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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三個月回家,家中門禁密碼卻三次輸入錯誤後自動上鎖,
新來的小保姆冷眼看我,“顧太太,您要全身消毒才能進屋。”
“請您配合脫光全身衣物,不然我不能放你進去。”
我垂眸,指腹摩挲着藥箱,
我急速奔波一天一夜,就是爲了送回這個藥箱,
裏面裝着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找來的,顧言之的救命藥,
“讓開!”
她面色一沉,
身後的壯漢目光渾濁,跟着就上來要扒我衣服。
我後退幾步,撥通顧言之的手機,“你什麼時候找了條看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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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姆拔高音量:“顧太太,我是顧先生特聘的私人貼身助理,我叫白小雨!”
“不是你隨意侮辱的阿貓阿狗!”
聽筒裏傳來顧言之的聲音,一貫清冷,
“靜晚,她只是按規矩辦事......”
白小雨開口打斷“顧先生身體不好,你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做嗎?”
她眼神不滿,“也對,你說出國就出國,把顧先生一個人扔在家裏。”
“三個月都不聞不問,本不配做他的妻子。”
我按斷電話,玩味地看着她。
爲了讓顧言之的腿早康復,我前往海外疫區冒險求藥。
爲了在我訪醫期間,有人能替我照顧顧言之。
我重金禮聘米其林總廚和高級復健師。
我配不配,輪得到一個小保姆來置喙?
“白小雨,你是嫁給顧言之了?”
白小雨臉色一僵,“顧太太,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可是正經雇員,我和顧先生之間也清清白白!請不要隨意誣蔑我們。”
我冷笑:“既然只是個保姆,你憑什麼改我門禁密碼?”
“還是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上我老公了,想着頂替我呢?”
白小雨被懟得面紅耳赤,“我只是太擔心顧先生的身體了!”
“我只是感謝顧先生給我工作機會,我對他絕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我懶得跟她廢話,“現在,立刻,從這棟房子裏出來。否則,我以你私闖民宅的罪名報警。”
白小雨臉色煞白。
這時,顧言之坐着輪椅出現。
“靜晚,小雨只是不懂事,你何必這麼計較。”
他轉頭示意白小雨,“快把門打開。”
我眉頭皺起,審視地打量這兩人。
顧言之是京圈有名的高嶺之花,不僅寡言,還厭蠢,更不願與人交流。
唯獨對我是例外。
他曾在車禍裏爲了救我傷了雙腿,復建半年卻毫無好轉跡象,
我哭着問他是否後悔,
他臉色蒼白,眼神堅定,
“你是我妻子,是這世上我至親至愛之人。爲你擋災受傷,我無怨無悔。”
從此我發誓要爲他找到良藥,整整三年尋遍全球,
終於在海外疫區找到神醫良藥,費勁千辛萬苦才帶回來,
我放緩語氣,“老公,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白小雨卻擠開我,趴在顧言之的膝上哭得梨花帶雨,“顧先生,我只是想認真工作,努力照顧你。”
“可太太說我心思齷齪,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不配留在這裏,我還是走吧。”
顧言之立刻蹙眉:“靜晚,你對小雨確實過分了。”
“她給你道個歉,你就別計較了。”
白小雨立刻鞠躬,“顧太太,我只是太擔心顧先生的健康,請您原諒我的不懂事。”
她雖是道歉,態度卻不卑不亢,
我若再計較,倒顯得我得理不饒人。
此時,我想起神醫的叮囑:
修復顧言之受損神經的特效藥,必須在零下三十度的環境中保存。
我一秒都不敢耽擱,提着恒溫箱走向廚房。
推開冰箱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我離家之前,讓主廚分門別類放置的頂級食材消失不見。
變成幾顆發蔫的蔬菜,和散發臭氣的發白凍肉。
我將藥劑放入極凍層,正要給主廚打電話詢問。
突然有人用力一把將我推開,我猝不及防撞上水台,手腕一陣劇痛。
“你是誰?鬼鬼祟祟地在廚房偷東西?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