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弟的老婆
“你輕點呀,我好癢......”
門外,陳思寧震驚至極,丈夫竟然在給兄弟的老婆吸奶。
江執安半跪在溫笙身前,笨拙的用着吸奶器。
溫笙被癢到,害羞的笑着抬手打他。
陳思寧惡心的胃裏翻江倒海。
好兄弟下葬才三個月,屍骨未寒,他怎麼敢的?
她又是怎麼敢的!
陳思寧感到非常難堪,直接推開門闖進去,“江執安,你還要不要臉!”
溫笙和江執安猛地拉開距離,急忙忙站起身來,齊刷刷的擋在熟睡的嬰兒面前。
好像陳思寧是個來向一家三口索命的惡人。
江執安不悅的眉頭擰起,沒絲毫被撞見的羞恥,反而斥責道,“你小點聲,佑佑剛被我哄睡着。”
陳思寧冷冷的道,“江執安,你做出這種事就不怕你的好兄弟半夜來找你嗎?”
沒人相信,結婚三年的陳思寧還是個處女。
新婚夜當晚,江執安告訴她他有性冷淡,對那方面惡心,對女人更是不感興趣。
可他剛才在幹嘛?
陳思寧從來沒見過江執安那麼色的一面。
那可是他最好兄弟的妻子,真的好惡心!
“我做哪種事了?”
江執安對陳思寧咄咄逼人的態度非常不滿,陰沉下臉,“笙笙漲奶漲的難受,一個人弄不過來,我不幫她難道找你嗎?”
“自從笙笙住進來之後,你有一天是好臉色嗎?我這是替你照顧!”
笙笙,他就是這麼叫好兄弟老婆的!
陳思寧冷笑更濃,“這麼照顧,是嗎?”
江執安臉色頓變,眼神心虛的閃爍,馬上又變得無比強硬,“那是我條件反射的,我也後悔了,你難道就沒有後悔的事嗎?”
“笙笙剛出月子不久身體還虛着,你能不能懂點事!”
懂事?他碰別的女人的乳房,他竟然叫她懂事!
她要是不來,是不是一會就要碰別的地方去了?
“執安,你別總因爲我對思寧這麼凶,我會自責的。”
溫笙走過來,難過的眼淚汪汪,“思寧對不起,鶴宇死後我就一直住在這裏,打擾太久了,我想......我還是抱着孩子搬出去吧。”
溫笙長了張漂亮風騷的臉,這樣低姿態的說着話,讓人心生憐愛。
倒襯托的陳思寧,像個不講理欺負人的潑婦。
江執安雙手攬住溫笙的肩膀,柔聲說,“你道什麼歉?我好兄弟去的那麼早,我替他照顧你們娘倆是應該的。”
“再說,這裏是我的家,我說了算,她沒資格趕你走。”
溫笙餘光瞥了一眼,掉下一滴淚,“可是思寧討厭我,我......我還是離開好了。”
她扭身回去就收拾行李。
“笙笙!”
江執安急忙跟過去,同她交頭耳語,極力安撫,溫柔又體貼。
對自己妻子的情緒,全程視而不見。
陳思寧心髒千絲萬縷的痛,難以相信她愛了七年的男人會這樣對她。
從溫笙住進來開始,江執安就像變了個人。
不再對她溫柔,甚至連跟她在一張床上睡都做不到,夜夜去守着溫笙。
在屬於他們的家庭裏,事事卻要以溫笙爲主,不斷的命令陳思寧這個女主人讓步。
每次看到思寧抑鬱,江執安都會用一句“笙笙沒了男人又一人帶孩子,她沒你這麼幸福,你乖一點”打發她。
思寧就一直用他的打發,一直哄騙自己,他只是太重情義。
溫笙被安撫好了,也不搬了,燦爛的笑容裏帶着只有陳思寧看懂的挑釁。
江執安這才想到陳思寧,過來摟住她,“好了,別鬧了,你乖一點,嗯?”
他靠過來時,身上全是溫笙的味道,奶香和香水味混雜,讓人作嘔。
陳思寧情緒激動的甩開他。
“別碰我!”她嫌髒。
江執安咬牙切齒,“你他......”
