他還是舀出一些,準備生火做飯。
趁着秦川在屋外那個簡陋的灶台生火的功夫,姐妹倆小聲交談了幾句。
等到秦川端着三碗幾乎能照見人影的稀粥進來時,年紀稍長的姐姐深吸了一口氣,拉着妹妹上前,對着秦川盈盈一拜。
“多謝夫君收留之恩。”
姐姐的聲音清脆,帶着一種受過良好教養的溫婉,雖然因爲虛弱而有些中氣不足。
“妾身夏冰清,今年十八歲。”
“這是舍妹夏玉潔,年方十六。”
妹妹夏玉潔也怯生生地跟着行禮,小聲重復:“謝……謝謝夫君。”
秦川愣了一下,這才知道她們竟然是姐妹。
他連忙擺手:“不用多禮,快起來吧。以後……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這聲“夫君”叫得他耳根有些發熱。
畢竟兩輩子加起來,這還是頭一遭。
“一家人……”
夏冰清低聲重復了一句,抬眼看了看秦川。
眼神復雜,有感激,有認命。
也有一絲對未來深深的憂慮。
三人圍坐在破木桌旁,默默地喝着能數清米粒的稀粥。
氣氛有些沉悶,只有細微的啜吸聲和屋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喝完粥,夏玉潔主動收拾了碗筷,拿到屋外清洗。
秦川看着屋內僅有的兩張床,心裏開始盤算。
他畢竟是穿越而來的,骨子裏還保留着現代人的觀念和一絲羞澀。
夏玉潔才十六歲,在他眼裏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他實在生不出什麼旖旎念頭。
而夏冰清雖然年滿十八,風華初綻,但如此倉促……
他也覺得有些別扭。
想了想,他開口道:“家裏就兩張床,今晚你們姐妹睡一張吧,我睡另一張。”
他指了指靠裏側那張看起來稍微結實點的床板。
夏冰清聞言,抬起頭看向他。
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垂下眼簾。
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夜色漸深,茅屋裏點起了一盞昏暗的油燈。
秦川簡單洗漱後,便和衣躺在了靠外的那張硬板床上,心裏盤算着明天該去哪裏弄點吃的。
以及半個月後兵役的種種可能,思緒紛亂。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靠近。
秦川以爲是姐妹倆誰起夜,並未在意。
然而,那腳步聲卻在他床邊停了下來。
他疑惑地睜開眼,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看到夏冰清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裏衣,站在他的床前。
她剛剛洗過臉,散落的發絲還帶着溼氣,蒼白的臉頰在月光下泛着一種瓷器般易碎的光澤。
她看着秦川,眼神不再像白天那樣帶着疏離和死寂。
“夫君。”
她的聲音比白天更加嬌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該休息了。”
秦川一時沒反應過來:“休、休息?我……我不是說了,你們姐妹……”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冰清卻已經俯下身,微涼的手指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
“夫君既已收留我們姐妹,冰清便是夫君的人。”
她的聲音很低,卻清晰地傳入秦川耳中:“冰清無以爲報,唯有……唯有盡心服侍夫君。”
說着,她輕輕用力。
將還有些發懵的秦川往床裏側推了推。
然後自己掀開那床打着補丁的薄被,窸窸窣窣地躺了進來。
一股混女子特有體味的淡淡氣息瞬間包裹了秦川。
讓他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夫……夫君……”
夏冰清的聲音近在咫尺,帶着灼熱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耳畔。
她的動作生澀卻主動,冰涼的小手試探性地環上了他的腰。
秦川是個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要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假的。
一股熱流瞬間從小腹竄起。
他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他下意識地就想回應。
然而,這具身體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他這十六歲的身體瘦弱不堪,氣血兩虛。
此刻面對夏冰清笨拙卻充滿誘惑的主動,他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剛想有所動作,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氣喘籲籲,那點剛剛燃起的火苗,還沒成勢,就被身體的虛弱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嚐試了幾次,皆是如此。
秦川又急又躁,額頭上冒出了虛汗,內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黑暗中,夏冰清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窘迫和無力。
她主動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環在他腰上的手也輕輕鬆開,轉而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彼此有些紊亂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
夏冰清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恢復了之前的溫婉,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夫君……還小,身子骨還沒長開呢。”
她輕聲安慰道,像在安撫一個孩子:“不打緊的,等……等過些年月,自然就好了。”
這話如同兜頭一盆冷水,將秦川心裏那點殘存的火苗徹底澆滅。
只剩下無盡的尷尬和欲哭無淚。
還小?沒長開?
