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四合院清晨 雨在天亮前停了。 何雨柱醒來時,屋裏彌漫着潮溼的黴味和雨水浸透舊木頭的澀味。三個盆碗還在地上接着殘雨,水滴落的聲音變得稀疏。他輕手輕腳起身,怕吵醒還在睡的雨水。 晨光透過糊窗的報紙,在屋裏投下朦朧的光斑。他環顧這個“家”——牆壁是黃泥抹的,年久失修,有幾道細小的裂縫。屋頂的檁條發黑,有幾處明顯凹陷,是昨夜漏雨的地方。地面是青磚鋪的,磚縫裏積着陳年污垢。家具簡陋得可憐:一張硬板床、一張掉漆方桌、兩個木箱、一個矮櫃,牆角堆着些雜物。 廚房區域更是簡陋:一個磚砌的土灶,一口大鐵鍋,幾個瓦罐和碗碟。水缸裏只剩底兒,得去打水。 這就是他和雨水全部的家當。 何雨柱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蘆瓢舀了點水,簡單洗漱。水溫冰涼刺骨,讓他徹底清醒。他看向鏡子裏——其實只是一塊裂了縫的玻璃鏡,掛在牆上。鏡中的少年十六歲,面容稚嫩卻帶着過早的剛硬,眉毛濃黑,眼睛不大但眼神銳利。身材瘦高,骨架已經長開,只是有些單薄。 這是傻柱。何雨柱。從今天起,也是他。 他穿好衣服,藍布棉襖、黑褲子、布鞋。然後開始生爐子。爐子在屋角,是個鐵皮煤爐,接一節鐵皮煙囪通到窗外。他熟練地掏爐灰、加煤塊、引火。火光漸起,屋裏有了暖意。 雨水還在睡,小臉埋在破被子裏,只露出半張臉。何雨柱走過去,輕輕給她掖了掖被角。妹妹很瘦,臉頰沒什麼肉,頭發枯黃。七歲的孩子,看着像五歲。 他想起前世的自己。孤兒院長大,沒人疼沒人愛,靠着一股狠勁在廚房裏殺出一條路。這一世,至少他有個血脈相連的親人要守護。 爐子旺了,他燒上水。然後拿起扁擔和水桶,準備去院裏的公共水龍頭打水。 推開屋門,清晨的四合院展現在眼前。 這是一座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坐北朝南。何家住的是東廂房,三間屋子,他們占了最南邊一間。中間那間空着,北邊那間住着誰?何雨柱搜索記憶——是賈家,賈張氏和她兒子賈東旭。 院子方方正正,青磚鋪地,中間有棵老槐樹,冬天葉子落光了,枝幹虯曲。正房(北房)住着一大爺易中海家,西廂房住着誰?好像有幾戶,記不太清了。 清晨的院子很安靜。東邊天空剛泛起魚肚白,院裏還籠罩着一層薄薄的晨霧。各家煙囪開始冒煙,煤煙味混着晨間的清冷空氣。 何雨柱擔着水桶走向院子西北角的公共水龍頭。那裏已經有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正在洗菜,是前院的三大媽,閻埠貴的妻子。 “柱子起這麼早?”三大媽抬頭看他,眼神裏帶着探究,“昨兒夜裏雨大,你家沒事吧?” “漏了點雨。”何雨柱簡短回答,擰開水龍頭。水流很小,是那種老式鑄鐵水龍頭,得用扳手擰。 “哎喲,那可遭罪。你爸走前也沒修修屋頂?”三大媽嘴上說着,手裏洗菜的動作沒停,“要我說,你一個半大小子帶着妹妹,難啊。不如...” 她沒說完,但何雨柱聽懂了。不如找個人家投靠,或者把房子讓出來。 “我能行。”他接滿兩桶水,用扁擔挑起來。肩膀一沉——這身體有勁,但還稚嫩。 往回走的路上,他仔細觀察這個院子。正房三間,易中海家住中間和東邊,西邊那間好像住着個老太太,很少出門。西廂房三間,住着兩戶,其中一戶姓劉,在街道工作。南房(倒座房)臨街,光線不好,住了幾戶外來戶。 前院還有個小門,通往前院。閻埠貴家住在前院的正房。 這就是《情滿四合院》的世界。