陳思寧忽然臉色一變,推開他,大步走進主臥。
“我們的結婚照呢?”
陳思寧腳步猛地停住,難以置信的看着垃圾桶。
垃圾桶裏,扔着她和江執安華麗的結婚照,並且被火燒焦了大半。
燒沒了的那半,剛好就是陳思寧。
陳思寧從垃圾桶裏撿出來,還意外發現她跟江執安的結婚證被人撕碎,也被扔了。
她死死的捏在手裏,指骨泛白。
陳思寧眼眶猩紅,“誰幹的!”
溫笙咬着唇瓣,滿臉歉意,“對不起思寧,是我......”
“我那天不小心燒到了你們的結婚照,我怕你怪罪我,所以我就給扔了......”
陳思寧走到她面前,死死的看着她,“結婚證也是不小心的嗎?”
溫笙被陳思寧的氣勢嚇到,往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那是結婚證,我以爲是廢紙......”
陳思寧氣極反笑,“那你眼睛挺瞎的,結婚證都能看錯。”
溫笙生孩子當天,江執安說主臥大方便她和孩子活動,讓陳思寧搬去次臥。
住就住了,可溫笙怎麼能動她的東西!
溫笙被嚇得欲欲啜泣,弱小的往江執安身邊縮。
江執安把她維護到身後,“不就是結婚照嗎,回頭我再和你拍一張不就行了,結婚證也能補辦,這點小事你至於麼?”
陳思寧不可思議的望着他。
陳思寧指着溫笙,“她住進我的房間,吃我的用我的,還燒我的結婚照,撕我的結婚證,甚至還穿着我的睡裙,這是小事?”
“這能是小事嗎?!”
陳思寧覺得溫笙身上的紅色吊帶,無比的刺眼。
那是之前她買來打算和江執安調情的,無性婚姻會影響夫妻感情。
當時的江執安卻說,她身材差穿不出他想要的感覺,還嫌她品位土。
溫笙穿上,他就那麼喜歡是嗎。
溫笙面色一驚,一副才知道的樣子,“這是你的衣服嗎?我、我不知道,執安說是他送給我的。”
“我這就脫下來還給你......”
溫笙說完就開始脫,因爲動作太大她險些摔倒,撞到了床頭櫃上的杯子。
杯子碎裂在地上的瞬間,熟睡中的嬰兒驚醒,哭的聲嘶力竭。
溫笙急忙抱起來哄着,嬰兒的哭聲卻更大了,在寂靜的夜裏尤爲刺耳。
“執安,佑佑他好像很難受,怎麼辦啊!”
溫笙急的哭了起來。
江執安閉了閉眼,面上的肌肉扭曲抽搐,再睜眼,他一巴掌狠狠的抽上陳思寧的臉。
“陳思寧,你有完沒完!”
“你穿着醜的衣服,我給笙笙穿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連件衣服都要計較!”
“你別忘了,笙笙來家裏住是你親口同意的,要是這麼容不下她,你當初怎麼不拒絕?現在後悔晚了!”
江執安厲聲吼道,“這點委屈你都受不了那就搬出去住,沒人攔着你!”
陳思寧被抽的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臉頰火辣辣的痛,一陣頭暈眼花,劇烈耳鳴。
扒在地上的十指緩緩收攏,死死的扣緊。
片刻的茫然後,陳思寧眼神從失望透頂、轉成了憤怒,最後變成了冷靜理性。
那一瞬間,她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念頭。
陳思寧從地上爬起來,一眼身後都沒看,也沒說任何話,直接離開。
身後,溫笙還在勸江執安,把陳思寧哄回來。
江執安冷哼道,“別管她,給她慣的!”
陳思寧去酒店開了間房間。
她鑽進冰涼的被窩裏,眼睛一夜未合,盯了一整晚的天花板。
第二天一早,她頂着紅腫不堪的臉去了民政局。
無論是來結婚的還是離婚的,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陳思寧想諮詢一下,不補辦結婚證的情況下怎麼離婚。
工作人員敲了下鍵盤後,頓時用更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女士,我們的系統顯示你並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