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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鋼琴家傅沉聿爲了救下被綁架的我,活生生被仇家掰斷了十手指。
他手指詭異的扭曲着,卻用手臂輕柔的將我摟在懷裏:
“別害怕。”
“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就算永遠不能彈琴,我也認了。”
“昭寧,以後你就做我的手,好嗎?”
被解救後,我活在恐懼中,害怕見到陌生人。
他便選擇退出音樂圈,帶着我來到了半山別墅,每天爲我吟唱安眠曲。
婚後,他要我吻他斷裂的十指,說是十指連心,要我永遠記住他的好。
直到一天傍晚,我早早結束十指康復的課題,想去尋他。
卻在那扇常年落鎖的門外,看見他的十指拂在一個女生的鎖骨下,聲音止不住的喘息:
“寶貝,舒服嗎?”
我曾滿心依賴的戀人,在我將要破曉之際,親自將我推進了黑暗。
我淺笑着舉起刀,對準自己的手指:
“傅沉聿,民政局還是手術室,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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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聿臉色猛地陰了下來,渾身散發着戾氣,大步朝我走來。
“餘昭寧,你早就想離開我了是吧......”
下一秒,手腕被人狠狠攥住,握在手裏的那把刀下意識滑落在地。
見我痛的蹙起了眉,傅沉聿才施舍般的鬆開我。
“沉聿哥哥......”
一道甜膩的聲音,打破我和傅沉聿之間的僵持。
我揉着發紅的手腕,抬眼打量着那個不屬於這裏的女人。
突然間,我的視線定格在方清清纖長的脖頸上。
上面戴着的是傅沉聿曾經爲我親手設計又親手打造的項鏈。
我覺得太過珍重,一直放在首飾盒裏保存。
心髒刺痛了一瞬。
良久,我的唇角才勾起一抹譏笑。
“還真是不要臉。”
話語剛落,方清清像是受驚般往傅沉聿的身後躲了躲。
傅沉聿不滿的看向我,語氣中滿是煩躁:
“一條項鏈而已,清清喜歡我就給她了,反正你又不戴。”
“你要是覺得委屈,大不了我再送你幾條!”
我對上男人的雙眸,突然覺得他好陌生。
曾經紅着臉將項鏈遞給我的人,如今卻親手把項鏈送給另一個女人。
鼻尖一酸,心中苦澀與怒火交織。
我笑着不說話,只是走向前伸手將那條項鏈猛拽了下來。
“啊…我的脖子......”
方清清吃痛輕呼,一臉委屈的看着傅沉聿,似是要讓男人爲她做主。
傅沉聿不悅的蹙起眉,剛想張開嘴說些什麼。
下一秒,我當着兩人的面將那條項鏈狠狠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要的東西,就算丟在垃圾桶裏,也輪不到別人去碰。”
傅沉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不知是氣的還是其他,竟然渾身輕微發抖。
“…撿出來......”
他聲音嘶啞,眼神中是我看不懂的復雜。
我不想深究,反而笑着回應:
“你還不配指使我做事......”
話音未落,傅沉聿瘋了般朝我甩來一張黑卡。
“別太過分!拿了錢就撿出來!”
他的力道過大,黑卡竟然在我臉頰處劃過一道血痕。
我怔愣在原地,直到臉上辣的疼,我才伸出手去觸碰傷口。
男人似乎沒想到會這樣,面上閃過一絲心虛與心疼。
指尖出現殷紅,我苦笑一聲。
“傅沉聿,你真行。”
一直躲在男人身後的方清清見此形勢,竟然主動出來說要帶我去撿。
我還沒反應過來,方清清就猛地將我拽到垃圾桶旁邊,扯着我的手就要往裏進。
下一秒,我的手上傳來溼潤的觸感。
我忍着惡心拿起一看,上面沾滿了白色的濁液。
“哎呀,我都忘記了裏面還有我和沉聿哥哥用過的......”
對上方清清那雙挑釁的眸子,我這才明白她的主動是爲何意。
忍住心底那股惡心想吐的欲望,我撞開兩人就要向洗手間去。
清水洗去指尖的污濁,我看向鏡中那個紅着眼的自己。
突然,熟悉的修長身影出現在我身後。
傅沉聿沉默走來,輕輕的替我洗淨手。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掙脫的時候,男人開口:
“給她那條項鏈,是因爲我已經找人買下了你前兩天雜志上看的那款孤品項鏈。”
聞言,我的心又是絲絲密密的痛。
“昭寧,不論你信不信,我對方清清她都…只是消遣而已。”
“我愛的,真的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