何雨柱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前世他看過那部電視劇,沒想到自己竟成了主角之一,不,是穿越成了主角。 回到屋裏,水已經燒開。何雨柱泡了兩碗棒子面糊,又熱了昨晚剩下的窩頭。簡單但熱乎的早飯。 雨水醒了,揉着眼睛坐起來:“哥...” “洗臉吃飯。”何雨柱把熱水倒進臉盆,加了點涼水。 雨水乖乖洗漱,然後坐到桌邊。她看着棒子面糊,小聲說:“哥,我想吃你昨天做的那個面片...” “晚上做。”何雨柱摸摸她的頭,“今天哥要去廠裏,很重要。你在家要乖乖的,誰來也別開門,記得嗎?” “記得。”雨水點頭,又問,“那我能去找後院的小當玩嗎?” 小當?何雨柱搜索記憶——是秦淮茹的女兒?不對,秦淮茹還沒嫁過來。小當應該是後院誰家的孩子。 “就在院裏玩,別出大門。”何雨柱叮囑,“中午哥不回來,你吃窩頭,晚上哥帶好吃的。” “嗯!”雨水眼睛亮了。 吃完飯,何雨柱收拾碗筷,心裏盤算着今天的事。招待宴是關鍵,必須成功。另外,得打聽一下雨水上學的事,還有修屋頂需要多少錢。 他拿出昨晚買的糖果,抓了一把給雨水:“這個給你,但一天只能吃兩顆,吃多了牙疼。” “謝謝哥!”雨水小心翼翼地把糖果放進自己的小口袋裏。 何雨柱又拿出筆記本和鉛筆:“這個也給你。想寫字就寫,不會的等哥回來教你。” 雨水抱着筆記本,像抱着什麼寶貝。 收拾妥當,何雨柱準備出門。推開門,院裏已經熱鬧起來。上班的、上學的、買菜的都開始活動。 前院門口,閻埠貴正在鎖自行車。看見何雨柱,他推了推眼鏡:“柱子,上班去?” “三大爺早。” “哎,你等等。”閻埠貴走過來,壓低聲音,“雨水上學的事,我打聽過了。街道小學一年級,學費兩萬五一個學期,書本費另算。不過...”他頓了頓,“你要是手頭緊,我可以幫忙說說,申請減免。” 何雨柱明白這話裏的意思——欠他人情。 “謝謝三大爺,學費我能湊。”他說,“就是報名需要什麼手續?” “戶口本、街道證明、還有...”閻埠貴打量着他,“得有監護人。你爸不在,你這當哥的,得去街道開個證明,證明你是監護人。” 何雨柱皺眉。這年頭,十六歲當監護人,街道能同意嗎? “不過別擔心。”閻埠貴看出他的爲難,“我認識街道王主任,能幫你說說話。就是...”他又不說了。 何雨柱從口袋裏摸出三顆糖:“三大爺,麻煩您了。這點心意,給您家解成、解放、解曠分着吃。”(閻埠貴三個兒子) 閻埠貴眼睛一亮,接過糖:“好說好說!這事包我身上!不過柱子啊,你也知道,這求人辦事,不能空着手...” “我明白。”何雨柱說,“等發了工資,我再謝您。” “哎,這就對了!”閻埠貴滿意地笑了,“那你去上班吧,這事我給你辦!” 何雨柱道謝後走出院子。他知道閻埠貴貪小便宜,但眼下需要這樣的人幫忙。各取所需。 走到中院,看見易中海推着自行車出來。車把上掛着一個黑色人造革包,是上班的架勢。 “一大爺早。” “柱子。”易中海停下腳步,看着他,“昨天你說要自己交學費,有志氣。不過修屋頂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何雨柱老實說:“還沒想好,得先問問價錢。” “我認識房管所的人,能幫你問問。”易中海說,“不過修屋頂不是小事,得用油氈、瀝青,還得找瓦工。估計得...”他算了算,“少說也得十萬八萬的。” 十萬八萬。何雨柱心一沉。他現在全部家當加上今天可能拿到的工資,也不到十萬。 “我知道了,謝謝一大爺。” “別硬撐。”易中海拍拍他的肩,“有困難就說。咱們院裏,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何雨柱點頭,心裏卻明白:易中海的“幫襯”不是白給的。他要的是養老的保障。 