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年底公司團建，老板大手一揮，帶全公司去溫泉山莊放鬆一周。
可進了湯池，她卻逼我們三個千萬粉絲的男博主給變態合作方表演脫衣舞。
自己帶着其他人在底下泡湯，鼓掌吹口哨。
“你們要記住，你們能紅都是靠公司團隊給的資源，現在該回報了！”
“既然能在鏡頭前秀給幾千萬人看，怎麼就不能秀給自家同事和金主爸爸看？給大家發點福利唄！”
話音剛落，博主張默摔門就走。
第二天就帶着他千萬粉絲的賬號跳槽去了對家。
金銳低頭發了條信息。
三天後，公司最大的廣告主宣布永久終止合作。
而我直接撥通了電話。
“爸，我答應接你的班。通知法務部，我要立刻收購一家公司。”
新鮮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羞辱我！
......
說實話，聽到要我們當衆表演脫衣舞，我和張默、金銳三人當場僵在原地。
出發前林澤蘭在公司大會上拍着胸脯保證，這次團建是給全體員工的年終福利。
人人都有大禮包，還特意強調 “虧待誰也不能虧待咱們公司的三大頂梁柱”。
當時我們仨還真信了，畢竟這一年我們靠着直播、商單，硬生生把公司從瀕臨倒閉帶到了行業前列。
我的健身號、張默的科技評測號、金銳的戶外探險號，加起來近五千萬粉絲，公司 90% 的營收都來自我們的賬號和商務合作。
可誰能想到，所謂的大禮包，竟是讓我們在滿屋子的同事和那個眼神猥瑣的合作方面前表演脫衣舞？
溫泉蒸騰的霧氣裏，林澤蘭笑得意味深長，靠在池邊，身邊圍着一群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其中還有合作方趙總，目光毫不掩飾地在我們身上打轉。
“有奕、張默、金銳，還愣着幹什麼？”
“趕緊準備一下，給大夥兒表演一段。你們平常在鏡頭前不是挺有型有款嗎？今天給自家人和趙總看看真本事！”
金銳最先開口，聲音發沉卻帶着硬氣：
“林總，我們是內容創作者，不是用來取悅別人的玩物，這個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林澤蘭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靠在湯池邊，雙手抱胸瞥着我們：
“羞辱？你們這話就難聽了。”
“沒有公司給你們投流量、對接資源，你們能有今天的千萬粉絲？能住豪宅開豪車？”
“現在讓你們給同事和重要客戶發點福利，怎麼就成羞辱了？”
她說看，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那眼神帶着居高臨下的審視和物化，看得人渾身不適。
就在這時，一個平時沒什麼粉絲的糊糊博主王良突然湊了過來，親昵地湊近林澤蘭，語氣帶着譏諷：
“秦哥、張哥、金哥，你們也太矯情了吧？林總這是看重你們才讓你們表演的，換別人還沒這機會呢。”
他瞥了我們一眼，笑得陰陽怪氣：
“你們哪個賬號後面沒一堆女粉捧着？現在對着同事和客戶害羞了？”
“公司花資源把你們捧紅，賺得盆滿鉢滿，讓你們做點回報的事都不肯，也太沒感恩之心了吧？”
“又不是讓你們去死，跳個舞而已，至於嗎？”
林澤蘭被他哄得臉色緩和了些，語氣愈發不滿：
“王良說得對，別耽誤大家的興致。趕緊準備，表演完咱們接着泡湯吃大餐，不然今晚所有人都得陪着你們耗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着火：
“林總，我們能紅，是因爲我們產出的內容有價值，粉絲認可我們，請您尊重我們。”
“尊重？”
林澤蘭臉色沉了下來，語氣陡然變得強硬。
“秦有奕，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場表演，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
“別忘了，合同還在我手裏，違約金是多少，你們心裏有數！”
“不想被雪藏、不想賠得傾家蕩產，就給我識相點！”
她目光掃過我們三人，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掌控欲：
“給你們五分鍾，去準備。不然，後果自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