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救家族企業,父母讓我替出軌的姐姐嫁入豪門。
嫁入豪門後,生完孩子,我被姐姐硬生生折磨至死。
帶着滔天的恨想,我重生了。
我重生後拿到了姐姐的子宮癌晚期病歷。
訂婚宴直播時,我將姐姐“宮頸癌晚期伴HIV感染”的診斷書投映在大屏幕。
一小時內,婆家宣布婚禮取消,銀行開始追債。
父親在媒體鏡頭前昏厥時,我對着話筒輕聲問:“傳染性晚期病人,還能生子嗎?”
而我的手機裏,正循環播放着姐姐昨晚的錄音:“反正你生不出,不如用你的肚子換咱家榮華。”
我此刻正站在季家宴會廳的側門,手裏握着一個遙控器。
手心全是冷汗。
前一秒,我還在那個陰暗的地下室,姐姐南琳的高跟鞋碾在我手指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以爲生了季家的種就能翻身?”
她笑得花枝亂顫,鮮紅的唇像剛飲過血。
“南雪啊南雪,你不過是個代孕工具。”
“現在孩子滿月了,你也該退場了。”
然後是一針麻醉劑。
再醒來時,我躺在廉價出租屋的床上,手機推送着南氏集團破產的消息。
而我的死亡證明上寫着“產後抑鬱自殺”。
多諷刺。
現在,我重生了。
回到了替嫁前夜。
指尖劃過手中那份診斷書的邊緣,紙張鋒利得能割破皮膚。
“宮頸癌晚期伴HIV感染”。
患者姓名:南琳。
這是我在重生後第三天,從南琳私人醫生那裏花五十萬買來的絕密病歷。
外加一段錄音。
昨晚,南琳喝醉了,抱着母親哭訴。
“媽,反正南雪那身子也生不出。”
“不如用她的肚子換咱家榮華。”
“等我病好了,季家少奶奶的位置還是我的。”
“她就是個臨時工。”
母親輕拍她的背,語氣溫柔得像在哄三歲孩子。
“乖,媽都安排好了。”
“等南雪生下孩子,媽就讓她‘意外’去世。”
“季家不會要一個沒背景的媳婦。”
“到時候孩子歸你,季家少奶奶的位子也歸你。”
我躲在門外,手機錄音鍵亮着微光。
心髒跳得快要炸開。
不是憤怒。
是冰冷的興奮。
前世他們吸幹我的血,榨盡我的價值,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我丟棄。
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嚐嚐被當衆剝皮的滋味。
“南雪,你站這兒發什麼呆?”
母親林月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寶藍色旗袍,脖子上戴着我從未見過的翡翠項鏈。
那應該是用季家給的聘禮買的。
“馬上要宣布訂婚了,你還不過去?”
她皺眉打量我,眼神裏滿是不耐煩。
仿佛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姐姐呢?”
我輕聲問,聲音平穩得自己都驚訝。
“琳琳身體不舒服,在樓上休息。”
林月嬌的語氣立刻柔和下來。
“你記住,今天你就是南琳。”
“季家問起,就說前陣子感冒嗓子啞了。”
“少說話,多微笑。”
我點點頭,順從得像只綿羊。
前世就是這樣。
他們讓我模仿南琳的舉止,學習南琳的喜好。
甚至連南琳左眼角那顆痣,都用紋身筆給我點上了。
我是南琳的完美替身。
從聲音到笑容,從走路的姿態到端杯子的手勢。
唯一的區別是——
南琳被寵壞了,驕縱任性。
而我,被訓練得溫順乖巧。
更好掌控。
“媽,我有點緊張。”
我垂下眼,手指絞在一起。
“怕什麼,季家那位雖然脾氣不好,但你忍忍就過去了。”
林月嬌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你懷上孩子,地位就穩了。”
“到時候媽給你請最好的營養師。”
她說着說着,眼圈突然紅了。
“小雪,媽也是沒辦法。”
“南氏集團要是倒了,咱們全家都得睡大街。”
“你爸高血壓,你姐身體也不好……”
又是這套說辭。
前世我聽信了,心甘情願跳進火坑。
結果呢?