走出四合院大門,胡同裏已經人來人往。賣早點的攤子冒着熱氣——炸油條的、賣豆漿的、賣炒肝的。香味飄來,何雨柱摸摸口袋,還是沒舍得買。錢得省着花。 他加快腳步往軋鋼廠走。路上,腦中不斷盤算: 今天招待宴必須成功,這是站穩腳跟的關鍵。 雨水上學的事,閻埠貴答應幫忙,但肯定要付出代價。 修屋頂需要十萬以上,得盡快攢錢。 長期來看,不能只靠食堂工資,得想辦法增加收入... 四十分鍾後,軋鋼廠大門在望。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食堂後廚已經忙碌起來。幫工們在洗菜、切菜、和面,爲中午的職工餐做準備。劉胖子不在,王師傅正在指揮。 看見何雨柱進來,王師傅招招手:“傻柱,過來。” “王師傅。” “今天招待宴的食材都在小廚房,你去點點。”王師傅說,“劉主任交代了,今天這頓飯很重要,楊廠長親自叮囑的。” “我明白。” 小廚房在食堂最裏面,是個單獨隔出來的小間,平時給領導做小灶用。何雨柱走進去,檢查食材。 一只褪好毛的母雞,約莫三斤重。一條鯉魚,活蹦亂跳的。一斤五花肉,肥瘦相間。半斤蝦米,已經泡發。豆腐兩塊,青菜一把,雞蛋五個。還有蔥姜蒜、醬油、醋、糖、鹽、黃酒、一小罐香油。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已經是很豐盛的配置了。 何雨柱開始處理食材。雞要拆解:雞胸肉片下來做滑溜雞片,雞腿雞翅紅燒,雞骨架熬湯。魚要改花刀,方便入味。豬肉剁餡... 他全神貫注地忙碌起來。這一刻,前世的廚藝和今生的身體記憶完美融合。刀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切、片、剁、斬,行雲流水。 王師傅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看着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小子,你這手藝跟誰學的?”王師傅忍不住問,“何大清可沒這本事。” 何雨柱手一頓,隨即繼續:“自己琢磨的。看書,看別人做,再自己試。” “看書?”王師傅不信,“廚藝是手上功夫,光看書能學會?” “書上講道理,手上練功夫。”何雨柱說,“道理通了,功夫就快。” 王師傅沉默片刻,點點頭:“有點意思。” 他走進來,看着何雨柱處理魚:“這醋椒魚,你會做?” “會。” “知道關鍵在哪嗎?” “醋要分兩次下。”何雨柱說,“第一次烹鍋,激出醋香;第二次出鍋前淋,提鮮增酸。花椒要炸透但別炸糊,油溫是關鍵。” 王師傅眼睛亮了:“行家啊!誰教你的?” 何雨柱笑笑:“自己試出來的。” 這話半真半假。前世他師從多位名廚,其中一位魯菜大師教過他正宗的醋椒魚做法。但這話不能說。 王師傅不再追問,反而挽起袖子:“來,我給你打下手。今天這頓飯,不能砸了咱們食堂的招牌。” 兩人配合起來。王師傅經驗豐富,何雨柱技術精湛,倒是相得益彰。很快,食材都處理好了。 十點半,開始烹飪。 第一道,醋椒魚。熱鍋涼油,魚下鍋煎至兩面金黃。蔥姜爆香,烹入陳醋——刺啦一聲,酸香四溢。加高湯,調味,小火慢煨。 第二道,紅燒獅子頭。肉餡攪打上勁,團成大丸子,下油鍋炸至表面金黃。砂鍋底鋪白菜葉,放入獅子頭,加醬油、糖、水,小火慢燉。 第三道,滑溜雞片。雞胸肉片得薄如紙,用蛋清澱粉上漿。溫油滑熟,配木耳、黃瓜片,清炒勾薄芡。 第四道,蝦米燒豆腐。豆腐切塊煎至兩面金黃,下泡發的蝦米,加醬油、糖,燒入味。 炒青菜簡單,但要火候到位。清湯用雞骨架熬制,清澈見底,味道鮮美。 