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染染,師父說我是天生聖女。
未來宗主楚臨握着我的手發誓
“染染,別怕,我會護你一世周全。”
我信了,也愛了。
大婚當夜,紅燭高照。
他親手挖取我的極品靈根,只爲了救他靈根殘缺的小師妹——江疏月。
我躺在血泊裏,聽見他哭着說:
“染染,對不起……但我不能失去疏月。”
“她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我必須救她。”
“只要你還活着,我會納你爲妾,給你榮華富貴。”
誰也不知道,靈根離體瞬間,我和江疏月的靈魂互換了。
再次醒來。
我成了高高在上的宗門夫人“江疏月”。
而那個被他捧在心尖上的真正摯愛,此刻正在柴房裏苟延殘喘,淪爲賤妾。
楚臨,你且看清楚。
你正在千刀萬剮的那個“賤人”,到底是誰。
“疏月……你有救了。”
他轉身撲向躺在寒玉床上的我。
他將靈根按入我的胸口。
一陣眩暈襲來,我感覺靈魂像被塞進了另一個溫熱的身體裏。
再睜眼時。
我對上了一雙深情款款的眸子。
“疏月!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楚臨緊緊抱着我身子不住的顫抖,
“太好了……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我僵住了。
低頭一看,我穿着精致的鮫紗寢衣,手上戴着楚臨家傳的儲物戒。
那是江疏月的身體。
視線越過楚臨的肩膀,我看到了角落裏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
“她”動了。
那個原本屬於我的身體,此刻正因爲劇痛而劇烈抽搐。
那雙眼睛猛地睜開,瞳孔渙散,卻在看到楚臨的瞬間,迸發出求救的光芒。
“師……師兄……”
那個“染染”張開了嘴,發出微弱聲音,
“我是疏月啊……好疼……救救我……”
那是真正的江疏月。
她在我的身體裏醒來了。
楚臨的身子僵了一下。
但他沒有回頭,只是眉頭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來人。”
他聲音冰冷,哪還有剛才面對我時的半分溫柔。
“把夏姨娘帶下去,扔進柴房。”
“給她止血,別讓她死了。畢竟……她是疏月的藥引。”
“不!師兄!我不是染染!我是疏月啊!”
地上的“染染”拼命掙扎,血水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你看清楚!我是你的疏月啊!我們換了!我們換了!”
她的叫聲在空曠的喜堂裏回蕩。
我縮在楚臨懷裏,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動。
我知道,他在忍耐。
忍耐他對“染染”的愧疚,
以及對這個“瘋女人”吵到摯愛的不滿。
我伸出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露出了一個虛弱的表情。
“夫君……染染妹妹她……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顫抖着聲音,眼淚說來就來,
“她說她是疏月……那我是誰?我是不是真的搶了她的東西……”
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楚臨的怒火。
“別聽她胡說!”
楚臨猛地轉頭,一道靈力打出,狠狠封住了地上那人的啞穴。
“唔——!!”
“染染”瞪大了眼睛,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曾經對她千依百順的師兄。
“瘋婦。”
楚臨聲音肅然而冷冽,不摻雜一絲情緒。
“爲了讓你活命,我已經納你爲妾。你竟然還敢因爲嫉妒疏月,編出這種荒謬的鬼話來嚇她?”
“拖下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聲音也隨之變得愈發堅定
“若是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割了她的舌頭!”
幾個下人沖進來,拽着“染染”的頭發往外拖。
她盯着楚臨,眼裏的光一點點碎了。
我靠在楚臨懷裏,看着這一幕。
我聞言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江疏月,疼嗎?
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