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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生的蝴蝶寶寶,皮膚脆弱的像一層蟬翼。
奈何我腦子又缺根筋,總受欺負受傷。
在孤兒院,周聿辭替我打服了所有欺負我的壞孩子。
沈佳怡則悉心地替我護理皮膚,包攬了幫我洗澡的活兒。
他們說我傻人有傻福,我只是嘿嘿一樂。
直到周聿辭被豪門父母認回的那天,豪車把孤兒院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可惜的是,他只能選擇一個人帶回家。
我識趣地站在角落,周聿辭反手拉着沈佳怡進了房間。
“佳怡,這些年我們既當爹又當媽,應該也夠了,你不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嗎?”
“那悅琳呢?”
周聿辭陷入沉默。
那我呢?
留下來唄,還能怎麼辦。
所以兩個人收拾了行李出來時,我沒心沒肺地嚼嚼嚼:
“聿辭,這高級糖真好吃,下次來再帶點唄。”
......
周聿辭和沈佳怡拎着行李箱,同時愣住了。
“剛才......你都聽見了?”
我繼續嚼嚼嚼,可是嘴裏的糖,越嚼越苦。
原來眼淚鼻涕流到了嘴裏。
我抹了一把,破涕爲笑:
“嗨!多大點事兒,我能照顧好自己。”
我不想他們爲難,不想他們在心裏琢磨怎麼跟我開口。
周聿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時,院長殷勤地笑着:
“聿辭,哦不,周少爺能帶沈佳怡回家真是明智的選擇。”
隨後,在周聿辭凌厲的眼色下,他識趣閉了嘴。
我大概也懂院長的意思。
在大家眼裏,我是個碰不得打不得的小累贅。
整個孤兒院都要爲我包好桌角,甚至把刀子藏好。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但也就意味着很累。
周聿辭在保姆的服侍下換下了髒衣服,眼中帶着一絲愧疚:
“悅琳,以後我和佳怡會回來看你的,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受傷。”
我爽快地點頭。
周聿辭看着換上漂亮裙子的沈佳怡,耳根唰地通紅。
我似乎見過,他赤裸着上身埋頭親她的樣子。
當時的我不懂。
聽別人說,那是我一輩子也不能玩的一種遊戲。
那也是需要避開我,獨屬於他們兩個的小秘密。
周聿辭的父母降下車窗,催促聲打斷了他們糾纏的目光。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我們會回來看你的。”
車窗升起的瞬間,我突然好想跟他們告別一句。
結果一旁的保鏢立馬用電棍將我隔開,“起開臭傻子!”
正是那沒有殺傷力的電流,瞬間讓我腹部的皮膚崩壞。
好疼,疼到掉眼淚。
我脫力地靠着車子,裏面傳來沈佳怡氣惱的哭聲:
“聿辭哥哥,你真的還要回來看她?我們好不容易把她甩掉了,我再也不想當個老媽子!”
似乎過了好久,周聿辭才發出顫抖嘶啞的聲音:
“跟何悅琳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她早點死掉,看見她流血就惡心。但是她活着我們就要照顧她......”
他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疲憊。
疼痛的尖叫聲,被我活生生咽了下去。
流血,突然之間也成了罪惡的事情。
車子猝不及防地行駛離開,我被摔在了地上。
僅僅滾了兩圈,我渾身已經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裏躺着一條收養信息:
“我想要認你做女兒,但是你要跟我到國外生活,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