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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頭天,正逢跨年夜,
裴斯年的女兄弟鬧着要給他辦單身派對。
我得到消息趕到,
卻見女兄弟躺在酒桌上,僅餘幾塊生魚片遮住重要部位。
而裴斯年正拿着筷子,欲夾走遮住她的生魚片。
見我闖入,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
唯獨女兄弟眨眨眼,挑釁道,
“嫂子來得正好,斯年正吵着要吃人體盛。他最喜歡我花園裏那塊,你要嚐嚐嗎?”
我冷笑一聲,往姜芸芸花園潑去一瓶辣椒醬,拿出烤槍點上火,
“行,我愛吃辣,還得烤熟。”
......
姜芸芸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包廂裏瞬間亂做一團,
衆人手忙腳亂地拿紙,幫她胡亂擦拭身體。
姜芸芸眼眶泛紅,語氣委屈,
“嫂子怎麼這麼死心眼,開個玩笑而已!不愛吃可以不吃!”
裴斯年黑着臉,打掉我手中的辣椒醬和烤槍,
又脫下身上的外套,心疼地把姜芸芸裹住,
“謝昭,你在發什麼瘋!”
我握緊拳頭,壓下心口的酸澀,嗤笑道,
“我發瘋?你明天就要結婚了,還在這裏跟一絲不掛的女人拉扯不清。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聞言,姜芸芸打開外套,一臉坦蕩,
“嫂子,我穿了衣服的,只是被生魚片擋住。”
“再說,我跟斯年是鐵哥們。他從來不把我當女人。我就算他身上蹭,他也起不來。”
外套下的身體一覽無遺,
遮住重要部位的生魚片,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剩下還沒我眼窩大的布料,剛好遮住幾點的位置。
話落,她故意扭動身體。
穿丁字褲的屁股,有意無意地擦過裴斯年的下體。
她語言坦蕩,看我的眼神卻滿是挑釁。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拍照,
“既然說不清楚,就發到裴家家族群裏,讓他們評評理......”
姜芸芸頓時臉色發白。
裴斯年則一把搶走我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一臉怒氣,
“什麼一絲不掛!芸芸明明穿了衣服,你怎麼張口就誣陷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純兄弟。你自己心髒,看什麼都髒。”
“他們說得對,你這種暴發戶就是上不了台面。”
我猛地抬頭看他,竟然有種荒繆感。
姜芸芸連忙捂着他的嘴,假好心地道,
“夠了,別娘們唧唧地吵個不停。有些事情咱們私下說說就行,你這不是傷嫂子的心嗎?”
其他在場的兄弟見氛圍不對,紛紛和稀泥,
“嫂子,你也別多想,我們這麼多人在場,他們不可能有什麼......”
“今天就是裴二少的單身派對,鬧着玩的。”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們真有點什麼,孩子怕是早就打醬油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對不?”
我還未開口,就被姜芸芸豪氣地擺擺手打斷。
“我跟那些嬌弱造作的女人不一樣。多大點事兒,我先給嫂子賠個不是你,明天你們還要結婚呢,別耽誤正事兒。”
我嗤笑一聲,“少裝,今天不就是你拉着他出來的嗎?”
她看向裴斯年,眼眶通紅,委屈地道,
“嫂子這麼介意,下次有你的聚會,誰都別喊我!”
周圍的兄弟們,也被挑起了幾分怒氣,
“裴二少,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結個婚,就得全部斷交嗎?”
裴斯年頓時額角青筋冒起,
一把抓着欲轉身離開的姜芸芸,怒吼,
“謝昭,該道歉的人是你!”
“今天是我的單身派對!你追過來做什麼?”
“我只是娶你,不是把自己賣給你!你還做不了我的主!”
“你今天必須給芸芸道歉!不然明天的婚禮,我不一定有空參加!”
聽着他警告十足的話語,又瞥見姜芸芸一臉得意,
我被氣笑,
“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麼道歉!你也別考慮有沒有空的問題,這個婚我不結了!我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