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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小賤人，還真挺有本事。”
“阿姨。”張問尋語氣重了些，“小春是您的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我神色無波無瀾地看着他們。
如果說小時候和林天德打架時我急切的渴望我媽能站在我身旁。
初中時還存在着一些微弱的幻想我媽能相信我。
如今，我卻只想冷笑。
張問尋這麼說，只會激起我媽的怒火。
果不其然，我媽氣得直接跳了起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幾個爹媽呀在這叫叫叫！”
張問尋臉色難看地退後幾步。
我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了她一把，“別鬧了，媽。”
“什麼鬧？我哪裏鬧了？”我媽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轉過身猛然扯住我的衣領。
“你看你媽笑話是不是？你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你又好到哪去林小春，光天化日好的不學學這些勾引人的！”
她眼睛突然一轉，微微眯起。
我心下不安，下意識退後兩步。
我們卻突然沖過來，開始撕扯我的的衣服。
“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了！林小春你在哪學的這些勾引的？”
譁啦一聲，我的校服領口被我媽扯開，白色的小衣露了出來。
周圍突然傳來猛烈的竊竊私語。
一群人指着我笑。
“媽！”我終於忍受不了，將她狠狠一推，蹲在地上，捂緊衣領。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
我媽沒想到我會突然反抗，一屁股坐到地上。
林天德咋咋糊糊跑過去，“林小春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推姑姑！？你不配爲人！”
我媽被林天德扶着站起來，沖過來又要打我，卻被匆匆趕來的老師制止。
“小春媽媽，這都是誤會一場。”
“對呀，林小春她媽媽怎麼是這種人？太丟臉了。”
“林小春也挺可憐的，有的這樣一個媽。”
“你看看林小春，衣服都被親媽扯掉了，哪有親媽這麼對自己女兒的，說不定她真的像她媽說的那樣子，勾引人的呢。”
密密麻麻的議論落在我耳中，也落在我媽耳中。
我媽終於意識到事情不符合自己預期的發展，往地上一坐，指着自己開始哭。
“老師啊，你看看我，林小春沒爸，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她帶大容易嗎？”
“我要不停地打工供她讀書，你看着手套，這圍裙，哪一個不是爲了她！？”
“林小春從小不聽話，只知道惹我生氣，什麼都和我對着來，現在還不學好學一些勾引人的東西，我教不好她我心裏痛啊！”
我媽就是這樣，一言不合開打開罵。
但是聽到指責，又會立馬哭着說着自己的心酸與不容易。
我曾經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想着如何才能讓我媽爲我驕傲，不再如此懷疑我。
可從來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即使說出那句話，我也不指望我媽有什麼心虛的反應。
“媽，我其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