十一點,六菜一湯全部完成,擺盤上桌。色、香、味俱佳。 劉胖子進來檢查,每樣嚐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好!傻柱,你小子真行!” 十一點半,楊廠長陪着幾位領導走進小食堂。何雨柱在廚房聽着外面的動靜。 “老楊,你們食堂可以啊!這味兒,正宗!” “這獅子頭,嫩!滑!香!” “醋椒魚做得好!酸香開胃!” 楊廠長的笑聲傳來:“各位領導喜歡就好!這是我們食堂新培養的廚師,何雨柱同志!” 劉胖子趕緊補充:“小何雖然年輕,但手藝得了真傳,青出於藍!” “哦?叫來見見!”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廚房。席上坐着楊廠長和三位領導,其中一位身邊坐着個小女孩,正是昨天那個愛吃獅子頭的孩子。 “各位領導好,我是何雨柱。” “這麼年輕?”一位領導驚訝,“後生可畏啊!這菜做得地道!” 楊廠長很滿意:“小何啊,以後廠裏招待就交給你了。工資...劉主任,小何現在多少?” 劉胖子忙說:“學徒工資,十八萬五。” “提!提到二十五萬!按正式廚師待遇!” 何雨柱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謝謝廠長!” 那小女孩抬起頭,奶聲奶氣地說:“爸爸,這個丸子好吃,明天還吃。” 衆人笑。女孩的父親是區工業局的婁副局長,他寵溺地摸摸女兒的頭:“曉娥喜歡?那得謝謝這位小何哥哥。” 婁曉娥。何雨柱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原著裏,她是許大茂的妻子,後來離婚,和傻柱有過一段情,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現在的婁曉娥,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哥哥,你能教我做飯嗎?”婁曉娥天真地問。 “曉娥,別胡鬧。”婁副局長笑。 何雨柱也笑了:“等你長大了,想學我教你。” 招待宴圓滿成功。領導們吃得很滿意,楊廠長臉上有光。送走領導後,楊廠長特意把何雨柱叫到辦公室。 “小何啊,坐。” 何雨柱有些拘謹地坐下。這是廠長辦公室,牆上掛着毛主席像和獎狀,桌上擺着電話、文件。 “你家的情況,我聽說了。”楊廠長點了支煙,“你爸何大清,不地道。但你是個好孩子,有擔當。” 何雨柱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點頭。 “今天這頓飯,你給廠裏爭了光。”楊廠長說,“以後招待宴就交給你了。好好幹,廠裏不會虧待你。” “謝謝廠長,我一定努力。” “另外...”楊廠長沉吟一下,“你爸走了,你家就你和你妹妹?你妹妹多大了?” “七歲。” “該上學了。”楊廠長說,“學費有困難嗎?” 何雨柱心中一動:“廠長,我能應付。” “那就好。”楊廠長點頭,“有困難就說。咱們廠裏,要互相幫助。” 從廠長辦公室出來,何雨柱深吸一口氣。他明白,今天這一關,算是過了。不僅保住了工作,還得到了提拔。月薪二十五萬,加上小灶補貼,一個月能有三十萬以上。這在1953年,算是高收入了。 回到食堂,劉胖子的態度徹底變了。 “傻柱——不,何師傅!”劉胖子滿臉堆笑,“以後小灶都歸你負責!這是這個月的補貼,先給你!”他塞過來一個信封。 何雨柱打開一看,裏面是五萬元。這是額外的。 “謝謝劉主任。” “客氣啥!”劉胖子拍着他的肩,“好好幹!以後有你的好處!” 