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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野的兄弟把江亦藍丟進了浴缸裏。
浴缸裏堆滿了冰塊,那水冰冷刺骨,手探進去都發疼。
更糟糕的是,江亦藍剛被丟進去,她身下便見了血。
“我去,江亦藍好像來那個了。”段池野的兄弟驚呼道:“這可怎麼整啊?聽說女人來那個的時候不能受寒,咱們把她丟冰水裏,她不會死吧?”
“死不了,頂多留下點後遺症,快走吧,一會兒她醒了看見我們可就麻煩了。”
言罷,一群人就慌裏慌張的跑了,只把江亦藍一個人,丟在了被血染紅的浴缸裏。
浴缸裏全是冰塊,寒氣逼人,而江亦藍從小就宮寒,每次生理期她都要在腹部貼很多暖寶寶,手裏還要再捂一個暖水袋,一點涼也不敢沾,可即便如此,肚子還是疼,有時候疼到甚至直不起腰。
在冰水的刺激下,江亦藍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丟進了絞肉機裏,那絞殺一般的疼痛,硬是讓她在寒冷刺骨的冰水裏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掙扎着想從浴缸裏爬出去,身上卻沒有一絲的力氣,最後筋疲力盡的她,就這樣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江亦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段池野從身後抱着她,他炙熱的體溫,將她從寒冷煉獄中拉了回來:“姐姐,你終於醒了。”
清醒的一瞬間,小腹再次傳來絞痛感,江亦藍下意識的蜷縮起了身子。
下一秒,段池野的大手便覆了過來,他很熟練的幫江亦藍按摩着肚子:“肚子又開始疼了吧?誰讓姐姐不乖,生理期還喝那麼多酒。”
江亦藍垂下了眼睛,不動聲色道:“可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被人丟進了冰水裏?”
“姐姐這是疼暈了,做噩夢了吧?”段池野低笑道:“昨晚姐姐被人下藥後就暈了過去,我本來想用自己的身體爲姐姐解毒,可天公不作美,姐姐生理期居然提前了......”
“沒辦法,我只好用毛巾沾了冷水,幫姐姐物理降溫緩解情熱,沒想到反而害姐姐做了噩夢。”
他信手拈來的說着謊,整個過程,連心跳都沒有變。
江亦藍沒有拆穿他,但她心裏已經想好了如何扳回這一局。
在家調養了幾天後,江亦藍笑着把一盤行車記錄儀遞給了段池野:“阿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查到是誰用迷藥迷暈我了。”
“俱樂部不想惹事,一直推脫說門口的監控壞了,但你說巧不巧,我記性特別好,那天晚上,俱樂部門口停着的那幾輛車的車牌號我全記得,所以我找到車主,問他們要了行車記錄儀,有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非常清楚的拍到了那群公子哥兒的臉。”
江亦藍似笑非笑的轉着手裏的行車記錄儀:“阿池,你說我應該報警,還是應該私下解決這件事?”
段池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他突然上前,高大的身軀黑雲一般壓向了江亦藍:“姐姐,髒手的事兒我來。”
說話間,他奪走了江亦藍手裏的行車記錄儀。
江亦藍笑了,她盯着段池野的眼睛說:“好,但我要看着你動手,這樣才解氣。”
於是當天晚上,段池野的手下便把給江亦藍下藥的那群公子哥兒,全都綁了過來。
段池野拎着鐵棍上前:“一群不長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兒個我非親手廢了你們不可!”
然後他親自動手,用鐵棍一棍一棍,把這群公子哥兒們全部打了個半死。
這群公子哥兒,都是段池野的發小,可段池野動起手來卻一點情面也不留,逮着人往死裏揍,下手狠到讓江亦藍的心髒,都跟着發顫。
爲了贏,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對她,他只怕會更狠......
“姐姐消氣了嗎?”兩個小時後,段池野一邊擦着手上的血,一邊陰鷙着調子問。
許是他的眼神太有攻擊性,江亦藍沒由來得感到了害怕,她移開視線:“就這樣吧,這點小事不至於鬧出人命......我公司有些事需要回去處理下,先走了。”
她轉身想逃,段池野卻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我送姐姐。”
兩人便一起上了車,可車子開到半道,突然有一輛越野車從拐角處沖了出來,一下子把他們的車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