孕期八個月時,南琳來季家“探望”我。
她趁沒人的時候,狠狠踹了我的肚子。
“賤人,真以爲這是你的孩子?”
“這是我的!我的!”
我早產了。
孩子生下來只有四斤,在保溫箱裏住了一個月。
而我因爲大出血,摘除了子宮。
他們說我“沒用了”。
現在,我看着林月嬌虛僞的眼淚,胃裏一陣翻涌。
“媽,我知道了。”
“我會好好表現的。”
我乖巧地說。
林月嬌滿意地笑了,拉着我往宴會廳走。
季家包下了整個五星級酒店。
水晶燈璀璨奪目,香檳塔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賓客們衣着華貴,談笑風生。
沒人知道,這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季家長子季硯塵站在台上,西裝筆挺,眉眼冷峻。
他是季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是整個江城名媛最想嫁的男人。
前世,我被迫嫁給他。
他對我冷淡至極,只在需要生孩子時來我房間。
但至少,他沒有虐待我。
季家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婆婆嫌我家世普通,處處刁難。
小姑子季薇薇把我當傭人使喚。
而南琳,時不時就來“探望”,每次都能“不小心”讓我受傷。
“感謝各位蒞臨。”
司儀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
“今天,我們歡聚一堂,共同見證季家與南家的聯姻……”
我悄悄退到角落,握緊了口袋裏的遙控器。
宴會廳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正播放着季家和南家的合作宣傳片。
浪漫的音樂,唯美的畫面。
還有我和季硯塵被P在一起的合影。
照片上的人其實是南琳。
他們連換臉都懶得徹底,只把我的眼睛P得和南琳一樣大。
“現在,讓我們有請今晚的兩位主角——”
司儀的聲音激昂起來。
季硯塵走上了台。
燈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他面無表情,眼神疏離。
像是來完成一項任務。
“有請南琳小姐!”
全場掌聲雷動。
林月嬌推了我一把。
“快去。”
我深吸一口氣,踩着高跟鞋走上台。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前世的屍骨上。
季硯塵看了我一眼,眉頭微皺。
他可能察覺到了什麼。
畢竟,他和南琳見過幾次面。
而我和南琳,再怎麼像,也有細微差別。
“季先生,南小姐,請交換信物。”
司儀遞上一個絲絨盒子。
季硯塵拿出一枚鑽戒。
至少十克拉,在燈光下閃耀着冰冷的光。
他執起我的手。
手指修長,溫度冰涼。
就在戒指即將套上我手指的瞬間——
我抽回了手。
全場寂靜。
季硯塵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
他看着我,帶着疑惑和不耐。
“南小姐?”
司儀慌忙打圓場。
“南小姐可能是太緊張了……”
我走到司儀身邊,拿過話筒。
手指在口袋裏按下遙控器。
“各位。”
我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廳。
清晰,冷靜。
“在訂婚儀式開始前,我想請大家看一份文件。”
話音剛落,大屏幕上的宣傳片瞬間切換。
白紙黑字。
診斷報告。
加粗的標題像一把刀,劈開了宴會廳的虛假繁華。
“患者:南琳。”
“診斷:宮頸癌晚期。”
“伴隨:HIV陽性。”
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譁然。
賓客們炸開了鍋。
手機攝像頭齊刷刷對準大屏幕。
閃光燈亮成一片。
“什麼情況?!”
“HIV?!晚期?!”
“南家大小姐有艾滋?!”
“還晚期癌症?!”
林月嬌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瘋了似的沖過來,想搶我的話筒。
“關掉!快關掉!”
“這是假的!有人陷害!”
季硯塵站在原地,眼神從疑惑轉爲震驚,再轉爲暴怒。
他看向我,目光銳利如刀。
“你是誰?”
他問。
我終於笑了。
對着話筒,聲音輕柔卻穿透力十足。
“我是南雪。”
“南家的二女兒。”
“今晚原本要替我姐姐南琳,嫁進季家的——”
“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