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他先去供銷社,買了五斤白面、三斤棒子面、一斤豬肉、兩顆白菜、土豆、蘿卜,還買了一斤水果糖、兩個筆記本和一支鉛筆。一共花了三萬五千元。 提着東西回四合院,路上他盤算着:現在手裏有昨天的十七萬五千,今天的工資應該也有十七萬五千(劉胖子不敢再克扣),加上廠長給的補貼五萬,一共四十萬。減去今天花的三萬五,還剩三十六萬五千。 修屋頂需要十萬以上,學費兩萬五,還要留出生活費...勉強夠,但很緊。 回到四合院,正是傍晚。閻埠貴在門口澆花,看見何雨柱提着大包小包,眼鏡後的眼睛亮了。 “柱子,發財了?” “廠裏給了獎勵。”何雨柱淡淡說,從包裏抓了五顆水果糖,“三大爺,雨水上學的事...” “好說好說!”閻埠貴接過糖,“明天我就帶你去街道辦手續!” “謝謝三大爺。”何雨柱又遞過去兩顆糖,“這點心意,您家解娣也愛吃糖吧?” 閻埠貴笑容更盛:“柱子懂事了!放心,包我身上!” 中院,易中海正在修自行車,看見何雨柱買的糧食,眼中閃過驚訝。 “一大爺,廠裏讓我上小灶了,漲了工資。”何雨柱放下東西,從包裏拿出兩個筆記本,“這是一大媽幫我看雨水的謝禮。另外,學費我自己交,不麻煩您了。” 易中海怔了怔,隨即明白這是劃清界限。他苦笑:“柱子,我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一大爺是爲我們好。”何雨柱語氣誠懇,“但我是當哥的,得靠自己。” 易中海嘆口氣,點頭:“好,有志氣。有困難還是說。” “謝謝一大爺。” 回家,雨水看見糖果和本子,高興得跳起來。何雨柱做了豬肉白菜燉粉條,白面烙餅。兄妹倆吃了穿越以來最豐盛的一餐。 晚上,何雨柱教雨水認字。七歲的孩子該會寫自己名字了。他握着妹妹的手,一筆一劃:“何、雨、水。” “哥,你的名字怎麼寫?” “何、雨、柱。”他寫下,忽然覺得這名字也不錯。雨水爲水,柱子爲支撐。他是妹妹的支柱。 夜深了,雨水睡着後,何雨柱坐在桌前,就着煤油燈的光,在本子上寫計劃。 1. 近期目標:修屋頂、送雨水上學、穩定工作 2. 中期目標:提高廚藝、攢錢、改善生活 3. 長期目標:讓雨水讀書成才,自己也要學習進步 寫到這裏,他停下筆。學習進步...原主只有小學文化,在這個時代勉強夠用,但長遠來看不夠。他需要學習,需要了解這個時代,需要找到自己的路。 窗外傳來風聲,又要下雨了。 何雨柱起身檢查屋頂。昨夜漏雨的地方,他臨時用油布蓋了一下,但不知道能撐多久。 果然,半夜時分,雨又下了起來。開始是細雨,後來漸漸變大。屋頂又開始漏雨,滴滴答答。 何雨柱連忙起來接水。雨水也被吵醒,害怕地縮在床上。 “哥,屋頂又漏了...” “別怕,哥在。” 何雨柱把所有能接水的容器都用上,屋裏又響起雜亂的滴水聲。他看着破敗的屋頂,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決心。 必須盡快修好屋頂。必須讓雨水有個溫暖幹燥的家。 雨聲中,他握住妹妹的手:“雨水,哥發誓,一定盡快把屋頂修好。以後再也不讓你淋雨。” 雨水看着他,眼睛在昏暗中閃着光:“哥,我信你。” 雨還在下,但屋裏的燈一直亮着。何雨柱坐在床邊,守着妹妹,聽着雨聲,心中計劃漸漸清晰。 明天,先跟閻埠貴去辦雨水上學的證明。 然後打聽修屋頂的價錢和工人。 工作要繼續做好,這是立足之本。 還有...要開始了解這個四合院,了解這些鄰居。在這裏生活,必須知道誰可以信任,誰需要提防。 夜漸深,雨漸小。何雨柱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