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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絕密單位打電話讓妹妹替我去相親,我特意囑咐對方父母。
“這孩子膽小,多擔待。”
對方唯唯諾諾,發誓會把妹妹寵上天。
不到三天,我卻收到了妹妹滿身酒氣、跪在包廂裏被人灌酒的視頻。
視頻裏,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踩着妹妹的手背,笑得肆意。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陸總也是你能叫的?”
“在陸家,我這個首席秘書的話,就是規矩!”
妹妹額頭磕破了,還在哭着解釋是我讓她來的。
那秘書笑得更猖狂。
“你姐?那個窮鄉僻壤出來的村婦?她要是敢來,我連她一起收拾!”
我看着視頻,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裏的絕密文件。
下一秒,直升機的轟鳴聲響徹了會所上空。
我一腳踹開包廂大門。
“就是你給我立的規矩?”
.......
“哪來的瘋婆子!”
“敢壞陸總的局!保安呢!都死絕了嗎!”
女秘書不停的上竄下跳。
角落裏那一團蜷縮的身影動了一下。
妹妹李小暖艱難地抬起頭。
左眼腫得只能睜開一條縫。
“姐。”
兩只手在地板上亂抓,指甲摳得地板滋滋響,拼命往我這邊爬。
她推我的腿,推我的腰。
“走,姐,快走啊!”
“跑!快跑!”
“他們有人,會打死你的,別管我!”
她揮着那雙髒兮兮的手,趕蒼蠅一樣趕我。
口那團火燒得我五髒六腑都在疼。
我不理會旁邊還在尖叫咒罵的女人,大步跨到小暖面前。
手還沒碰到她肩膀。
她整個人猛地一縮,上下牙齒磕得咯咯響。
倒吸一口冷氣。
“嘶!”
妹妹膝蓋下全是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是滿地的碎瓷片。
她剛才一直跪在這上面。
“誰弄的?”
這三個字是從我牙縫裏擠出來的。
沒等她回答。
我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
把還在發抖的人裹住。
小暖死死拽着我袖口,指節用力到發青。
“姐,那是陸家,咱們惹不起,回家吧。”
那個女秘書見我把她當空氣,氣得五官挪位。
“死村姑!我跟你說話聽不懂人話是吧!”
“裝什麼姐妹情深!這裏是陸家的場子!”
她抓起桌上那個水晶煙灰缸。
她掄圓了胳膊,踩着高跟鞋沖過來。
“姐!小心!”
李小暖想撲過來擋,身子卻癱軟在地。
我右手向後一探。
煙灰缸穩穩停在我掌心。
秘書愣住。
保持着下砸的姿勢,用力拽了兩下。
紋絲不動。
我五指驟然收緊。
堅硬的水晶玻璃在我手裏化作粉末和碎渣。
秘書鬆開手,踉蹌着後退兩步。
她指着我,手指頭還在抖,嗓門卻扯得震天響。
“有一把子傻力氣算什麼本事!”
“現在是法治社會!動我一下試試!”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把牢底坐穿!”
“這酒櫃兩百萬!這門五十萬!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我把小暖抱上沙發。
轉身着她步步後退。
“剛才,哪只腳踩的?”
秘書呼吸急促,口劇烈起伏。
“你想什麼?”
“我是陸晟的人!我是陸總的首席大秘!”
“你要是敢動我一手指頭,就是打陸家的臉!”
“陸家在京海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啪!”
我沒那個耐心聽她廢話。
一把死死扣住她的腳踝。
“陸家?”
猛地將她整個人倒提起來。
一百多斤的人,在我手裏輕得像只待宰的雞。
秘書裙擺倒扣,發出豬般的慘叫。
我盯着她充血腫脹的臉。
“陸家在我眼裏。”
“連個屁都不是。”