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淮茹等的越發心急,因爲陳燼已經一小盆肉,就着窩頭坐在門口吃了起來。
賈張氏比她更急,“淮茹,不能再等了,不然肉就被這個小雜種吃光了,我現在就給他搶了去。”
“媽,您不能出去。”秦淮茹急忙拽住她,“不是說好了嗎,陳家的事上,咱家不出頭,讓一大爺和閆家解決就行,要是您現在出去再節外生枝,說不定又會壞事,萬一到時候老太太真要趕您走,我們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聽到聾老太的名字,賈張氏猶如被潑了門冷水,瞬間清醒過來,不過看着陳燼大口朵頤,她還是肉疼不已,嘴裏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另一邊。
賈東旭到了後院就看到易中海和劉海中站在一起聊天,不見閆埠貴的人,他一想就知道,閆埠貴應該在聾老太家。
顧不上想那麼多,快步上前。
“師父,二大爺,今兒我聽院裏人說陳家那小子去過解成房間,然後就有又買糧煤又買肉的,我懷疑他偷東西,對了,他現在正在家燉肉呢。”
“有這事?”
易中海和劉海中同時皺了眉。
“東旭,你能確定?”
“師父,必須確定啊,咱們院可不止一人看到他進解成家了。”
“那就好!”
易中海眼睛眯了起來。
劉海中脾氣爆,當即怒道:“好啊,這次終於讓我等到機會了,偷錢不分大小,少說都要關幾年,老易,辦他!”
“老劉,稍安勿躁。”
易中海沉吟了片刻,緩緩道:“辦他肯定是要辦的,但這事得老閆出面,他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得讓他出了心裏的額氣。”
“那還等什麼?趕緊告訴老閆啊。”
“你又急!”
易中海很是無奈,“老太太正和老閆說事呢,咱們現在進去不是壞老太太的事嘛,等着吧,反正陳家小子偷東西的事跑不了。”
聽他這麼說,劉海中和賈東旭只能按下性子等。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小時,直到陳燼開始吃肉,閆埠貴才一臉暮氣沉沉的從聾老太家出來,仿佛遭受了什麼打擊一樣。
他看了眼三人,沙啞的說道:“老易,少了三千,這事沒得談。”
“三千?”
易中海和賈東旭都嚇了一跳,這個價格太離譜了。
“老閆,當初你找我辦事也沒花這麼多錢,怎麼現在……”
“我死了兒子。”
閆埠貴直接甩出一句話。
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說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師父……”
賈東旭在一旁急得不行。
易中海朝他搖搖頭,看了眼沒有任何動靜的聾老太家,語氣輕緩的說道:“老閆,這事咱們過後再談,現在有個情況需要告訴你,今兒早上,陳家那小子去了解成屋,之後便采買了糧煤和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偷了解成的錢,所以告訴你一聲,你應該清楚解成手裏有多少錢吧?”
閆埠貴愣了兩秒,臉色一寸寸猙獰起來。
他現在內心煎熬的要炸,正無處發泄呢,陳燼無疑是撞在了他槍口上。
“姓陳的,敢偷我家,我弄死你!”
說着,就跑去了中院。
“東旭,去喊柱子。”
易中海囑咐一句,和劉海中匆匆跟了上去。
賈東旭也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找傻柱去了。
“姓陳的,你敢偷我家的錢?我跟你拼了!”
閆埠貴到了中院,瘋一樣的沖向陳燼。
陳燼抬頭看了他一眼,右腳輕輕踢出一顆石子後,便端着盆把剩下的肉和湯往嘴裏灌。
而閆埠貴則好巧不巧的踩到了石子,地面又滑,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朝前栽去。
砰!
閆埠貴摔在地上,頓時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他艱難抬頭,臉瞬間白了,冷汗也跟着流了下來。
就在他頭頂三寸處的地面上,赫然插着一截閃着寒光的玻璃碴,超出地面兩三公分,正是插入閆解成嘴裏的那片玻璃斷裂後留下的殘餘。
就差那麼一點,閆埠貴就算不步閆解成後塵,至少一個眼睛保不住了。
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易中海和劉海中看到。
倆人都有些無語,閆埠貴氣勢洶洶的來,結果把自己摔了個狗啃屎,誰還敢指望他收拾陳燼?
