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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林疏月才像行屍走肉似的進屋回房間,吃了整整三片安眠藥才沉沉睡去。
可還沒睡多久,她就又被陸青城一把拽起,他直接將她摔到地上,臉色陰鷙,怒目圓睜,
“你自己生不下孩子,你就嫉妒淺淺,你怎麼這麼惡心狠毒?你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在淺淺的飯裏下墮胎藥!要不是她胃口不好只吃了一口,現在她就已經流產了!”
“林疏月,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活該生不下孩子!你最好祈禱淺淺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好一個活該生不出孩子......
林疏月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着陸青城,她心痛得像是被數千度的烈火炙烤。
明明他才是害她一次又一次流產的罪魁禍首,明明他知道她對於接連流產的痛苦,可他還是要用這種最惡毒的話語冠冕堂皇地指責她!
甚至都沒有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
她流着眼淚:“不是我,陸青城不相信我,我沒有!”
“啪!”地一聲,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林疏月的臉上。
陸青城眼底翻涌着冷漠的惡意,他粗魯地將林疏月拽起,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咬牙切齒:“林疏月,你怎麼還有臉狡辯?”
說完他直接把林疏月拽進車裏,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束縛,他把車開得飛快,語氣裏只有冷漠和厭惡,
“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給淺淺道歉。”
很快到了醫院,陸青城直接把她拖到柳淺淺的病房裏,二話不說就將她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命令她:“給淺淺下跪磕頭道歉。”
林疏月渾身發冷:“你讓我下跪?”
“對,我就是讓你下跪,你應該慶幸淺淺的孩子沒什麼事,否則就不只是下跪這麼簡單,”他眼神一暗,“你要是不希望你住在療養院的媽媽出事,也可以不跪。”
赤裸裸的威脅。
這一刻,林疏月猶如萬箭穿心。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口腔裏血腥味蔓延。
多可笑啊。
柳淺淺肚裏的孩子是陸青城捧在手心裏呵護的珍寶,而她的孩子卻是不配出生的胚胎,
他甚至可以因爲柳淺淺幾句空穴來風的污蔑,就把林疏月的尊嚴和臉面按在地上踩!
林疏月自嘲地抿嘴,她低頭忍着屈辱,艱難地跪在地上,磕頭聲過後,她喉嚨酸澀地說:“柳小姐,對不起。”
柳淺淺皺眉,對着陸青城撒嬌:“城哥哥,我的孩子都差點沒了,她道歉還這麼小聲,合適嗎?”
林疏月指甲把掌心摳破,鮮血順着指尖滴落在地面,她重重地將額頭砸向地面,提高音量:“柳小姐,是我對不起你!”
見柳淺淺不再追究,陸青城這才緩和了臉色,小心翼翼地親手剝橘子哄她吃,而林疏月只能像個喪家之犬,低着頭從病房裏退出來。
走出醫院時,林疏月再也支撐不住,她癱坐在地上,不停流淚。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療養院的護士:“林小姐,您的母親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