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提拔他?”
唐謙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不明白,屠總旗爲何要提拔這個膽小如鼠的慫貨?
屠破軍的這個決定,在徐然看來,卻很不簡單!
這不是獎賞,而是一個坑!
當年父親徐壽年就是在與趙八金爭奪小旗官位子後,離奇死於一次任務中,而那次任務的指派者,正是眼前的屠破軍。
如今,屠破軍故技重施,把自己推到這個風口浪尖的位置上,安的什麼心,昭然若揭。
不過,徐然並不在意什麼小旗官。
這個世界,實力最重要!
刀在我手,專畜生!
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裏。
【叮!成功斬凶犯龍天霸,爆出十二年功力!】
【叮!成功斬龍天霸,爆出三流武學《五虎斷門刀》!】
十二年功力!
加上之前斬趙八金獲得的十年,自己現在已經儲存了足足二十二年的功力!
至於那五虎斷門刀,三流刀法,徐然並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以前,徐然想學都沒得學。
功法秘籍珍貴無比,全都被各大宗派,世家,武館把持,秘不外傳。
普通人,本無功可練!
也練不起!
“二十二年功力暫不提取,倒是這趙八金的碎石掌,以及這五虎斷門刀,可以學一下,我不浪費功少提升就行!”
一個強者只需仔細查探,便可感覺到對方內力如何,實力大概,但無論如何也查探不到對方會什麼武功。
“五虎斷門刀,大路貨色,正好拿來隱藏我之前施展的血月刀法!”
徐然心中默念。
碎石掌提現!
五虎斷門刀,提現!
這兩門武功,瞬間銘刻入徐然腦海之中,同樣是系統直接灌頂!
“碎石掌,入門……小成……大成……大圓滿!”
“五虎斷門刀,入門……小成……大成……大圓滿!”
三流功法修煉到大圓滿,威力也很強。
徐然不禁感慨,現在自己用五虎斷門刀,只要有一把子力氣,不需要消耗太多內力,就可以持續戰鬥了。
不像血刀法,這天品刀法威力太強,一下子將自己全身內力掏空了。
“讓我當小旗官,行啊!”
徐然心中淡定下來。
衆人回到百戶所。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徐然面無表情地走完了接任小旗官的流程,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飛魚服,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百戶所。
“改請兄弟們喝酒!徐某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徐然抱拳一句,然後沒有理會同僚們或嫉妒或討好的目光,徑直離去。
……
百戶所內,唐謙終於忍不住,找到了屠破軍。
“大人,屬下不服!那徐然分明有重大嫌疑,您爲何還要提拔他?”
屠破軍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沒抬一下。
“急什麼?”
他淡淡地開口:“想讓一個人死,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咱們這小旗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要負責的差事,哪一件不危險?憑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他能活過幾次任務?”
屠破軍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青陽城裏,能他的人,一大把!我們只需要看着就行。”
“這小子,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以前,遇事都是兄弟們出頭,他可以縮在後面,現在他升官了,還能縮到哪裏去?”
“這青陽城,可不太平啊!”
唐謙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借刀人!
“大人高明!”
唐謙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徐然慘死街頭的模樣。
……
徐然回到了位於城東的石頭巷。
這裏是青陽城的貧民區,巷子狹窄,路面坑窪不平。
他推開自家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走進一個破舊的小宅院。
院牆的牆皮大片剝落,露出裏面斑駁的青磚。
角落裏栽着一些花花草草,一口枯井旁,石桌上卻是一塵不染。
雖清貧,但收拾得很淨!
這裏便是他的家。
徐家一向清貧,自父母雙亡後,家道更是徹底中落。
“少爺,您回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頭發花白的老仆徐忠從屋裏迎了出來,他身板還算硬朗,眼神裏滿是關切。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怯生生地喊了聲:“少爺。”
這是蘭兒,母親在世時收養的侍女。
忠伯和蘭兒,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被徐家收留,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是徐然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看着這一老一少,徐然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忠伯會些粗淺的拳腳功夫,負責看家護院。蘭兒則手無縛雞之力,只懂做飯洗衣。
在這亂世,他們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自己從敵人爆出的武功,那些用不上的,是不是可以傳給他們?
這個想法一出,便在心底扎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自己剛剛當上小旗官,正是被屠破軍和唐謙等人盯得最緊的時候,不能有任何異常舉動。
而且,敵爆出的武功,自己是直接融會貫通,可要如何傳給別人?
徐然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
晚飯是蘭兒做的,粗茶淡飯,完全不像是一名囂張跋扈的錦衣衛過的子!
百戶所的其他人,吃拿卡要手段殘酷,哪個不是吃的滿嘴流油?
也就是徐然,膽小,慫,怕事,有油水也本輪不到他!
穿越到此三天了,徐然對這些食物,仍有點難以下咽!
畢竟前世啥樣精細美食沒吃過?
“以後也得改善一下生活,憑什麼那些爛人都吃香喝辣的?”
徐然並不矯情。
吃完後,他回到自己簡陋的房間,找出許久未用的筆墨紙硯。
他坐在桌前,凝神回憶,將腦海中那套《五虎斷門刀》的完整心法和招式,一字不差地默寫在紙上,以備不時之需。
花了一夜時間,總算大功告成。
次清早,徐然一睜眼。
蘭兒早已打好了水,侍候他洗漱更衣。
徐然將默寫好的刀法收起,蘭兒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
她欲言又止,眼神閃爍。
“少爺,家裏……已經沒有銀錢了。”
蘭兒的聲音細若蚊蠅,充滿了窘迫。
徐然心中一暖,知道這丫頭是怕自己爲難。
他溫和地說道:“放心,我升了小旗官,以後每個月的俸祿會多出不少,家裏的子會好起來的。”
“升官了?”
蘭兒微張着嘴,一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