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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幫閻王暴打那些不聽話的小鬼十五年。
只爲換一個回陽間救妹妹的機會。
十歲那年我早夭,留妹妹一人在人間受苦。
那時我還不知道,爸媽會爲了幫弟弟還賭債,親手把她賣給那個渣男。
人前他是海歸精英,體面丈夫。
人後卻是衣冠禽獸。
他嫌妹妹像木頭一樣無趣,竟把妹妹像狗一樣綁在椅子上,逼她觀摩他和嫩模的一百零八式。
情到濃時,還讓妹妹用舌頭去清理他們的戰後場地。
妹妹羞憤欲絕,在絕望中想咬舌自盡。
就在那一瞬,我魂穿成了妹妹。
我轉身扯斷繩索,一把用力捉住渣男胯下作案工具。
“現在換我陪你好好玩玩!”
......
“啊!”
顧言舟發出一聲慘叫。
那個原本正騎在他身上賣力扭動的嫩模被嚇傻了,連滾帶爬地縮到了床角。
顧言舟此刻臉漲的通紅,五官扭曲成了一團。
他雙手想來掰我的手,卻又不敢用力。
生怕我不小心捏碎了他下半輩子的幸福。
“江......江璃!你瘋了!鬆手!”
我看着他這副慫樣,嘴角勾起冷笑。
這就是我那個傻妹妹哪怕死都要維護的體面丈夫?
就這?
我在地府這十五年,管教過無數惡鬼。
有的鬼被扒了皮還在嘴硬,有的鬼下了油鍋還在罵娘。
顧言舟這種貨色,連地府裏掃大街的都不如。
“鬆手?顧總剛才不是說,嫌我不夠主動,像個木頭嗎?”
我手上緩緩加了一分力道。
顧言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喉嚨裏發出痛苦的聲音。
“我現在主動了,顧總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我湊近他的臉,盯着他因疼痛而充血的眼睛。
這具身體太弱了。
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剛才差點咬舌自盡,失血過多,現在手都在抖。
但這不妨礙我想弄死他的心。
“賤人......你敢傷我......我要你全家陪葬!”
顧言舟還在放狠話。
典型的富家子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全家陪葬?”
“好啊,正好我剛從下面上來,路熟,帶你一起走?”
說完,我猛地抬腿,膝蓋狠狠撞向他的鼻梁!
顧言舟仰面倒去,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我鬆開手,嫌惡地在床單上擦了擦。
真髒。
顧言舟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滾,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嫩模終於反應過來,尖叫着要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你可以試試。”
我頭都沒回,隨手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反手砸在牆上。
我走到顧言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痛得渾身抽搐,但眼神裏依然透着怨毒。
他不明白。
明明上一秒還是任他搓扁揉圓的面團,怎麼突然變成了索命的厲鬼?
“江璃......你死定了......保鏢......我要殺了你......”
他還在含糊不清地咒罵。
我蹲下身,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抵在他的喉結上。
就在這時,厚重的隔音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
“顧總!出什麼事了?”
四個穿着黑西裝的彪形大漢沖了進來。
顧言舟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往門口爬,指着我大吼:
“給我廢了她!打斷她的手腳!我要活剝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