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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給初戀女神還賭債,周澤把家裏的拆遷款全偷走了。
結果女神嫌他窮酸,轉頭跟了放高利貸的大哥,還把他打斷了腿。
周澤躺在骨科病房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老婆,她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連命都給她了啊!”
“你快去幫我求求那個大哥,把錢要回來行不行?你是會計,你肯定有辦法!”
手機亮起,是那個女神發來的語音嘲諷:“黃臉婆,管好你家死瘸子,別讓他來髒了我的眼!”
我冷笑一聲,沒回消息,只是慢條斯理地削着蘋果。
周澤急了,把床頭櫃拍得震天響:“我都被人打殘廢了!你是個死人嗎?一句話都不說!”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盼着我死?”
我把蘋果皮連成一條線,淡淡道:“我怕我一開口,你會忍不住再次愛上我。”
......
周澤抓起手邊的玻璃杯就砸過來:“林婉!你這個冷血動物!那是一百八十萬!不是一百八十塊!”
“你去要回來啊!你去求那個大哥,哪怕陪他睡一晚也得把錢拿回來!”
我看着這個愛了十年的丈夫。
爲了給初戀蘇曼還賭債,偷光家底,現在還要把老婆送出去抵債。
我沒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我拿出手機,點開蘇曼剛發的朋友圈視頻,把屏幕懟到他臉上:“看清楚了嗎?你的錢在哪兒。”
視頻裏,蘇曼坐在豪車副駕,手裏晃着厚厚的一沓現金,背景音是個粗獷的男聲:“寶貝兒,這錢夠你花一陣子了。”
配文:感謝那個傻X送來的分手費,終於可以和龍哥去馬爾代夫了。
周澤死死盯着屏幕,眼球充血。
那個“傻X”,顯然就是他。
“不可能......曼曼說她是被人逼的......她說她愛我......”
周澤崩潰大哭。
哭了一會兒,他猛地抬頭瞪我:“都怪你!你要是把錢藏好,我能偷得到嗎?你爲什麼不攔着我!”
我氣笑了。
這時候,護士推門進來:“32床,該繳費了,欠費兩千,再不交這就停藥了。”
周澤理所當然地指着我:“找她,她是我老婆,她有錢。”
我雙手一攤:“不好意思,家裏所有的錢都被這位先生偷去養小三了,我現在連打車費都沒有。”
護士看周澤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看垃圾:“那只能停藥了。”
周澤慌了,他語氣突然軟了:“婉婉,老婆,我知道錯了。”
“我們十年的感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忘了當初我求婚時怎麼說的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昨晚,女兒念念心髒病發作,因爲沒錢交押金,只能在急診室走廊裏疼得打滾。
那時候,他在給蘇曼轉賬。
手機震動,私家偵探發來幾張照片。
蘇曼窩在一個滿背紋身的男人懷裏,笑得花枝亂顫。
還有一段錄音。
蘇曼的聲音:“那個蠢貨,我說念念不是他親生的,他就信了,把救命錢都偷出來了,真是條好狗。”
原來,不僅僅是偷錢,還有誅心。
我低頭操作手機,周澤以爲我在籌錢:“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等我腿好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在聯系律師。”我頭也不抬,“起草離婚協議。”
周澤暴怒:“離婚?你想得美!我腿斷了你就想甩了我?沒門!”
他惡狠狠地按響床頭鈴:“你不給錢是吧?行!把你給那個賠錢貨買的進口藥退了!那藥好幾千一瓶,退了就能給我交住院費!”
那是念念的續命藥。
爲了他自己的一條狗腿,他要斷了親生女兒的命。
我冷笑着看着他:“周澤,我也沒錢了。你想出院?那就自己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