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國邊境。
砰!
凌晨一聲巨響,嚇得溫軟從床上彈起來,開燈查看。
窗外,一個男人趴在水泥地上,大片紅色液體自顱下暈開。
溫軟瞳孔驟大,嚇得叫都叫不出來。
燈光透過窗戶照在男人臉上。
她認出他。
是她的愛豆——蒲國歌星Summer!
溫軟趁暑假專程出國看他的演唱會,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這是個一樓帶小院的民宿。
人應該是從樓上誰家掉下來的。
溫軟打開院門飛奔出去:“Summer?”
Summer還有一口氣,眼睛大大的,開口同她講話。
聲音太輕,她把耳朵貼近了聽。
他說了一個她聽不懂的單詞,可能是蒲語。
她只好問他能不能說英語或者華語。
可他再也沒了呼吸。
她粉Summer很久了,他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唱跳俱佳,是蒲國頂流,在華國亦吸粉無數。
超級巨星,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Summer!”她悲從中來。
忽然一群黑衣人翻進院牆,把他們團團圍住。
他們用蒲語快速交流。
有人仔細搜查了屍體,沒有發現,接着他們的視線齊刷刷聚焦在女孩身上。
溫軟嚇出了母語:“救命啊!”
“華國人?”爲首那人用華語問她。
她弱弱點頭。
他眼神狠戾得像會吃人:“這人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或者說過什麼?”
她不住地搖頭,聲音細若蚊吟:“沒有。”
“搜一下身。”他抬手一指。
幾個壯漢立刻圍上來。
向她伸出滿是紋身的豬手。
溫軟呆若木雞。
這時,一個急促的刹車聲刺破夜空。
他們全部停手,向那輛猶如野獸闖入的庫裏南恭敬注目。
黑色鋥亮的車門彈開。
一條修長筆直的西褲腿從車裏跨出,光潔的黑皮鞋踏在污髒的地上。
而後出來個一身黑色休閒西裝的男子。
他身材欣長,在人堆中鶴立雞群,穩步行走間,壯碩的身材充滿了蓬勃的力量感。
月光的清輝勾勒着他輪廓冷硬的面龐,灑下一片陰影,顯得他五官更爲立體深邃。
俊臉上胡子拉碴,野性十足,帶出幾分痞帥與桀驁。
他用蒲語問詢情況,然後用華語說:“我教沒教過你們,對待姑娘要溫柔些?”
“看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溫軟還以爲他是好人。
下一秒,她被他倏然扛在肩上,帶進屋裏。
院門被他腳後跟踢上時,外面響起一片流裏流氣的口哨聲。
溫軟尖叫着掙扎:“你要幹什麼?”
“安靜!”他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接着把她放在燈下最明亮的地方。
女孩長相溫婉可愛,五官漂亮靈動,白襯衫扎進藍色百褶短裙裏,勾勒出好看的腰臀曲線。
鼓脹的胸脯起伏得厲害。
“美女,我需要對你搜身,如果你沒藏我要的東西,就無事發生。”
他用最紳士的語氣,說着最粗魯無禮的話。
溫軟攥緊手指,聲線微顫。
“我沒藏。”
他迫近一步,帶出威壓:“怕什麼?我不吃人。”
大掌伸到她腦後,一把扯掉她的白色發帶,叼在嘴裏。
十指胡亂在她頭發裏插來插去,真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接着他一手捏着她雙頰迫她仰頭,在她張開的檀口中檢視片刻,繼而伸入兩根手指,在牙後肆意翻找。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帶着薄繭,抵到舌根時,她難受得想哭。
但她硬忍了下來。
因爲看見了別在他腰間的槍套。
蒲國不禁槍。
但隨身帶槍的不會是好人。
兩個小時前她才跟媽媽打電話報平安,然後愛豆當面死了,自己被暴徒纏住……
男人檢查完口腔,又繼續往下檢查。
毫不避嫌。
溫軟霧眼朦朧,雙手護住領口:“你別太過分!”
他大度地作出退讓:“好,我不看。”
用她的發帶系在眼睛上。
然後那雙大手就像兩台安檢儀,不帶情欲的一寸寸仔細摸索過去。
盲人摸象。
遇到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還會多停留一會兒,捏一捏,衣物縫邊都細細捏過去。
被陌生人這般接觸令人極度不適。
羞恥感和恐懼感輪番在溫軟心口翻江倒海。
她咬緊嘴唇,不停給自己洗腦,當是在機場接受超高規格安檢了。
來自掌心滾燙的溫度隔着薄薄的布料灼燒她。
點燃一寸寸肌膚。
身子控制不住地發抖,小腿打顫。
她忍!
忍無可忍才會悶哼一聲,表達抗議。
“安靜!”
抗議無效。
最後他連她的腳趾縫都掰開來逐個排查。
真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麼!
鴿血紅嗎?
“我說了沒有吧。”她帶着一絲怨氣。
可搜查並沒結束。
“我想起來還有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
“對不起了!”
緊接着他撩開布料徑直探進去。
猝不及防!
溫軟疼得叫起來,踮起腳尖躲避。
他倏地收回手。
摘下眼罩。
訝異地望了望指尖,又望了望她。
目光深邃得像能把人吸進去。
他稍頓了下,用白色發帶擦拭幹淨手指,扔在地上。
“打擾了,抱歉!”
真是個禮貌的流氓!
她對着他的背影“喂”了一聲:“能不能告訴我,Summer爲什麼會掉下來?”
她太難過了!
根本無法接受Summer的赫然離世。
他回眸,眼神冷冽得像會發射刀片,令人毛骨悚然。
“不該問的別問!”
“趕緊滾回你的國家。”他順手抄起桌上的紅皮護照,扔給她。
開門出去。
門外站着一個蒲國服飾的男子。
傲慢地用蒲語問:“昆驍,有收獲嗎?”
昆驍冷冷回應:“她沒問題。”
那人便麻利解下腰上的槍,槍口對準屋裏的女人:“那殺了滅口。”
溫軟看着黑洞洞的槍口發怵,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昆驍抬手抵上槍口,聲線沉穩:“鐵拓,適可而止!”
後面幾只槍迅速指着鐵拓腦殼。
鐵拓一貫熱衷於挑釁他的權威,痞笑道:“喲,堂堂峇沙會的話事人竟是個軟蛋?”
昆驍黑眸微斂,慢慢壓低他的槍頭。
然後走進去拾起那條白發帶,炫耀戰利品似的給他看上面那抹鮮豔。
“現在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帶回家。”這句是華文。
溫軟竟一時分不清,被槍指着,和被暴徒帶回家,哪個更可怕?
暴徒也沒給她思考的時間,單手撈着她的纖腰,闊步走到車旁。
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扔進庫裏南後座。
接着他長腿一邁坐進去。
鐵拓按住車門,眼神陰鷙:“順路帶我一程。”
昆驍揉揉鼻子,笑得痞裏痞氣:“怎麼,想看哥在車上辦女人?”
“別看了鐵籤,怕你自卑。”
他一把推掉車門上礙事的手,用力關上門。
“咚——”
震得溫軟肝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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