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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臉色頓時鐵青,我懶得和他們廢話,拎着行李箱便鑽進了門口等待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幹脆利落地終結了這場糟糕的旅行,我直接動身去大學報到,沒再和兩人有牽扯。
直到新生聚會那天,我才再次看到宋時硯和楊舒。
包廂裏鬧哄哄的,楊舒剛輸了遊戲,正在舞池中央和宋時硯貼身熱舞。
宋時硯的眼神牢牢地黏在她身上,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楊舒的餘光瞥見我來,立刻故意高抬腿,整個身子都跨坐在宋時硯的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兩人的唇幾乎貼到了一起,動作親昵又大膽。
整個包廂的熱鬧氛圍瞬間被烘托到了頂點。
突然,她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了胯間。
我端着酒杯,笑得意味深長。
這可是她心心念念求來的,幻肢生長時的劇痛啊。
“是不是你的幻肢又疼了?”我揚聲開口,故作關切,“宋時硯你還不趕緊幫她揉揉?畢竟只有你揉得最合她心意嘛。”
宋時硯緊緊摟着楊舒,壓根沒察覺她的異樣,反倒以爲我在嫉妒他們的親密舉動,臉色沉了下來。
“顧知夏,這就是一場遊戲而已,你亂吃什麼醋?”
話音剛落,周圍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立刻跟着附和:
“就是,楊舒和宋哥關系好是出了名的,學妹多擔待點。”
“他倆純純兄弟情,這點小事沒必要往心裏去。”
“是啊,就是玩玩遊戲,真當真了就沒意思了。”
我抿了口酒,笑眯眯地點頭應和:“我不介意啊,都是兄弟嘛,我懂的。”
楊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宋時硯則是擺出一副“你終於懂事了”的傲慢表情。
酒桌遊戲繼續,楊舒攥着國王牌,當即興奮地歡呼起來。
她的目光牢牢鎖定我:“9號嘴對嘴喂1號吃顆櫻桃!”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牌,正是9號。
而1號,是組織本次新生聚會的陸學長。
楊舒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驚訝模樣:“哎呀,嫂子,我不知道9號牌是你,要不然就換一個懲罰吧......”
周圍的人紛紛起哄反駁:“願賭服輸!說是誰就是誰,得尊重遊戲規則啊!”
行,想這麼玩是吧?那我就陪她玩玩。
在楊舒那副看好戲的眼神注視下,我幹脆利落地站起身,拿起一顆櫻桃叼在嘴裏,穩步走向坐在角落裏的陸學長。
衆人此起彼伏的起哄聲中,陸學長耳根通紅,略顯局促地往前湊了湊,輕輕咬下了我嘴裏的櫻桃。
宋時硯臉都綠了,我望向他,故意揚聲問:“怎麼,都是兄弟,玩個遊戲而已你反應這麼大幹嘛,就不能學着大度點?”
在場的人紛紛誇我大氣懂事,楊舒以爲自己的離間計成功了,得意地朝我挑眉。
我垂眸看向手裏的牌,心裏冷笑。
這酒桌遊戲,我早玩了千八百回了。
剛才是放放水,現在,輪到我玩了。
果不其然,下一把發牌,國王牌穩穩落在了我的手裏。
我拿着牌,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宋時硯身上。
我咧嘴一笑,當即下了指令:
“4號和3號,嘴對嘴喂一口酒。”
4號是宋時硯,3號是剛才叫得最歡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學長。
剛才還鬧哄哄的包廂,瞬間陷入死寂
楊舒第一個炸了毛:“顧知夏你瘋了?”
我一臉無辜:“都是兄弟啊,玩個遊戲而已,也沒什麼吧?難道你們只和女兄弟玩,不和男兄弟玩嗎?”
我托着下巴,體貼地補了一句:“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行。那就讓6號和3號嘴對嘴喂酒好了。”
6號正是楊舒,她的臉瞬間憋成了豬肝色,卻被自己剛才那套兄弟論堵得啞口無言。
“行了!”宋時硯黑着臉站起身,“顧知夏,你別故意帶節奏針對楊舒,不就是喂個酒嗎?我來!”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然後猛地轉身,吻上了身側的男學長。
包廂的氛圍詭異到了極點,滿座寂靜中,只有我一人鼓掌叫好。
楊舒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毫不避諱地迎上她的視線。
這才哪到哪,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不出所料,下一把,我又拿到了國王牌。
我的目光掃向楊舒,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語氣帶着幾分戲謔
“楊舒同學,要不然你當場表演一下,你幻肢疼的時候,宋時硯是怎麼幫你揉的?”
“反正兄弟一場,我作爲宋時硯的女朋友都不介意,你們肯定也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