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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籤完離婚協議書後就吃了安眠藥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剛睜開眼,就和站在她床頭,一臉陰冷表情的柳淺淺對視,她洋洋自得地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屑地說:“要不要猜猜我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
“實話告訴你吧,這可是陸青城的孩子!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早點認清現實吧。”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流產三次嗎?只是因爲我說我要生下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就不擇手段地用盡各種手段讓你流產,怎麼樣?知道這件事以後,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
即使林疏月已經知道真相,還是渾身發抖,
“你好狠毒。”
“哈哈,那又怎樣?陸青城就是喜歡我,遲早有一天,你這個陸夫人的頭銜也要讓給我!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沒讓你生出三個小雜種,要不然離婚後,可要跟着你過苦日子呢。”
無論柳淺淺如何詆毀刺激她,她都可以忍受。
可偏偏柳淺淺要侮辱她可憐的孩子,她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咬牙切齒地大吼,
“滾!”
“你給我滾出去!”
柳淺淺沒想到林疏月竟然會跟她頂嘴,她正揚起手要打過去。
卻被突然沖出來的金毛犬皮皮嚇得踉蹌了兩步,
“哪來的野狗!”
林疏月養了這條金毛犬十年,是如同家人一樣的存在,它敏銳地意識到柳淺淺對林疏月的惡意,沖到柳淺淺跟前對着她狂叫不止,
就在這時,柳淺淺的餘光瞥到了陸青城的身影,她立刻裝模作樣地倒在地上,嘴裏含糊不清地叫着:“陸夫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我真的很怕狗。”
陸青城見狀,立刻快步沖進來把柳淺淺護在懷裏,一腳將皮皮踹出去十幾米遠,
他下意識沖着林疏月大吼,
“你瘋了嗎?管好你的狗,淺淺要是出事,我跟你沒完!”
柳淺淺窩在陸青城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我跟陸夫人解釋了好多遍,我是來給她做護理的家庭醫生,可她偏不信,硬要說我勾引你,還說我這種賤人不配生孩子,要讓狗把我咬流產......”
“我真的好害怕啊。”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陸青城。
他死死瞪着林疏月:“我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惡毒,看在你有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我不會輕易放過那條狗。”
說完,他揮了揮手,幾個傭人立刻鉗制住不停叫喚的皮皮,硬生生往外拖。
這一刻,林疏月意識到了陸青城的意思,她只覺得墜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發冷,身體不停發抖。
她顫顫巍巍地追出去,妄想把皮皮護在懷裏,
下一秒,
幾個傭人不由分說地將她拽開,緊接着,她眼睜睜地看着傭人手中拿着一根三公分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痛打皮皮,
僅僅是因爲皮皮護着她,沖柳淺淺叫了幾聲,陸青城就要痛下殺手!
可他明明知道,
皮皮在林疏月心中有多重要,他都已經殺死了她三個孩子,現在就連她養的狗都不肯放過嗎?
“不要!不要!”
“陸青城,不要這樣,求求你放過它吧,它是我的親人啊,它明明沒有做錯事!都是我的錯,我可以下跪磕頭,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啊......”
林疏月拼命掙扎乞求,身上二十幾道刀傷全部裂開流血,
皮皮一聲又一聲淒慘的哀嚎就像是一把又一把尖銳的匕首捅 進她的胸口,隨着金毛被打得奄奄一息,她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起來,她的雙手在地上不停地抓撓出道道血痕,
“不要......不要......”
“皮皮,我對不起你。”
她看着皮皮滿身的血,哭得撕心裂肺,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就連意識都開始慢慢渙散。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脫束縛把已經死去的皮皮緊緊抱在懷中,直到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