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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婚時本就同前婆家鬧得不愉快,現在又經沈夢這樣添油加醋,前公婆立馬圍了上來。
兩個老潑皮先是掄起胳膊左右開弓甩了我數十巴掌,然後又拽住我的頭發,將我硬生生拖至酒店外。
今天子好,酒店不止一家辦酒席的,我的周圍立馬就圍滿了吃瓜群衆。
前婆婆便當着這幾百號人的面肆意辱罵我:
“賤人!難怪你當初剛做完月子就要和我兒子離婚,原來是做賊心虛,竟還好意思以要撫養這野種之名分走我兒子大半家產,趕緊還錢,不然我就報警抓你!”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張着嘴想努力解釋,可又怎麼辨得過幾百張嘴的惡意評測。
在前婆婆的煽動下,我被人扒光了衣服,被毆打被扇耳光,即使我苦苦哀求,他們也不肯放過我。
我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陳志遠。
可這個平時候對我百般疼愛的老公此時此刻像眼下耳聾了一樣,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陳志遠的沉默像另一把利劍,再次將我的心髒捅了個對穿。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們明明都是我的至親之人,卻爲了一點利益算計我至此。
那股子心氣兒一下就散了,我笑了笑,選擇了妥協。
第三天傍晚趁着陳志遠出去遛彎的間隙,我打電話將沈夢叫了回來。
“58.8萬都在這兒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將一個24寸的行李箱攤開,裏面鋪滿了紅燦燦的人民幣。
沈夢抽出其中一捆現金看了看,確認沒問題後,她馬後炮地感慨了一句:
“媽,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就乖乖將錢拿出來,也不至於挨那麼多打,看得女兒好心疼啊!”
“你已經不是我女兒了。”
我咬着牙一字一頓道。
沈夢冷哼幾聲:
“打斷筋骨也還連着血呢!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好媽媽。”
“若我說我要和你斷親呢?”
說話的間隙,我將事先準備好的斷親書拿了出來。
沈夢先是一愣,然後憤怒地奪下斷親書,剛要撕碎時,我給出了一個她不得不籤下這份斷親書的理由。
“不籤就不給錢,反正我現在聲譽也被你毀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沈夢氣得直發抖:
“沈秋月你這個賤人,居然要落井下石!”
我輕輕挑眉:
“難道不是你先落井下石的嗎?”
見我如此認真,沈夢慌了,握筆的手浮浮沉沉,始終沒有落在紙上。
一旁的宋浩見狀急得不行,將筆一把奪過,脆利落的替沈夢做出了決定:
“有什麼好舍不得的,我們已經將她身上的錢都榨了,不籤難道還等着給她養老嗎?”
宋浩的話讓沈夢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
“是啊!寶寶你說得對,我可不想給這個老太婆養老。”
我掐着點讓沈夢籤好了斷親書,她拖着行李箱下樓時就正好碰見了回來的陳志遠。
以兩人不對付的形式,沈夢肯定會狠狠炫耀一番的。
果不其然,陳志遠剛進門就對着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沈秋月你膽子肥了是不是?這可是將近60W的錢,你連和我商都沒商量,你眼裏還有我這個丈夫嗎?”
我饒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面氣急敗壞的陳志遠:
“這錢本來就是我給沈夢準備的,我給她有什麼不妥嗎?”
“更何況這筆錢是經過婚前財產公證,屬於我的個人財產,我需要和你商量關於它的支出問題嗎?”
我不由地冷笑了兩聲:
“你這麼生氣,莫非也想將這筆錢占爲己有?”
“怎麼可能!我只是擔心你人財兩空。”
陳志遠依舊是那個口口聲聲爲我好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可心裏面有鬼的人,再怎麼僞裝也掩蓋不了那份心虛和不安。
還好我當初多留了個心眼,發現在沈夢帖子下面支招的人正是陳志遠。
他在評論區以做假證的路人身份循循善誘引導沈夢裝病騙錢。
然後又在假婚禮當在我面前戳穿沈夢的作假行爲。
等我和沈夢鬧掰之時,我給沈夢準備的嫁妝便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那我肯定不會如他的願,脆將計就計將錢給了出去。
至於給沈夢的錢,其實只是滿滿一大箱練功券,只有表面幾張是真錢。
接下來的我只需要裝聾作啞,我倒要看看這倆狼心狗肺的還能翻出什麼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