倆人都是看着閆埠貴摔倒的,只當是意外,並沒有往陳燼身上想。
而且這個過程描述雖然繁瑣,卻發生在短短幾秒內。
還有一個見證者就是賈張氏,她在看到閆埠貴的時候,也耐不住了,從屋裏沖出來,吼道:“小雜種,快住嘴。”然後看到了閆埠貴撲街。
賈張氏甚至還有功夫鄙夷了下閆埠貴,同一個地方栽兩次,真是一家子衰貨。
“小雜種罵誰?”
這時,陳燼把盆裏的肉吃的幹幹淨淨,抬頭看着賈張氏。
一看肉被陳燼吃完了,賈張氏怒從心來,“小雜種罵你!誰讓你吃完的,糟蹋我們家的肉,賠錢!”
“媽,您瞎說什麼。”
秦淮茹對自己這個蠢婆婆又氣又急,不但莽撞,連被罵了都不知道,急忙上前拉住了她,一個勁朝她使眼色。
“我瞎說什麼了?這明明就是咱們家的肉……”
“老嫂子,你少說兩句!”
這時,易中海冷冷掃了她一眼,賈張氏心中一凜,眼神瞬間清明起來。
在95號院,別看她背地裏誰都罵,卻不敢明面招惹易中海和聾老太。
“老閆,沒事吧?”
易中海走過去把閆埠貴扶了起來,朝後看了一眼被賈東旭拽出來有些迷瞪的傻柱,以及陸續聚過來的鄰居,隨後瞪向陳燼。
“陳燼,有人看到你今天進了解成家,然後就有錢采購了,你說,你是不是偷東西了?”
閆埠貴也緩了過來,怒道:“小王八蛋,你偷東西竟然偷到我頭上了,我兒子剛出了意外,你就不怕他晚上來找你嗎?”
劉海中跟着拱火,“陳燼,你犯法了,我們院容不下一個賊,你就等着進局子吧,來幾個人,把他綁了,送派出所。”
圍觀的衆人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目睹陳燼進閆解成房間的婦女小聲附和起來,但是沒有一個人聽劉海中的上前綁人,除非易中海發話。
但是醉醺醺的傻柱耐不住了,他一聽要綁陳燼,當即甩開扶着他的賈東旭,大步流星的上前,“小王八蛋,你還敢偷東西,柱爺今兒非打死你不可。”
見傻柱沖了過來,陳燼當即站起了身,腦海快速計算着傻柱接下來的動作,他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變慢了,至少和現實有兩三秒的差距。
這個發現讓陳燼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時間去思考,兩三秒的時間差距,足夠他避開很多威脅了。
在傻柱的腳踢向他襠部的時候,他快速閃到一旁,迅疾出手抓住傻柱的腳猛地拉扯,又閃電收回。
啊!
傻柱一腳踢空不說,好像感覺到了腿上傳來一道拉扯的力量,使得腿慣性向前滑出。
刺啦!
傻柱的褲襠崩了,兩條腿以一字馬的姿勢緊緊貼在了地面上,疼的他慘叫了一聲。
而圍觀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陳燼躲到了一旁,傻柱踢空落地扯了蛋,不少人都憋了笑。
易中海都沒眼看了,閆埠貴拉垮也就算了,傻柱今天怎麼也關鍵時刻掉鏈子。
“柱子,你沒事吧?”
易中海冷冷看了眼抱着手臂冷眼旁觀的陳燼,上前去扶傻柱。
“一大爺別動。”
傻柱驚恐出聲,臉上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道:“一大爺,我,我好像被扎了。”
聞言,衆人這才看到傻柱襠部開始往外滲血水。
而傻柱在說這句話後,兩眼一閉,栽倒在地,暈了。
同時開了的襠也展現在了衆人眼前,就見一塊玻璃就插在那個位置,血淋淋的,不少男人都感覺兩股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