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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姜芸芸忍不住笑出了聲,見衆人看向她,連忙解釋,
“抱歉,抱歉,沒忍住。”
衆人一時哄堂大笑,
“誰不知道,你們家指望着裴家躋身豪門,擺脫暴發戶的標籤。”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是我們裴二少當了真,可就麻煩了。”
裴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臉倨傲,
“我也不爲難你,你跪下跟芸芸道個歉,這事就算結束。明天婚禮正常舉行。”
我一時錯愕,
裴家如今說是豪門,實際也不過是個空架子。
裴氏集團急需我爸爸的資金注入,讓企業起死回生。
簡而言之,這門婚事是裴家求來的。
當初本來裴家讓穩重的裴家太子爺娶我,可偏偏裴斯年的長相正好長在我審美上,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後來擔心傷他自尊,我也沒提。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以爲我謝昭非他不可。
我上下打量他,嗤笑,
“做夢!”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餘光卻見姜芸芸急忙按住暴跳如雷的裴斯年,安慰道,
“女人就是這幅模樣,心虛就會拿分手或離婚當武器。放旁邊涼着就好,明天就是婚禮,她還真能退婚?”
“單身派對,高興起來!”
“不過兒子你剛才想夾走這塊生魚片,是又想吃你爹的奶嗎?”
說完,她嬉笑着挺着胸,湊進裴斯年。
裴斯年果然氣消了一半,不甘示弱地摸她的胸一把,
“就這?旺仔小饅頭能產奶?你放心吧,爹不會讓你吃虧!”
姜芸芸笑得花枝亂顫,
“敢吃你爹豆腐!找死。”
包廂裏衆人哄堂大笑。
我心裏泛起一陣惡心,
加快腳步,把他們的嬉笑聲甩得老遠。
我回家跟爸媽說了事情的原委,
他們一致同意,讓我別擔心,裴家交給他們。
我扭頭就回了婚房,
保險櫃裏鎖着我的嫁妝,我必須馬上拿回來。
哪知一到婚房,卻遇見了正在開保險櫃的裴斯年。
他見我來,也不過瞥我一眼,
不慌不忙地從保險櫃中拿住一張紙,在我面前晃了晃,
“這算是給芸芸的賠禮!”
我震驚地看着他,
“你拿我的嫁妝去給她當賠禮?”
那張紙上寫着爸爸研究的幾種食物秘方,每一種都足以讓破產家族重回豪門巔峰。
這是爸爸給我的底氣。
他倒是好,竟然想趁着我不在,拿去討好他的女兄弟。
他睨着我,一臉不耐煩,
“今天你傷害芸芸,還讓我在兄弟們面前下不來台,做錯事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看在這張紙還值點錢的份上,明天婚禮正常進行。”
他說完,將秘方隨意揣到口袋裏,轉身欲離開。
我卻死死攥着他的手臂,面露譏諷,
“怎麼?堂堂裴二少,已經落魄到需要拿未婚妻的嫁妝,去討好兄弟了?”
他猛地回過頭來,瞪着我,勃然大怒,
“謝昭!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明天的…”
我打斷他的威脅,冷笑一聲,
“別明天不明天的,今天你要是敢拿走秘方,我就馬上報警。”
“別忘了,我們還沒領證,你這種行爲叫偷。不知道裴二少爺丟得起這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