他兩世爲人,加起來都快四十歲了!
如今竟然被一個十八歲的姑娘用這種理由安慰!
這穿越,未免也太憋屈了點!
他僵硬地躺在那裏,內心五味雜陳。
身體的虛弱,現實的殘酷,以及這啼笑皆非的新婚之夜,都像一塊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必須改變!
無論如何,必須盡快改變這該死的現狀!
秦川在黑暗中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翌日,天光微亮。
秦川是被腦海中一道清晰的電子音驚醒的。
“叮——每日籤到系統加載成功,請問主人,是否籤到?”
這聲音如同驚雷,瞬間驅散了他所有的睡意。
系統?!
作爲資深網文愛好者,秦川對這玩意兒可太熟悉了!
金手指!
這絕對是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
他激動得心髒砰砰狂跳,差點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好在及時忍住,只在心裏瘋狂呐喊:“籤到!立刻籤到!”
“叮——籤到成功!恭喜主人獲得新手大禮包:”
“獎勵一:圓滿宗師級功法《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筋骨如鐵,氣血如洪,刀槍難入,力大無窮!”
“獎勵二:圓滿宗師級身法《神行百變》!動如鬼魅,趨避若神,日行千裏,踏雪無痕!”
“獎勵三:圓滿宗師級武技《後羿箭術》!百步穿楊,例無虛發,箭破雲霄,懾敵心魄!”
隨着電子音的落下,一股龐大無比的信息流和暖流猛地涌入秦川的腦海和四肢百骸!
他感覺自己的骨骼發出一陣細微卻密集的“噼啪”聲,仿佛在被無形之力重新鍛造,變得無比堅韌。
肌肉纖維在賁張,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體內奔騰洶涌,原本幹癟的氣血此刻充盈鼓蕩,如同大江奔流!
同時,無數關於身法移動的精妙訣竅,關於箭術發力、瞄準、預判的至高奧義,都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仿佛與生俱來,如臂使指!
圓滿級別!
這意味着他無需任何修煉,直接達到了這兩門功法和一門武技的巔峰境界!
瘦弱的身體在幾個呼吸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雖然外表看起來依舊清瘦,但衣服下隱藏的,卻是足以開碑裂石的恐怖力量和一具刀劍難傷的強橫體魄!
“哈哈哈……”
秦川內心狂笑,幾乎要喜極而泣。
絕境逢生!
這才是穿越者該有的待遇!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感受一下這具煥然一新的身體和腦海中那些神乎其神的技藝。
就在這時。
身側的夏冰清被他細微的動靜驚擾,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
微微睜開了雙眸。
初醒的她,眼神還帶着幾分迷離,蒼白的臉頰因爲一夜安眠而透出些許紅暈,青絲散落在枕畔,別有一番慵懶風情。
她看到秦川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熾熱得仿佛帶着實質的溫度,與昨日那個瘦弱無助的少年判若兩人。
夏冰清先是一怔。
隨即想起昨夜之事,臉上飛起兩抹紅霞。
以爲秦川又是不自量力地想嚐試,便帶着幾分勸慰,嫵媚一笑,柔聲道:“相公,你身子骨還小,那事兒還是……”
她話未說完,秦川已經俯身過去。
準確地攫取了她那柔軟的雙唇,將她剩餘的話語盡數堵了回去。
“唔!”
夏冰清美眸瞬間睜大,充滿了驚愕。
一股強烈的、帶着侵略性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
與她記憶中昨夜那個虛弱無力的少年截然不同。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卻發現秦川的手臂如同鐵箍般堅實有力,她那點微弱的掙扎簡直是蚍蜉撼樹。
秦川抬起頭,看着懷中佳人那震驚又帶着一絲慌亂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邪氣的笑容。
一字一句道!
“娘子,爲夫的身子,已經張!開!了!”
夏冰清還以爲他在逞強鬧着玩。
剛想再勸,卻猛地感覺到秦川身上傳來的那股磅礴熾熱的氣血之力,以及那雙眼中不容置疑的強勢。
她心頭一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
秦川已經再次吻下。
這一次,帶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火熱。
“呀……”
一聲短促的驚呼被淹沒。
……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夏冰清的預料。
昨夜那個還需要她來安慰的孱弱少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了力量和侵略性的男人。
她所有的推拒和擔憂,在那絕對的力量和熾熱的情感面前。
都化爲了徒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