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包子的沈青青不吃了,她一臉警惕的看着女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即她眼睛微眯,眼神伶俐,“你是不是想拿包子換我的男人?”
不等劉春花說話,她冷笑一聲,連嘴裏的一起吐出來,一把把包子扔她臉上,一腳把她踹了出去,砰一聲關了門,氣呼呼的進了臥室,“裴景延,要不咱們重新找個地住,這地方不安全,居然有女人想拿包子換你。”
剛才聽了全程的裴瑾年這會捂着臉,耳尖通紅。
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到現在他都完全摸不清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性子,說她傻,她某些方面賊精,說她精,又傻乎乎的連人家的調侃都聽不出。
不過想到她下手的狠勁,他還是伸手拉着她,“把人打疼了嗎?”
沈青青抽回手,“你少嬉皮笑臉,你居然還惦記她?”
裴瑾年無奈,“把人家打傷了,要賠錢,還要拿着東西道歉,比如你的兩只大鵝就要被別人拿去。”
沈青青垂眸,“要是我半夜把她埋了,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
裴瑾年笑不出來了,他坐起來嚴肅道,“青青,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誰教你的?”
“鄔刀啊,他說了,要是麻煩本身就是麻煩,直接埋了就是,反正他說了,只要我不埋他,其他的都能。”
沈青青黑亮的眸子滿是單純與無辜,好像殺人比吃飯都簡單。
裴瑾年只覺頭皮發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小姑娘不是不諳世事,分明就是沒人屬於人類的同理心與思維。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要是說的嚴重點,那簡直就是不定時炸彈。
他心裏好奇鄔刀是什麼人,居然把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教成這副德行,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覺得沈家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養孩子居然養的讓人教壞了,還不知道。
深吸一口氣,他伸手把人攬在懷裏,“青青,你這想法是不對的。”
“我不管那個鄔刀教了你什麼,你一定不能再聽。”
沈青青眼神很冷,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看起來冷漠的不近人情,“你在說鄔刀壞話?”
裴瑾年心口一窒,眼神受傷,“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種行爲是不對的。”
“現在你爲了一個我不知道的人凶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要是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你是不是也準備埋了我?”
沈青青小臉有瞬間的糾結,扭捏片刻,還是伸手摟着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
“算了,我跟你計較什麼。”
“你先睡,我去洗澡。”
她情緒不好的進了浴室,裴瑾年自然看出她不高興,光着膀子起來煮飯。
外面。
劉春花被踹出去後坐地上傻眼。
看着滿地扔的包子,她心疼的抹着眼淚,覺得沈青青就不是個正常人,她就是習慣性的說幾句玩笑話,居然就被打成這樣,她氣的撿起包子捂着肚子哭哭啼啼回了自己家。
有幾家軍嫂看她哭,紛紛出來詢問她出了啥事。
她竹筒倒豆子的說了事情原委。
其他軍嫂一言難盡,覺得她挨揍挨的不虧。
她訕訕的狡辯自己沒說什麼,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家。
沈青青洗澡出來就見桌上擺着小米粥,還有一碟子炒白菜,扭扭捏捏的過去坐好,“我沒用力,我要是真的用力,她就樓上下去了。”
裴瑾年眼裏閃過笑意,盛了一碗粥放着。
沈青青繼續道,“你不能把我的鵝送走,這是我搶的,以後還要留着生蛋,”
裴瑾年輕輕嗯了聲。
沈青青立馬開心起來,端着碗狼吞虎咽
裴瑾年寵溺的看着沈青青,這個時候的她又是天真單純的模樣 。
晚上十點,沈青青乖乖的縮在男人懷裏,手指不安分的戳着男人的大啾咪。
裴瑾年努力閉眼裝睡,不停的跟自己說要睡覺了,不能跟小孩計較。。
可是,懷裏抱着不安分的小媳婦,他就是菩薩也忍不住,索性翻身把小姑娘壓在身下。
兩人再次黏糊在一起,屋裏曖昧的氣氛升起就連空氣都開始變得黏稠。
正到了關鍵時候,門再次敲響。
裴瑾年突然身子一僵,尷尬的看着面無表情的沈青青。
近乎慌亂的穿衣下炕開門。
門外是劉營長,他回來後聽說自家媳婦被裴技術員的家屬打了,就知道她肯定是闖禍了,趕緊拉着人跑來道歉。
在看到裴瑾年陰沉的臉色後,他心裏發緊,立馬低吼,“你這憨婆娘,還不快道歉,咋就啥話都能胡咧咧出來。”
劉春花臉色不好,捂着肚子小聲道,“實在對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瑾年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說,兩口子哪裏好意思,放下一顆大白菜,一小條臘肉後再次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跑了。
兩口子回了屋子後,劉營長壓低聲音小聲道,“你以後要是再瞎說,你就回老家去。。”
這裏日子好過,老劉嫂哪裏樂意,她立馬道,“我真沒說什麼,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
說着她撩起衣服,露出整個青紫的肚皮。
劉營長驚愕,“咋傷成這樣。”
劉春花齜牙咧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面,“孩子爹,我發現,裴技術員的家屬這裏不對勁。”
她指着自己的腦袋,意思明顯。
劉營長皺眉,“你別胡說,睡覺,一天天閒的。”
裴瑾年深吸一口氣,回了臥室都不敢看沈青青的眼神。
誰知卻聽到了沈青青均勻的呼吸聲。
他沒好氣的俯身在小姑娘嘴角親了親,睡在她旁邊。
沈青青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聲嘟囔,“沒事,男人不行的時候還能當花瓶,我喜歡你長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