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葉舒躺在地上，雨水混着血水流進眼睛。
她看着他們相擁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年前，祁舜寒爲她擋刀的那次。
他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說：“舒舒，別怕，我沒事。”
那時候她以爲，他是真的愛她。
原來……都是假的。
她閉上眼睛，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
之後幾天，葉舒一直在養傷，祁舜寒沒來看她，但讓保鏢送來了補品。
她知道，他只是想讓她快點好起來，好完成姜以棠的考驗。
出院那天，保鏢來接她：“葉小姐，祁總讓我帶你去參加姜小姐的生日宴。”
葉舒沒說話，上了車。
宴會上，姜以棠是絕對的主角。
祁舜寒陪在她身邊，爲她戴項鏈，喂她吃蛋糕，眼神溫柔得像能溢出水來。
葉舒站在角落，看着這一幕，心裏一片麻木。
“喲，這不是葉舒嗎？”
幾個女人圍過來，是姜以棠的閨蜜。
“聽說上次你服務了以棠一整天。”領頭的女人上下打量她，“既然如此，現在也來服務我們吧。”
葉舒不想理會，轉身想走。
“給臉不要臉！”紅裙女人被激怒，上前一步，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葉舒臉上！
葉舒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響。
“你裝什麼清高？一個工具，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另一個女人也上前推搡她。
葉舒想反抗，可她們人多，她被推搡着，頭發被扯住，禮服被撕破，狼狽不堪。
“住手！”
祁舜寒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周身散發着懾人的低氣壓，那幾個女人頓時噤聲，鬆開了葉舒。
祁舜寒的目光落在葉舒紅腫的臉頰和凌亂的衣服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舜寒！”姜以棠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不高興地撅起嘴，“你幹嘛幫她解圍？”
祁舜寒收回目光，看向姜以棠，語氣放緩：“我只是怕她受傷，你的考驗又要往後拖。你知道，我只想用最快的時間，把你娶回家。”
他開始溫聲細語地哄姜以棠，眼神溫柔專注，仿佛剛才那一點不悅從未出現過。
葉舒沒有再看他們，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和頭發，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鏡子裏，她的臉高高腫起，嘴角破裂，額頭上之前摔傷的地方還貼着紗布，整個人憔悴狼狽得不成樣子。
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着紅腫的臉頰，試圖讓那火辣辣的疼痛減輕一些。
沒一會兒，姜以棠也走進了洗手間，反手鎖上了門。
她走到葉舒身後，從鏡子裏看着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葉舒，別以爲剛才舜寒幫你說了句話，就是對你有什麼不一樣。他不過是怕我玩的遊戲提前結束罷了。”姜以棠撥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語氣輕飄飄的，“我勸你，最好別對他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止是巴掌這麼簡單了。”
葉舒關掉水龍頭，抽了張紙巾，慢慢擦着手，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啞巴了？”姜以棠不滿她的態度，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
突然，洗手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面猛地破開！
兩個蒙面大漢跳了進來，動作迅捷，不等她們反應，就用沾了藥水的毛巾捂住了她們的口鼻！
刺鼻的氣味傳來，葉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廢棄倉庫裏。
她和姜以棠被綁在一起，嘴裏塞着布條。
倉庫門被打開，祁舜寒帶着人沖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匆忙，但神色還算鎮定。
“錢帶來了，放人。”他對着倉庫中央那個戴着面具的綁匪首領冷聲道。
“祁總，久仰。”綁匪首領怪笑一聲，“放人可以，不過，只能放一個。另一個，得留下來……陪我們兄弟玩玩。”
他淫邪的目光在葉舒和姜以棠身上掃過，“還勞煩祁總選一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